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九果然get了话里的重点,“帮罗某某?我看起来有那么好心?”
“当然啦。”迟鸣抱着小九在头上揉揉,“我家九宝特别善良。”
小九眯着眼,“你故意这么说,是怕我直接把袁小梅给砍了?”
迟鸣:“……”他的心思果然瞒不过这家伙,当然,把人砍了什么的,他是绝对没想过的,他只是觉得,小九刚刚那种眼神,怕是打算亲自出手,狠狠给袁小梅一个教训。
迟鸣不想让他弄脏羽毛。
小九:“放心。”
这样一说,迟鸣就更不放心了,“我们换个思路,先别管一般娱乐圈里那套,你好歹是个神鸟,有没有什么新鲜花样?”
“嗯?”
“比如……”迟鸣斟酌着措辞,“比如就是整人吧,我小学时候特别讨厌一个老师,就往他书包里塞蟑螂塞蚂蚁,就类似这种的,你们凤凰有什么新思路吗?”
“在遇到我之前,你一直都是单身。”小九一脸无辜地问,“想知道为什么吗?”
作者有话要说:
袁方方:老师!我知道我知道!
第92章 新年9
罗蔓清因为跟迟鸣的绯闻关系, 最近忽然有了八不完的话题,私生活越来越多地暴露在公众视野中,这几天更是连她高中时暗恋语文老师的陈年旧事也扒了出来,各种“揭秘”贴信誓旦旦, 说得有血有r_ou_, 仿佛他们就是罗蔓清身上的蛔虫,跟她一起爬到了已婚男老师的床上。
有多黑就有多热, 各种通告多到手软, 经纪人袁小梅把能接不能接的全都给她接了,甚至包括明显来意不善的八卦访谈。
罗蔓清x_ing格多少有些逆来顺受, 能忍就忍, 直到被当面问到那位语文老师,她才终于炸了, 她是喜欢过那位老师,但始终只是暗恋,而且更多的是崇拜欣赏, 即使在心里也丝毫不敢亵渎,根本容不下别人诋毁,不过她心里再气也没跟记者发火,手里刚好有一瓶水,就拧开盖子,把水浇在了话筒上,然后头也不回地走了,从此不肯再上任何通告。
袁小梅跟她吵了一架, 借此以退为进,直接把她扔在一边不管,打算冷她一段时间,再就这段黑料回头炒热一波。
袁小梅回了沿海市的家。
虽然只是五十平米的蜗居,但也是她自己赚钱买的,又在沿海市的中心区,就像一个标签,盖住了她十八线小城镇的出身,给了她一个光鲜亮丽的身份。
她很喜欢这栋公寓,只要经过沿海市,即使没时间在家里住,也要抽空回来看看。
最近因为和罗蔓清吵架,她可以空出几天时间过个春节,刚好把家里收拾干净,邀请朋友过来热闹一下。
第一天回家很晚,洗过澡直接睡了,袁小梅也到了热爱保养的年纪,就算再忙也保证一天八杯水,不管走到哪里,她的床头总会放上一个水杯,方便她夜里随时喝水。
这一觉睡得很好,她直到第二天十点才醒,阳光明媚,透过窗帘,能看到沿海市的街景,她心情很好地伸个懒腰,坐起来,习惯x_ing地拿起杯子,将剩下的半杯水一饮而尽。
就在最后一口落到嘴里的时候,她隐约感觉到一丝违和,但惯x_ing容不得她细想,这一口违和的水就已经到了喉头,即将顺着食道冲进胃里。
就在这时,那种违和感忽然突破暧昧,变得清晰起来。
水里有个异物,而且不算很小,在口腔荡了一圈,撞在喉头居然被拦下来了,就在瞬息之间,袁小梅感觉到尖锐的质感,好像鱼刺,但荡过半圈又是光滑。
她那时还没全醒,舌尖像个兜网,下意识在嘴里捞了半圈,猝不及防捕捉到了那个异物。
可能因为本能,她脑子里还没形成清晰的意识,但身体已经提前猜到了可怕的答案,她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一片,一时紧张,居然咽了半口水下去,那个异物就这样暂时停留在了嗓子眼儿里,她脑子里嗡嗡直响,不管不顾地把剩下半口水吐在床上,又不要命地一通猛咳,终于吐出了那个异物。
看到异物的瞬间,她的脸色简直发青。
那是一只蟑螂。
并不像她想象中那样大,属于即使咽下去也不会有危险的尺寸,但那不是沿海市常见的德国小蠊,而是一只美洲大蠊,虽然它还没长翅膀,只有一个拇指结那么大,但成体蟑螂有的它身上全部都有,黑了吧唧的外壳、一对长须、六只细爪,更别提爪子上的绒毛和全身上下数不清的细菌。
袁小梅毫无意外地,吐了个昏天黑地。
收拾干净之后,她气得摔了杯子,并且吸取教训,给自己换了一个带盖的保温杯。
