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来帮你解决难题的,有什么心事尽管向我吐。”他一边说,一边从黑皮箱里拿出记录本和笔。
“非常好,我现在难题可多了。”拜伦来了兴趣,如果眼前这位心理医师能说服乔伊斯甘愿被他上,那该多美好。
“不急,慢慢来,问题会一个一个解决的,就像戳破气球一样。”尼克幽默地说,“我想最大的气球应该就是你和约瑟
夫先生之间的相处问题。”
“是的,他总是很暴躁,非常容易发火,像到了更年期似的,他一发火我就得遭殃,你有办法能让他乖顺点吗?”
“噢呵呵,听起来是位火爆的情人,会有办法的。”其实他认为约瑟夫先生更适合冷酷这个词,不过再往前想想刚见面
时对方的凶恶言语,似乎火爆这个词和对方也挺搭配。
“亚德里恩先生,请用一些你认为最贴切的形容词描叙一下约瑟夫先生。”巴克一边记录一边说,“请放松,将你心里
最想说的说出来。”
“纵火狂,破坏狂,恐怖分子,战斗疯子,人格不健全。”
尼克忽然抬起头,和对面的大块头大眼瞪小眼。
半响他才推了推眼镜,严肃地说:“这就是你认为最贴切的?”
拜伦思忖了会儿,说:“是的,大部分负面形容词都和他很配衬。”
他说得活像乔伊斯是个社会害虫似的。
基本上这位大块头方才说的那些不是形容词,但也足以让尼克知道他对约瑟夫先生的感觉了,看来这对夫夫之间夹着严
重的感情危机。“难道他在你心目中就没有好点儿的形象吗?”他接着问。
“你要我用美妙的形容词来形容一个恶魔?……好吧,他很美丽,魔鬼通常都具有让人自甘堕落的诱惑力,否则我怎么
会忍受他的脾气这么久。”
第十七章:一对儿沙猪
他听到了什么?居然有人说那个冷酷的男人很美丽?
尼克严肃地直视大块头,不太肯定地问:“美丽?你确定?刚才离开的约瑟夫很美丽?”
“嗯……某些时候他还很妩媚,闪耀到让人移不开目光。”拜伦永远记得初见乔伊斯的第一眼是多么惊艳,当时耀眼的
火人让他一见钟情。
尼克在记事本上写下“他的审美观异于常人”后抬头继续询问:“还有其他方面的形容吗?例如性格、习惯等等。”
“他的性格坏透了,相处这么久从来都不肯让我干一次。”拜伦语气里带着满满的埋怨说,“他总是和我针锋相对。”
尼克感到自己发现了问题的中心点,“你们多久没做了?”他直白地问。
“二年整。”
“你们竟然都忍得住?”
“我打不过他,当然他也打不过我。”
“明白。”医师了然地点头,两位先生相互想干对方却不想被对方干,这在夫夫家庭之间很稀奇,因为大多数夫夫双方
都能达成相互做的共识,很少有两个都只想当一的,他没处理过这种事务,但他相信自己能胜任。
夫夫双方二年整没有发泄过欲火,家庭会和睦才怪,他得先说服其中一方主动当下方,这不是什么难事,眼前这位大个
子看起来就挺好说话的。
医生尼克自信满满。
“很显然这是你们之间的一个大结,你很想和他做爱,他也很想和你做爱,结的中心就是你们都不愿意当下方,为什么
你不愿意被约瑟夫先生上?能告诉我吗?”他的语气放柔,尽量让对方感觉不到任何压迫力,虽然实际上有压迫力的是
他。
“为什么?”对面二米高的壮汉很吃惊,“你居然问为什么?”身为男人不想被插屁眼难道还需要为什么?他不过在海
上漂游了不到三个月而已,这么快就和世界脱节了?
“我是男人。”他严肃地说,“我用来做爱的工具是阴茎不是肛门。”
这是位纯一,纯的一般都有点难办,尼克心道,面上和蔼地说:“男人的后面也是能获得快感的。”
“你被男人干过吗?”
“当然没有。”尼克迅速否认。
“那么你的话不可考。”
尼克虽然在大城市里只算个半吊子,但在七七里可从来没有被人否认过,他一时没反应而愣了下,一会儿后再郁闷道:
“亚德里恩先生,医师这个职业是神圣的,身为神圣职业中的一员,我不会对病人说无法保证的话。”
“我不是病人。”不过就是一个医生吗,拜伦想。
“好吧,心理辅导对象。”
“就算用屁股做爱有快感,我也不会那样做,我是一家之主,那样做太掉面子了。”
“一家之主?在如今就算是夫妻家庭也不流行这个,更何况是夫夫家庭,米国的人人平等制度一直在实施。”
“夫夫?不,乔伊斯是我的妻子。”拜伦不容置疑地说,“我是丈夫。”
“妻子?约瑟夫先生是男人。”
“当然,虽然还没正式嫁进来,但我已经认定他是妻子,为什么丈夫要给妻子上?这不是脑子有毛病吗。”拜伦理所当
然地说。
在床上他从来都是主导,无论对象是男人还是女人。
这不但是个纯一还是个纯得掉渣的沙文主义者,尼克可讨厌这种人了,“亚德里恩先生,女性是需要爱戴、呵护的,身
为男人我们应该把她们捧在手心上,而不应该用高高在上地……”他忽然灵敏地反应过来不知道为何从上下问题转到女
性身上去了,立即严肃地加上一句,“乔伊斯是正宗的男人,他是你的丈夫,你是他的丈夫,不应该有什么‘一家之主
’。”
“丈夫,妻子,孩子,这才叫家庭。”硬汉说,“我当然懂得呵护爱戴女性,我会尽心呵护乔伊斯,只要他不跟我我争
地位。”一副“我头头是道,我说的是真理” 的自然表情。
他看起来是把沙文主义当成人生信条了,尼克真想翻大白眼,眼前这个男人表面上是个和蔼的大个子,其实是块臭不可
闻的大石头。
他们接着交流了许久,心理医师一直在试图让硬汉先生理解,一个家庭中是没有所谓地位之分的,双方是平等的,而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