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理,闫铁珊也终于想清楚了其中的一些弯弯道道,他愤愤的摔下茶杯,对陆小凤道:“早知如此,俺当初就不该看在雪儿的面子上还留她一命,这就是个祸害!”
闫铁珊如何能不恼?
他几乎是将上官雪儿当做是亲生闺女一样的宝贝,平时就算是掉根头发丝儿他都得心疼,更何况是被人掳走生死不知?
如果真是青衣楼的人带走了上官雪儿,那情况还真不好说。
他们或许会看在上官飞燕的面子上,留雪儿一命,又或许会因为闫铁珊的缘故,迁怒到雪儿的身上,谁也说不准他们到底会怎么做。
“闫老板息怒,”陆小凤安抚的拍了拍闫铁珊的肩膀,道:“当务之急,应该是把这个消息先传给独孤掌门,既然这两件事是同一人所为,那我们就没必要分开行动了。”
“好,我这就立马去把消息传给独鹤。”
传出书信,闫铁珊和陆小凤便立刻启程赶往峨眉,准备直接和独孤一鹤汇合,然而就在他们出发后没多久,一封来自江南的信就送到了关中珠宝阁。
信上署了花满楼的名字,却没有标明这信是送给陆小凤还是闫铁珊的。
珠宝阁的下人收到信,知道这位和自家老板的贵客是好朋友,也没敢耽搁,立马就派人快马加鞭追上了陆小凤他们。
知道是花满楼的来信,陆小凤脸上立马露出了笑容。
他心道,估计花满楼那边已经查到了缎带的来历,所以才急着把消息传过来……但当他打开信封,抽出信纸,将其展开来之后,面色霎时间就难看了起来。
“陆小凤,你这是怎么啦?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坐在一旁的闫铁珊神色担忧的向陆小凤问道。
“不,不好!”浑身一个激灵,陆小凤猛然起身,脸上的表情慌张又害怕,“这封信是上官飞燕写的,花满楼恐怕出事了!”
闫铁珊瞪大了双眼,错愕道:“难道上官飞燕之前只是在装疯卖傻?”
“恐怕确实是这样。”陆小凤不安道:“不行,这个女人心肠歹毒,七童落到她的手里只怕是凶多吉少,我得赶紧去找他——”
“欸你给俺等等,”一把拽住说走就准备走的陆小凤,闫铁珊无奈道:“俺知道你这会儿心里急得很,但你急也没用啊,江南离这里那么远,你现在就算是赶回去也起不了任何作用。”
“雪儿在她们手上,俺也和你一样担忧,但越是如此,咱们越是该冷静下来。”
“我知道她这封信的目的是想要调开我,”陆小凤叹了口气,表情有些苦涩,“但哪怕是知道了又如何?我不可能眼睁睁看着花满楼落在她的手里,却什么事情都不去做。”
“谁说你什么也不能做了?”
闫铁珊目光微闪,低声道:“俺看,如果陵道长和西门庄主愿意帮忙,花满楼和雪儿或许很快就能被救出来。”
“对呀,”陆小凤眼睛一亮,高兴道:“花满楼出事了,陵小祁肯定不会坐视不管,夫唱夫随,届时就算不用我特地去请,西门吹雪也绝对会出手相助……”
虽然事后陵小祁恐怕少不了要找他收取利息,但陆小凤表示,只要花满楼能平安的被救回来,这次陵小祁就算是想把他剃成秃子,他都愿意接受。
……反正大不了带一段时间的假发套呗。
塞北,万梅山庄。
陵祁这两天正在提前做闭关的准备,从沙漠回来之后,他就预感自己的修为要不了太久,就能够突破到中级了。
不过,之前一直在外奔波,所以才迟迟没找到机会闭关突破,现在得了闲,陵祁自然不会再拖延下去,修为这种东西,当然是越高深越好。
闭关之前其实也没什么好准备的。
陵祁不过是多看了几本道教经书,沉淀一下心境,等他能将心中所有浮躁的杂绪都给平复下来,就是可以闭关突破的时候了。
就在他做好一切准备,打算开始闭关的时候,陆小凤的信送上了门。
“……”看着那封信,陵祁眼神已死:“贫道掐指一算,估计准没好事。”
“那便无需理他。”抬手揽住陵祁的腰,西门吹雪将信丢到了一旁,严肃的对陵祁说道:“闭关要紧,不要为此分心。”
脑袋在西门吹雪怀里蹭了蹭,陵祁无奈道:“还是先看一眼信里说的是什么事吧。”
扣在陵祁腰间的手臂微微收紧,西门吹雪拦下陵祁的动作,有些不悦的低头在他颈上咬了一口,然后才沉声道:“不用看了,我知道是怎么回事。”
“看来,这件事似乎要比上次的事情还要麻烦。”
看到西门吹雪的反应,陵祁若有所思的猜测道。
“花满楼出事了。”西门吹雪言简意赅的把陆小凤信中想表达的意思给概括了下来,“陆小凤忙着查案,顾不过来,便想叫你帮忙。”
听见‘花满楼出事了’这句话,陵祁眼皮一跳,下意识就想从西门吹雪的怀里退出去,可惜西门吹雪搂得太紧,叫他没能成功挣开。
翻身按住下意识想推开自己的陵祁,西门吹雪语气微寒:“我会吩咐人手去探查此事,若是有了消息,你再动身去帮忙也不迟。”
看出西门吹雪的不悦,陵祁无奈道:“我只是想看看陆小凤在信里具体说了些什么,你这么概括,我只知道花满楼出事了,别的情况却是一点儿都不了解……”
“你很关心花满楼。”
西门吹雪伸手抚上陵祁从听到消息后,就没有再露出过笑意的嘴角,眼神有些黯沉。
比起陆小凤和司空摘星,陵祁对花满楼要更加的特殊和亲密,其实看见陵祁和陆小凤他们勾肩搭背,西门吹雪最多也就是下意识冷下脸,心里并不一定会很计较。
但看到陵祁和花满楼亲密互动的时候……
忽然张开嘴咬住了西门吹雪的手指,陵祁含含糊糊的抱怨道:“你果然就是个大醋缸,连关心下朋友都要泛酸,那我干脆与世隔绝好了。”
“这个主意不错。”
抽出其实并未被用力咬住的指尖,西门吹雪顺势低头,趁陵祁还未闭上嘴唇的时候,直接来了一个没有过度的,热烈又漫长的深吻。
“哈……”
陵祁两眼发蒙的躺在塌间,胸口剧烈的起伏着,险些没被这个吻给弄到窒息。
顺着唇角,西门吹雪的吻一直蔓延到了陵祁的脖颈,留下一串暧昧的红印,吻至锁骨,西门吹雪的动作微不可查的停顿了一下。
他平时与陵祁亲密,最多便是做到这个程度,再往下该怎么做,西门吹雪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大致看过一本图册。
况且他自信能够克制住自己的欲念,有些事情,等办完喜事再做也不迟。
但是现在,他才知道自己的克制力远比想象中要弱上许多,只是听到陵祁的喘息声,只是隔着衣服身体相贴,他就难以抑制住脑海中的某种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