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湛一手教养他从少年长为青年,引导他度过了灵族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光,对他的x_ing子是再了解不过。
他深知林蔚脸皮子薄,又有些外人无法察觉的别扭,只有这种灵力不继意识不清的时候,才难得的率直一些。
而他这种半昏睡中的全然无意识的撒娇求欢,怕是连林蔚轻自己也不知道。
这也是付湛绝不允许他一个人去冒险,生怕他耗尽灵力的原因之一。
林蔚轻早已经被剥得只剩下一条紧身的内裤,尽管也遮掩不住什么。
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客厅落地灯昏黄的光从门口投进来,衬得林蔚轻肌肤如玉,身体线条紧致而优美,利落中带些圆润可爱。
林蔚轻肩头和大腿的两处包扎渗出些殷红血迹,此时不显得突兀,倒更刺激起付湛内心那一丝隐蔽的凌.虐.欲……
但所幸付湛脑中还有几根被绷紧的理智的弦还未完全断开。
林蔚轻自然意识不到这些。
他发烫的身体在付湛微凉的丝制外袍上磨蹭了许久,也不见这人有什么动作,于是又心焦又难耐,拉扯着付湛的领口,张口便带着些泣音,又唤道:“湛哥哥……”
——这还能忍才真是见鬼了。
那日林蔚轻在商振家击散了魔祟,付湛便无论如何也要把这人接回来……怕的就是这么一出发生在他掌控之外。
后来林蔚轻在车里睡着,付湛本打算让他充分休息……谁料到林蔚轻竟然真的连这个“老毛病”都带来了这个世界。
某种意义上来说,林蔚轻确实成长了;可另一方面,在付湛眼里,这个由他一手教养长大的少年,真是一丝一毫也没有变化。
那晚二人还未定情,付湛实在不愿趁人之危,只得拿毯子把人裹严实了,一路避开视线从酒店后门上楼,抱着他回了房。
而后才温柔地制住不安生的林蔚轻,帮他平息了躁动……这才有了第二天林蔚轻醒来那一幕。
——若不是这样,第二天新闻上可就远远不止几张借位的亲吻照了。
而此时,付湛真是后悔莫及。
怀里这个由他一手开发出来的身体,他怕是比林蔚轻本人还要熟悉……不消片刻便让林蔚轻安分了下来。
可那晚付湛选择了忍耐,今晚林蔚轻又受了不轻的伤……付湛只能继续忍耐。
付湛刚刚化出的,精神奕奕的,全新的躯壳,也已经憋屈得双目通红。
他只能在心里记上这笔账,打算日后成百倍千倍讨回来。
付湛深吸几口气,才迫使头脑清醒些。
而后快速帮已经安静下来的林蔚轻清理身体,又重新上了药换了纱布,这才冲进卫生间去。
——真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我该拿你怎么办。
付氏董事长兼任总裁满脑子都是这句十分符合他人设的台词。
午后。
林蔚轻醒来第一件事是撑着酸软的身体去衣柜翻出属于他自己的穿着非常合身又舒适的衣服,第二件事是把一件干净白T叠成方块掩住口鼻。
……卧室外头传来一股烧焦的味道,少许烟雾从门缝窜进来。
如果林蔚轻家住的不是这种老式小区,怕是火警铃声已经响彻了整栋住宅楼。
林蔚轻开始回忆这栋楼的逃生路线,考虑要不要直接跳窗。
所幸付湛察觉到他起身的响动,及时窜了进来,抬手两股灵力打开整个公寓的门窗,又御风将屋里的浓烟瞬间换了出去。
然而浓烟的发源地还在作孽。
“怎么回事?”林蔚轻一脸复杂地望着严严实实挡住门口不让他向外看的付湛。
……已经无暇考虑自己为什么每次在付湛身边睡着,醒来的时候都是□□。
面前这人看起来精神头很足,还是那副温和沉稳的模样……只是面上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尴尬?
林蔚轻依稀记得自己昨夜迷蒙中见着了、抱住了记忆中的长阳王……而现在的付湛,就是付湛的模样。
“……额。”付湛压下尴尬,死死防住林蔚轻的视线,柔声劝道,“你再睡会儿,马上,马上就处理完……你就在这等我!”
