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爷这还是第一次明白这女人还有这么多的划分,来了兴趣说道:“还有两种情况?这么多?你继续说下去。”
“这两种情况呢,一种是这女子运气不太好,没能生下儿子,那么的话,她在夫家就不可能站稳脚跟,为了声誉着想必然要为其夫君多多纳妾的,只是这时,对这女子而言,最重要的是保住自己正室的位子,以及自己家族的荣耀,如此才能继续走下去。另外一种就是这女子运气很好,生下了继承人,那么的话,她的地位就是稳固的,不必担心其他的,这个时候对这女子而言最重要的就是自己的儿子了,其他的都要靠后排的。”
四爷挑了挑眉说道:“那这儿子与夫君两者哪个更重要一些?”
苏培盛没想到四爷竟然问这个问题,有些尴尬,想了想措辞,随即说道:“皇上,说句实话,女子嫁人之后,其实之后每每做事都是为夫君的利益着想的,只是当有了儿子之后,就另当别论了,夫君虽是女子的天,但这天却是很多女人的天,不是她一个人的,而儿子就不一样了,儿子是专属于她一个人的,是可以为她带来荣耀和幸福的,所以其实这两者之间的比较还是有所偏颇的。”
苏文惊讶的看着对两性问题侃侃而谈的苏培盛,蓦然间觉得,一连串的‘囧’字围绕在头上,这怎么到了这个时代,两性专家成了一个太监了呢,而且还说的这么透彻,真是迥然啊。
但是显然四爷很认真的听完了苏培盛的分析,还特别深沉的想了许久,说道:“不错,苏培盛你是宝刀未老啊,看来还是你了解的多。”,四爷这话说完还瞪了苏文一眼,苏培盛嘴角抽了抽,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为主子的赞赏而高兴,只是,他真想大喊一声,他真的还不算老好不好,至于用‘宝刀未老’这个成语来形容吗?
苏也很是无语啊,其实要他说的话,他也可以分析出来的,只是他的想法还是处于现代的,尤其是对待婚姻问题,真要是让他分析这古代女人的心理活动,这不是难为他吗?,没有搭理四爷的眼色,苏文看了看天色,于是便去御膳房吩咐了一下。
近来,四爷的胃口很是不好,苏文担心了许久,最后没办法才去请了太医给四爷诊治了一下,然后太医就开了一系列的食膳药方,苏文出了房间,把这药方送到了御膳房,回来的路上忽然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苏文跑上前一看,原来是小牛啊,拍了他的肩膀一下,小牛转过身,发现是苏文,惊讶的差点叫出声,苏文说道:“小牛,你们现在过得怎么样?”
小牛的脸色变了一下,忙笑道:“我们能怎么样,一般吧,只是王一死了……”
苏文脸上的笑容忽然间僵住了,说道:“怎么回事,怎么会死了呢?到底是谁做的?”
小牛仔细的看着苏文的脸色,良久之后才摇了摇头说道:“你不用去管,我会帮王一去报仇的,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的!”
苏文看小牛打死都不说的架势,也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我现在要回皇上身边伺候了,你要是有事情的话就去找我,千万别忘了。”
看天色差不多了,两人这才分手离开,只是苏文还是在思考着王一到底是怎么死的,依王一那谨慎的性子,是不可能轻易得罪人的,最重要的是,很多人都知道自己与王一、小牛他们的关系比较好,再怎么也不会有人故意找他们的麻烦的。
苏文找了个空挡,问苏培盛:“苏总管,您知道王一这个人吗?”
苏培盛愣了一下,说道:“不知道,这么多的奴才,我怎么可能都记得住,你要找他有什么事情?”
“王一他们算是我落魄的时候认识的朋友了,现在我才知道王一竟然已经死了,实在是难过异常,我想要查清楚到底是谁害了王一的。”
苏培盛脸色变换了很多下,低声说道:“宫里的事情错综复杂,咱们都是奴才而已,你不要再去查探了,这宫里的人没有一个是干净的。”
苏文知道从苏培盛这里打听不到有用的消息了,便随意的点头,表示自己明白了,苏培盛看着苏文离开的背影,长叹了一口气,摇头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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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爷坐在龙椅上,听着怡亲王和廉亲王汇报的年羹尧的罪状,脸色越发的沉了下来,苏文听到这里有些无奈,其实年羹尧就算再怎么飞扬跋扈,居功甚傲,那也是因为他的确是很有才能的人,要不然当初的川陕地区也不可能整治的如此稳定了,只是一旦这人失了皇帝的宠信,其他人就迫不及待的开始落井下石了。
年羹尧也只不过一个拥有着一些军权的封疆大吏而已,结果却被安上了九十二条罪名,其罪状分别是:大逆罪5条,欺罔罪9条,僭越罪16条,狂悖罪13条,专擅罪6条,忌刻罪6条,残忍罪4条,贪婪罪18条,侵蚀罪15条。 听着这些罪名,就算是见多识广的苏文也不得不感慨古代人的罪名有多么的让人无语了。
好不容易等他们说完了,底下的大臣们都跪下请求四爷下旨,四爷取过折子又仔细的看了一遍才说道:“年羹尧这92款中应服极刑及立斩的就有30多条,只是朕念及年羹尧功勋卓着,曾为朕立下很多功劳,就赐其狱中自裁吧。”
底下众人相互看了看,同声说道:“皇上英明,皇上圣明!”
四爷看着纳兰富森又说道:“纳兰富森你先留下,一会朕有事嘱咐与你。”
下朝后,敦郡王才说道:“没想到皇上现在竟然变得仁慈了许多,本来这年羹尧可是要被刑诛的,现在却变成自裁了,真是给了他面子了。”
九贝勒笑道:“老十啊,不是皇上太仁慈,而是你太天真了。年羹尧毕竟曾经是一封疆大吏,也是立下汗马功劳的,再加上之前皇上对他的格外宠信,使得年羹尧年大将军的名声真是让人如雷贯耳啊,如果对其加以刑诛,恐怕天下人心不服,而皇上也难免要背上心狠手辣、杀戮功臣的恶名,所以这才格外开恩的。”
敦郡王被九贝勒说自己天真有些不满,正想要反驳的时候,看到廉亲王盯着他的眼神,便住了嘴,没有再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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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兰富森对于四爷有些惧怕之心,即使他很了解后面历史的进程,但也早已经发现现在的历史已经有所改变了,这就与他知道的历史变得冲突了,他也不敢保证未来的发展是不是会全部改变,尤其是自从他进京之后就被削了军权,其实他还是很高兴的,这样的话至少能够保下性命了,不必落得像年羹尧那样的下场了。
这次是苏培盛指引着纳兰富森进来的,纳兰富森一进门就看到四爷正在写字,而苏文在一边伺候着,他对这苏文还是有着印象的,毕竟身为四爷的心腹,对于四爷身边的人必须是要了解的,轻易也是得罪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