其实这番话,努达海还真没有讽刺的意思,主要是因为他已经被雁姬照顾习惯了,早上是要准时回家里一家人一起吃饭的,而酒这个东西更是被雁姬管的很严格,他也是好心,想要劝导一下年羹尧不要过度的饮酒,但哪知适得其反。
努达海话一落定,旁边的众人都是一副想笑又不敢笑的样子,而年羹尧则就是实实在在的恼羞成怒了,他这么自降身份的去请这努达海喝酒,本就是很窝火的了,哪知道这努达海却根本就不领情,还故意要与自己作对,最后还诅咒自己的身体,实在是可恶至极。
年羹尧恶狠狠的瞪着努达海说道:“好好好,努达海你厉害,你给我记住了,我年羹尧从今以后忘不了你的,你就等着吧。”
努达海被年羹尧这笑中带恨的一番话给弄的头有些昏,不明白自己的一番好心怎么会得到年羹尧这个态度,最后看了看年羹尧离开时有些不稳的脚步,忽然间觉得自己真相了,也许自己的那番话真的是戳中了年羹尧的伤口了,啊!难道这年羹尧的身子真的出了问题?努达海的心思也开始邪恶起来,于是乎,在努达海的心中,这年羹尧就已经是个被酒给伤害到了的破落人了,着实的同情一番,很快京城里就开始流传出年羹尧喝酒伤了身子的话,最后传到四爷耳朵里的时候已经变成年羹尧喝酒伤了身子,已经不能人道的话了,四爷还很是好心的赐了许多的药,最终更是落实了年羹尧不能人道的真相。
九贝勒他们看着年羹尧疾步奔走的背影更是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我就说吧,这努达海其实有些时候也是很有一些才能的,至少他还是第一个能够把年羹尧气成这副模样的人,实在是可敬可敬啊。”
一边的敦郡王也点头说道:“只不过,这努达海也要快到尽头了,他今儿个这番话一说年羹尧可是在心里记恨上他了。”
九贝勒看了看一边笑的很是温和的廉亲王,忽然间有些背后发凉的感觉,他昨日下朝以后就按照自己的计划一整天都躲在了福晋的房里,但哪知道防不胜防啊,八哥竟然派八嫂出马,而八嫂向来就很厌恶男人看不起女人的这些做法和说法,于是便来到他的府里大肆宣扬了一下,这下可好了,整个府里的女人都开始看他不太顺眼了,尤其是自家的福晋,对自己更是没有了以往的温顺和柔和。
九贝勒向来是个爱美人的,府里更是美人遍布,以往他很是喜爱的,尤其在看到自家福晋吃点小醋的时候,心里更是受用的很,可是从昨天开始自家福晋竟然不再吃醋了,还一直的劝自己去那些小妾的房里休息,这可就难住了他,他还是第一次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廉亲王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九贝勒,脸上的笑意更是明显,果然是自家福晋一出手就知道有没有啊,这不,才一天的功夫,就拿住了老九的弱点了,不错,果然平时该多多听从福晋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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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朝之后,就在四爷打算与苏文说说话解解心结地时候,得到了德妃病了的消息,四爷忙换了衣服,赶往慈宁宫,一进去就看到跪在中间的新月,四爷现在哪里有功夫去管新月的事情,他只要知道德妃现在到底病的如何,有没有危险就好了。
太医的速度向来就是很快的,检查过以后就跟四爷说明了,德妃这是被气的,气血攻心,于是便昏倒了,虽然醒过来就没有大碍了,但却是也不能再轻易动怒了,否则就有损寿元了。
四爷这才定下心思,坐下后便开始拷问起来,德妃这是被谁气成这样的?德妃身边的李嬷嬷,很是悲愤的开始了叙述。
原来自从新月住进了慈宁宫之后,就一直没能学好规矩,而德妃又向来是个要强的,既然答应了四爷要教好新月,那就肯定会教好的,于是就百般的武器上阵开始了艰难的教学工作,刚开始新月也是很挣扎的,动不动就是跪下请罪或者是哭着求饶。
但德妃也无动于衷,新月最后终于是被宫里的手段给整治怕了,开始老老实实的学着规矩,德妃自从十四被罚去给先皇守陵之后就觉得孤单异常,现在又看新月规矩学的越来越好了,便也和蔼可亲起来,觉得这新月在自己身边伺候陪着也是很不错的。
于是德妃便与新月的关系越来越融洽起来,新月也变得聪明了,知道德妃在后宫是最大的,便也开始百般的奉承起来,一时之间两人还真像母女一般。
本来一切都是很好的,只是新月却并没有安分下来,她只不过是学了一点的小心思,等哄好了德妃之后,转头就开始忧伤起来她和努达海的未来,也许是上天在帮她吧,有一天,就在她坐在亭子里继续忧伤的时候,遇见了一个能够帮助她的人。
这人呢,就是弘历,话说弘历现在已经十四岁了,正是情窦初开心思难觅的时候,他在给德妃请过安之后,诗兴大发,就想要在亭子里写下来,哪知道却无意间看到了正双眉紧蹙的新月,一时之间竟被新月那忧伤柔弱的样子给吸引住了。
话说其实新月长的并不是属于美人那一种,但厉害就厉害在新月这悲伤难忘的表情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轻易摆出来的,弘历一时怜惜之情大发便不顾规矩上前问话。
这才知道新月所忧伤的原因,弘历现在还没有大婚出宫建府,所以对朝堂上面的事情知道的并不全面,努达海这个名字也没有注意过,但听新月如此的描述只觉得这就是现实版的才子佳人的形象。
新月能够感觉到弘历的怜惜之情,便百般的恳求,最后弘历答应帮她给努达海送信,于是便趁着能出宫的一天,给努达海送去了信。
这事本来还是挺隐秘的,但却在意外之下被德妃知道了,德妃这下可是忍不了了,好嘛,这段时日里她竟然一直被人给骗了,而且骗取的还是感情,于是德妃便被气昏了。
四爷听到李嬷嬷说完之后,当场就把茶盏摔碎了,说道:“苏培盛,你去把弘历给朕找来再把其他的阿哥也一同找来!”
苏培盛动作很是快速,很快人就到齐了,弘历一进来看到新月凄凄艾艾的跪在地上,有些怜惜,但看到自家皇阿玛的表情,忽然间感觉有些不妙了,只低头装作没事人一样。
过了许久四爷对新月说道:“你胆子倒是挺大的啊,竟然敢骗朕的额娘,还敢与宫外男子私通,你是不是觉得朕不会要你的命啊?”
四爷话音刚落,弘历就明白事情败露了,而弘晖、弘时与弘昼三人都有些摸不清头脑,但听四爷说的如此严重,也明白这是新月咎由自取了,只一边默默的看着。
新月自从开始学规矩以来,已经很少有跪过了,现下这一跪竟然格外的累,腿也麻木了,听到四爷的话,不由的颤抖了一下说道:“皇上,新月知错了,您那么的仁慈就让新月出宫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