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巧初次怀孕,所幸反应并不十分强烈,但是情绪不太好。因为这事太有悖于她的初衷,心理压力很不小。陈赞和谈天留下来劝了一个多星期,陈巧终于认了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总要过去的。
陈赞见陈巧情绪终于稳定下来,才和谈天打道回府。这次来上海,虽然呆了七八天,但是真没心思去玩。陈赞觉得有点对不住谈天:“对不起啊,坛子,本来说要出去旅游散心,结果越散心越烦。”
谈天笑:“跟你在一起,去哪里、做什么都不烦,你不要太心烦就好了。”
陈赞看着谈天,这次多亏有他陪着自己,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熬过去呢。
谈天提起一件事:“你姐这次一烦,好像就忘了我们俩的事了,这是不是个好现象?”
陈赞点点头:“应该是吧,起码没有之前那么强烈了。不过等她缓过劲来,估计还少不了要削我们一顿。”
“没事,我们就当预习了,以后对付爸妈们也就有经验了。”谈天乐观得有点傻气。
从上海回到省城转车,两个人并没有急于回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要真的玩两天才行吧。他们经过省城两三次了,都没来得及好好转转,这次有时间一定要转转。
不过这个季节真是挺热的,省城又是出了名的闷热,两个人一商量,决定就挑两处稍微有点名气的地方玩玩,就当是逛过省城了。书 香 门 第 论 坛
这天傍晚,等太阳完全下去了,白天的暑气也在逐渐消散,两个人从酒店的房间出来觅食。吃了饭去逛商场,给家里人捎带礼物,在超市排队结账的时候,谈天等得无聊,漫无目的打量了一圈,看见收银台前的货架上有一排精致的小盒子,上面印着英文字母,写着“Durex”,不知道是些什么东西,便问陈赞:“那是什么啊?”
陈赞的脸红了,那分明就是杜蕾斯,只好装作不知道:“我不知道。”
谈天狐疑地看了一眼陈赞,不知道你脸红什么呀。
结了账出来,谈天拉住陈赞问:“诶,那东西到底是什么啊?”
陈赞摸了摸额头,犹豫了一番,还是说了:“大概就是我姐说的避孕套。”
“啊?真的假的?你怎么知道?”谈天惊奇万分,陈赞真是无所不知啊。
陈赞说:“瞎猜的。”
谈天站住了,将手里的袋子递给陈赞:“你拿着,我去买点。”
陈赞拖住他:“你买什么啊?”
“就避孕套啊。”谈天促狭地笑。
陈赞笃定谈天不知道男人与男人之间怎么做,便说:“你买回来干嘛?”
谈天挠挠鬓角:“没啥,就是想研究一下。”
陈赞翻翻白眼:“你闲得无聊呢吧,赶紧回去吧,热得我一身的汗。”
谈天也没坚持,他的确还没有研究到男人和男人之间怎么做,以为互相撸管,用嘴解决,就已经是全部的亲密方式了。日后他想起来这天就悔死了,多好的机会啊,他和陈赞明明可以更早就能做到最后一步,居然给他白白放弃了。
不过其实这晚上他也不亏,在酒店带着空调的房间里,两个人不着寸缕,在浴室里洗鸳鸯浴,从床头一直做到床尾,从上半夜折腾到下半夜,将谈天所知的所有方式都尝试了一遍,直到精疲力竭,再也射不出来为止,才心满意足地搂着睡去。
第二天,陈赞看着镜子里自己眼下的乌青,忍不住骂谈天:“你就不能节制点?难道过完昨晚太阳就不会升起来了吗?”
谈天自己的小弟弟昨晚上在陈赞腿间摩擦得太久,也有点红肿了,尿尿都有些痛,不过他并不后悔,嘿嘿笑:“今下午就要回去了,回家之后哪里还能做?”
陈赞彻底没了脾气。
“小赞,以后上大学了,我们一起租房子吧。”谈天对将要到来的大学生活十分憧憬。
陈赞说:“那也要等到通知书拿到手再说。”万一要是没考上第一志愿,两个人不在同一个区上学,北京城那么大,去哪里一起租房子啊,再说了,大学第一年,通常都是不允许外住的。
回到家,陈赞斟酌着将陈巧的事说了。一向好脾气的陈昌隆爆发了,他将手边的一个东西猛地摔在地上,就往外冲:“鬼崽子,这种事都做得出来,我去打死他们!”别人说儿子穷养,女儿富养,陈家虽然没有做到富养,但是从来没有刻薄过陈巧,也从来没有重男轻女过,陈昌隆想不通,那么乖巧懂事的女儿,居然会做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来。
陈赞被他爸的怒气吓了一跳,他一向以为爸爸是明事理的,温和的,没想到居然也有这么火爆的一面,这让他对自己的前途忧心起来。不过当务之急还是要劝住他爸,他跑上去拖住他爸:“爸,你冷静点,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打死了也没用啊。”
陈昌隆眼睛圆睁,眼珠子几乎都要爆裂开来:“畜生,做这种丢人现眼的事,她有脸做,怎么没脸回来!她只要敢踏进这个家门一步,我就要打死她!”
刘双双倒是出乎意料的没发脾气,她赶紧将门关上:“老陈,你小点声,别闹得大家都知道了。”
陈昌隆怒瞪着刘双双:“就是你惯的她,她现在无法无天了,这样的丑事都做得出来了!”
刘双双也火了,她将手边的东西一扔:“谁惯她了?谁惯的了?难道不是你惯的吗?”
陈巧一向懂事乖巧,刘双双很少操心,故也从来没有批评打击。但要说对陈巧最好的,还是陈昌隆,毕竟父亲对女儿总是格外喜爱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