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凭实力而飞黄腾达的雷诺兹,对路克利欧尔而言,真的是个耀眼的存在。
虽然如此。
(这种……)
这种对待方式也太过分了,路克利欧尔心想,这种方式像在对待「女人」。
路克利欧尔不想听到「喜欢」这两个字。
只有不想从雷诺兹口中听到这两个字。
路克利欧尔只想以军人的身分,得到雷诺兹的认同。
想起当初被分配到雷诺兹的舰队上时,心中有多么雀跃,即使到了现在,路克利欧尔的胸口依然有种悸动的感觉。能在
海军所有人都崇拜的雷诺兹底下做事,是路克利欧尔最骄傲的事。
所以,他更加失望。
「……」
路克利欧尔—直没有直视雷诺兹的脸。他已经不想见到他的脸。
他是背叛者。
背叛了海军、还有自己,堕落成为海盗这样的卑劣野狗。
若不这么想,路克利欧尔那脆弱的自尊心,可能会完全地崩溃。
「……路克?」
路克利欧尔放弃了抵抗,然后静静地保持沉默。雷诺兹用试探的语气开口询问:
「你的怒气也差不多该平复了吧?」
「……」
仍是缄默。
雷诺兹叫他平复怒气,但是路克利欧尔却像叛逆的孩子般,决定自己要一生别扭,顽固又偏执地活下去。虽然这种想法
很孩子气。
雷诺兹用手指,轻轻捏了路克利欧尔还带着些许稚气的脸颊。
「你在做什么!」
如此轻而易举便打破了路克利欧尔的沉默。把自己当小孩子般对待的恶作剧行为,让他无法耐住不开口。这样的路克利
欧尔,令雷诺兹觉得可爱,不禁露出了笑容。
「我想听听你的声音。」
「就算是怒骂声吗?」
「怒骂声也好,我一直都想听到你的声音。」
「……」
对于无论如何怒骂也完全无动于衷的雷诺兹,路克利欧尔有种束手无策的感觉。这么说来,自己好像也从没见过这个人
曾经因为什么事而动摇过。一直以来,焦虑、困惑的人只有自己。想起这些,路克利欧尔的心情变得更加忧郁了。
路克利欧尔这次真的完全闭上嘴巴,雷诺兹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唇。有点痒的触感,让路克利欧尔皱起眉头。
雷诺兹缓慢地低下头,路克利欧尔并没有避开。
相反地路克利欧尔还狠狠地咬住吻过来的唇瓣。
血的味道,在口中微微地扩散开来。
即使如此雷诺兹也没有停下吻。像是在砂漠中口渴的人喝到水般,激烈地索求着唇。路克利欧尔不停地捶着雷诺兹的胸
膛,想让他停下来。
这是路克利欧尔第三次的吻。第一次的吻,是在两年多前,在雷诺兹的旗舰甲板上,出其不意地被雷诺兹夺走。第二次
的吻,是在那之后不久,被半推半拉地带到床上,在交欢的途中不断被亲吻。
然后,第三次就是现在。
「……嗯……嗯……!」
不甘心地蹙起眉头,路克利欧尔僵硬着身子。因为他感觉到雷诺兹的手指蠢蠢欲动地想脱下他的军服。
血气冲上了路克利欧尔的脸庞。
他又要做出跟「那时候」一样的举动了,自己又要被当成女人。不知道是出于恐惧或是羞耻或是其它不知名的因素,路
克利欧尔不断地挣扎着。
「不……要……!」
「我爱你。」
雷诺兹带着浓浓的爱意,不停地喃喃细语。接着抓住路克利欧尔的下巴面向自己,露出充满自信的笑容「确认」着。
「你的心跟身体,早就已经全部是我的了,不是吗?」
「不……对……!」
路克利欧尔用毫无自信的语气反驳着:
「谁……谁会对……你这种……家伙……!」
「那来问问你的身体吧?」
雷诺兹以单手抓住路克利欧尔的双手,用空着的右手摸索着路克利欧尔的下半身。
「那里」一被触碰到,路克利欧尔的抵抗就变得更加地激烈。
「……挺起了。」
「不……要!……不要……!」
路克利欧尔完全没有发觉。
自己的「那里」,虽然只有一点点,却真的挺起了。
所以当这点被指出的时候,他便陷入了极度的混乱。
「……咦……啊!啊……?!」
扭动着膝盖、挥动着脚,努力地想从雷诺兹的手中逃走却无法卯如愿。雷诺兹以宽大手掌隔着军服,包裹住分身,温柔
地确认。
「你还是如此敏感呢。」
(才……怪……)
那跟我无关,绝对不可能有那种事,路克利欧尔拚命地否认,但雷诺兹却轻松地拆穿了他的谎言。
「不记得了吗?『那时候』自己发出了怎样的喘息声吗?」
「……!」
路克利欧尔用力摇头,不愿回想起来。然而不管再怎么否定,雷诺兹却正确无误地记着一切。
「不只是这里,身体……胸膛,分身跟后面都有快感。」
雷诺兹灵巧地用右手掀开路克利欧尔的军服。昏暗的蜡烛灯火照亮了白色单薄的胸膛。雷诺兹将脸颊静静地贴近他的胸
膛,以充满爱意的感觉进行磨蹭。
然后慢慢地,将手伸入路克利欧尔的腰部下面。
「啊啊,不过,后面果然是有点痛吧?那时哭着紧紧抱住我的样子,真的很可爱。」
「不是……啊……!」
路克利欧尔的膝盖弹跳了一下。后庭周围被抚摸,羞耻感令他无法平静下来。
「好可爱……路克。」
再次确认似地如此低语,雷诺兹亲吻路克利欧尔发热的脸颊。路克利欧尔缩起了脖子。
「呼……啊……!」
隔着军服的温柔抚摸,让路克利欧尔原本僵硬的身体失去了力气。没有放过这个空档,雷诺兹开始脱起路克利欧尔的军
服。
脱掉犹如禁欲般穿戴整齐且严谨的军服,使雷诺兹很喜欢的「工作」,因为这特别能刺激雄性的征服欲。但若是将它说
出口,会让路克利欧尔更加生气,所以绝对不能说。
衬衫褪到手臂,裤子跟内裤缠绕在大腿上,在脱到一半的状态下被压在床上,路克利欧尔悔恨地咬着唇。雷诺兹在那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