然而,噩梦才刚刚开始。
第二天早上,心有余悸的袁小梅在喝水之前谨慎地往杯子里多看了一眼,没看到蟑螂,这也是理所当然,毕竟杯子是密封的,连灰尘都不可能进去,但她喝水时,却又感觉到一丝违和,水依然没有味道,但某个瞬间,她尝到了类似米酒的质感。
这次她毫不犹豫地吐了出来,结果在水里看到了一层细小的蝇蛆,活的,还在蠕动。
当然,她并不知道,不论蟑螂还是蝇蛆都是实验室里培养的,清洁无菌,非常安全,唯一的效果就是——恶心。
非常恶心。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门窗也丝毫没有被破坏的痕迹,唯一的解释就是,水里存在蝇卵,机缘巧合地,孵出了白蛆。
她不敢再喝家里的水,买了一箱瓶装水回来,终于,第三天早上,直接拧开的纯净水没有再出问题,可是……
她掀开被子,却在被窝里看到了一排老鼠。
灰老鼠,死的,整整五只。
她嚎出了一声许多年不曾有过的惨叫。
这晚她做了个噩梦,黑无常吐着长舌告诉她,别做坏事。
她大声反驳,“我没做过坏事!”
黑无常:“呵呵。”
醒来时,她还隐约记得梦里的情形,冷笑着想,黑无常居然还会呵呵。
这天的水里没有虫子,被子里也没有老鼠,家里一切如常,虽然总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但她确定家里没有奇怪的东西,直到她一抬头,看到了镜子里的自己——脑袋秃了。
哦不,不是全秃,只是剃得极短,留了猕猴桃似的一层毛茬,而且不均匀,表面坑坑洼洼。
袁小梅崩溃地检查了自己的房门,没问题,于是更加崩溃地给闺蜜打了求救电话。
闺蜜看到她的发型着实吓了一跳,然后仔细检查她的头部,露出一个非常微妙的表情。
袁小梅:“怎么了?你说啊,你别吓我!”
闺蜜:“我不知道怎么说,你自己看吧。”
她给袁小梅拍了一张“顶视图”,指给她看,头上的坑坑洼洼居然有规律,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连在一起写着“良心”。
闺蜜一脸微妙,“你得罪谁了?这人也太损了,趁你睡着……”
袁小梅:“没人进来,我保证没人进来!”
“那……是你自己梦游弄的?咱们是不是去看一下医生?心理医生?”
袁小梅忽然一脸惊悚,“我昨天梦到黑无常了。”
闺蜜:“我觉得就是梦游,什么黑白无常啊,你又没做什么坏事。”
“对,我没做过坏……”袁小梅说到这里卡壳了,忽然想起黑无常跟她说的,别做坏事。
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她做过坏事,而且最近就做了很多,所以这些都是报应?
暗处,黑无常吹了声口哨,美滋滋地跑去找他家九殿下复命。
这天刚好正月十五,阎玖答应了迟鸣跟他回家去见家长,这会儿还早,两人正在逛街,打算给二老选一些节日礼物。
黑无常直接一阵烟似的凑到小九耳边汇报一通,完了还八卦一句,“九殿下最近怎么总变小啊?您不累吗?”
和“阎玖”相比,变成“小九”其实更加消耗灵力。
“这么多话,新年礼物不想要了?”
“要要要,您慢慢逛,我这就滚蛋。”
迟鸣刚刚在留意儿童服装,直到这会儿才看到身后飘过一阵残影,“黑无常来了?”
“嗯,就是那个痞子。”
“怎么样?”
“挺有创意。”小九斟酌着用词,“他给袁某某剃了个头,还留了‘良心’两个大字。”
迟鸣很是笑了一阵儿,“果然很有创意,哎,你消气了吗?”
小九吐了下舌头。
“先看看后续表现,要是知道悔改呢,就再给她一次机会。”迟鸣把他捞过来,话锋一转,“喂,你还没说呢,到底掐了我多少桃花?”
小九:“这么感兴趣吗?”
“你要是肯把我男朋友变回来,我就不感兴趣。”迟鸣夸张地哀叹一声,他家男朋友已经变成小屁孩儿半个月了,老父亲严重缺爱。
小九:“着什么急。”言下之意晚上要见家长,总归要变回去,现在有时间就再玩一会儿。
迟鸣叹着气,把小九捞到童装店里,“乖儿子,刚刚我就觉得这身衣服好看,你要不要进去试试?”
小九眯起眼睛审视,迟鸣趁机又拿一套,“还有这个,也一起试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