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提这个,船长……原来你有『那种嗜好』吗?!难不成我们晚上也要陪睡才行?!」
「没有和他一样可爱的话,我是没有胃口的,所以你们不用担心,我可以保证你们的贞操绝对安然无恙,愚钝的家伙们
。」
雷诺兹从后面握住路克利欧尔的下巴,将他的脸面向海盗们。海盗们认真地盯着路克利欧尔的脸后,安心地抚胸松了口
气。
「太好了~如果是喜欢这种长相的『男人』,那就跟我们没关系了。」
「但是,『伯爵』就危险了吧?他也是个好男人啊!」
年轻的海盗这么说,将话题转到离喧闹人群有些距离,靠近墙边的那个男人身上。「伯爵」应该是他的昵称。他确实有
着跟路克利欧尔同样姣好的面貌,不像个海盗。「伯爵」微微摇头说:
「虽然一样是美形,但那位先生的外表舆我的风格差异很大,所以我也很安全。」
「自己说自己是美形这点,果然是『伯爵』。」
海盗们大笑起来,只有路克利欧尔怒火中烧。
(把……把我当笨蛋耍……!)
被一群人愚弄的屈辱,让路克利欧尔发起抖来。只要冷静下来,应该就能明白海盗们并没有恶意,但现在的路克利欧尔
无法冷静思考。
雷诺兹在发抖的路克利欧尔身后,嘟囔了一句:
「啊,糟了。」
「咦?」
离雷诺兹最近的海盗露出异样的眼光望着他。雷诺兹的行动非常迅速,在路克利欧尔将怒火之剑挥出去之前,雷诺兹已
经打落他手中的剑,横抱起路克利欧尔的身体往前跑。
「不想死的话就让开!」
「放开我!混蛋!让我下来——!」
雷诺兹抱着不断挣扎的路克利欧尔,迅速离开赌场室。留在原地的海盗们则张口结舌,一时说不出话来。
「……难道进展并不顺利吗?老大……?」
「啊……因为好像是勉强将人家掠夺过来的嘛。」
听马克司威尔这么一说,海盗们终于明白。
「真稀奇啊,那么讨厌麻烦的老大,居然不惜掠夺也要把那女人带回来。」
「不对,都说了他不是女人啊。」
还是有误解的人在。
「放手!放我下来,混蛋!」
将还在挣扎的路克利欧尔抱到甲板上,雷诺兹小心地放下他的身体。
路克利欧尔立刻想拔出剑,右手却抓了个空。回头一想,剑刚才被雷诺兹打掉了,既然如此就改用枪,不过当他的手指
探向腰间时,却摸不到任何东西。
雷诺兹从怀中拿出路克利欧尔的枪。原来之前雷诺兹已经用神乎其技的快速手法将枪偷走了。
「就算是我,被枪打中也是会死的。」
「……唔……!」
加倍的耻辱让路克利欧尔气到发抖。既然如此只好用空手搏斗,路克利欧尔十分勇敢地向身高差了二十公分的雷诺兹出
拳。
「喔!」
雷诺兹巧妙地避开。路克利欧尔的拳头连一次也没有碰到雷诺兹的身体,让他逐渐开始想哭。有些自暴自弃的路克利欧
尔再度用力挥拳,拳头不但没有碰到对方,路克利欧尔甚至还失去了平衡,倒向雷诺兹的怀中。雷诺兹十分开心地抱住
了他。
「你真的好可爱。」
雷诺兹抓住路克利欧尔的两只手腕,亲吻他柔软的金发。路克利欧尔低下头,卷发对着雷诺兹,就这样沉默不语。
「……路克?」
路克利欧尔突然安静下来,雷诺兹感到讶异,弯下腰窥视他的脸。
路克利欧尔眼眶含泪,颤抖着身子。
「啊。」
低喃一声,雷诺兹放开路克利欧尔的双手,再度低喃道:
「好可爱……」
「你想说的只有这个吗!」
路克利欧尔的拳头咻地划破空气。
「不只,还有别的。」
路克利欧尔举起手打算再次揍他,雷诺兹握住他的拳头阻挡下来,然后突然用认真的表情说:
「我爱你。你正式离开军队,加入我的诺顿海盗团吧!」
路克利欧尔讨厌雷诺兹对他展露那种凛然威严的表情,因为会让他怎么也无法抗拒。移开目光,路克利欧尔反驳说:
「你在痴人说萝话吗?」
「那么跟我结婚吧!」
「你的脑袋里长虫了吗?」
路克利欧尔依旧冷淡地拒绝雷诺兹。雷诺兹抓着路克利欧尔的双手,叹了口大气。
「老实说,你对海军有什么看法?」
「咦……!」
路克利欧尔顿时无语。他从来没有思考过对海军有什么想法。
「无……无论海军如何,也不能当做你突然变成海盗的理由吧!」
「比起那个腐朽不堪的帝国海军,我想我的海盗团要好上太多了。」
「我不允许你再出言侮辱女王陛下的海军!」
路克利欧尔用异于平常的认真语调怒道。接受女王陛下的赐剑成为军官这件事,也让路克利欧尔感到相当的光荣。雷诺
兹看着用尖锐目光瞪着自己的路克利欧尔说:
「你应该用自己的眼睛和双脚,体验更多的事情。」
「像这种花俏的船,干脆在海战中沉没算了……!」
丢出坐船时最不该说的一句话,路克利欧尔终于自雷诺兹的手臂中逃离。雷诺兹大感意外似地环顾四周。
「咦?这样还算花俏吗?我已经很努力让外形更精简,更机能化了呢。」
雷诺兹原本就喜欢华丽感,所以他强调已经努力让船看来朴实的事,应该是真的。路克利欧尔明白,虽然明白,但是…
…
(你的……所有一切,我都无法理解……!)
路克利欧尔现在就是这种心情。看着路克利欧尔踩响军靴离去的背影,雷诺兹带点苦笑地低语:
「……其实,不知道真相的话还比较幸福吧!」
这是雷诺兹毫无虚假的真心话。
4
之后,路克利欧尔的海上生活就此展开。雷诺兹完全不打算监禁路克利欧尔,不只如此,还放任他带着剑舆枪在船内走
动。其它的海盗也没有因此责备,路克利欧尔完全被当成『船长从某处掠夺来的难侍候公主』,大家都小心翼翼地对待
他。
(真是太愚蠢了……)
今天路克利欧尔也没有可以谈话的对象,独自一个人在甲板上吹着海风。既然如此只好长期抗战,他终于在心中下了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