说完飞快带上门出去了。
林蔚轻坐得住才有鬼,房子都快被点着了,邻居分分钟就要报警。
——苍天啊救救他吧,他已经不想再上新闻了。
林蔚轻紧跟着打开门,只见卧室正对着厨房,那处才是浓烟的发源地。
无论率兵作战还是董事会议都游刃有余举重若轻的付湛,此时手忙脚乱。
厨房里锅碗瓢盆的碰撞声不绝于耳,林蔚轻依稀还见着窜飞的火苗子。
……烧就烧吧,你别再给我把房子炸咯。
林蔚轻头一次见着这人手忙脚乱的模样,捂着肚子只想先大笑三分钟。
然而克制而冷静的林蔚轻还是冲进厨房关了煤气,又打开水龙头将烧焦的锅碗瓢盆扔进去。
得亏他独自在K国留学那几年偶尔也下厨,不然这会儿怕是俩人只能狼狈逃窜出去报火警。
一通忙乱收拾,付湛负责使灵力御风换走屋里的有害气体,一边分出一股水流使控水术将满地的油渍打理干净,防止林蔚轻摔倒;林蔚轻则负责打开抽油烟机和换气扇,用科学的方式加速换气。
不消片刻,这间两室一厅的小公寓里才能重新适合人类存活。
保住x_ing命以后,林蔚轻才注意到这一厨房的狼藉。
水槽里一半是刚扔进去的烧焦的平底锅,另一半游着一条活鱼几只大虾几个贝类生物……总之就是一池子海鲜。
料理台上米洒了一片,油盐酱醋瓶子都开着,漏出几滴。
“你这是……”林蔚轻有些不可置信,“要做饭?!”
“嗯……”付湛的尴尬缓和了些,上回见着商振给林蔚轻煮粥,他只想来一发壮观点的,比如弄个生滚海鲜粥什么的。
然而什么都会无所不能的付董,对厨房和料理并没有任何概念。
弄成这样,完全是雄x_ing的攀比心和占有欲在作祟。
林蔚轻最终还是很不给面子的笑出声。
付湛望着他的笑颜,也不恼,只觉心下也暖了起来。
此时天色已近下午,林蔚轻睡了许久,精神好了许多,而付湛又给他输了些灵力,身上的伤口也好了大半……
等等,灵力?
林蔚轻眯起眼,发觉付湛体内流动着那先前不存在的,可又极熟悉的……金色灵力。
虽然微弱,但实实在在地存在着。
即便这一丝几乎看不见的金色灵力,怕是也比完全状态的林蔚轻要顶用得多。
林蔚轻又欣喜又挫败。
欣喜于付湛开始恢复灵力,挫败于自己肖想许久的翻身大计一夜之间轰然崩塌。
林蔚轻撇撇嘴,伸手从架子上取下一只炖锅,将水和米煮上,拉着付湛去客厅坐下。
“你怎么恢复的?”林蔚轻拉着他的手,细细望着他指尖流动的金色灵力,顺着手腕一路盯着灵力的流向,直达对方写满温柔的眼睛。
“那碎魂塔对我来说太小了,容下一整个龙灵本就很勉强。”付湛一脸轻松,“那时我还融了你的魂核,那碎魂塔里便格外拥挤……加上后来执念的滋生,百年前就撑破了碎魂塔,裂出一丝缝隙。”
“你早就能破除禁制出来了?”林蔚轻愕然,碎魂塔在灵都,是能镇住并且碾碎任何灵魄的存在。灵族眼里,进了碎魂塔如同判了死刑,断然没有逃出来的道理。
只是寻常灵族,即便犯下滔天大错,也极少受过碎魂塔禁锢的待遇……耗了两层还能把碎魂塔撑破,这千万年来首次降世的龙灵的力量,怕是远远超出灵族的想象。
付湛点点头,一脸理所当然:“那时我是自愿去赎罪,即便能突破碎魂塔也甘愿被禁锢。而现下,似乎我的灵魄已经不受我控制了……你看,他们自己窜出来找你了。”
付湛觉得自己主观上是很守规矩的,可是灵魄它有自己的想法。
林蔚轻心情复杂。
即便灵都已经只存在于他的记忆里,那处的安稳早已经与他无关……可付湛如此胡闹,怕是灵都又是一番风雨。
“别担心。”付湛揉揉林蔚轻刚睡醒的乱毛,“灵都那边目前很好,说来也奇怪,自从凤主执掌灵都之后,邪族本计划趁火打劫,前些年还闹得很不太平……而后等我找到了这两界出口来了这里,灵都的邪族反倒安生了许多。”
林蔚轻眨眨眼,似是意外又似是毫不意外:“你是说,邪族近些年弱化了?”
“嗯。”付湛回答得毫不犹豫,“他们s_ao扰灵族的次数明显减少了,从近几年交手的战况来看,力量也大不如前。”
林蔚轻若有所思。
与灵都的太平截然相反,识界出现了邪气,作恶也愈发频繁。
这两界绝不是完全隔绝的,也绝不止两界碑一个出入口。
☆、海鲜
没等付湛出声,林蔚轻的手机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