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时欢迎。好了,别闹。你没有今后的打算吗?”
规划人生?我从来就不擅长这个,生活这种东西,过了今天就没有明天,这也是我选择这个职业的原因。事实上我做得相当不错——活到现在,就算做得不错了。
“是时候歇息歇息,跑到幕后挣点中介钱,别再亲自上阵折腾了。”
“我有这个想法,但现在还早。”
“什么时候算晚?”
“管得真宽,我又怎么招你了。”
“你没有,我只是担心。”
“几年前我就宣布和你撇清关系了,你怕什么?”
“别提过去的事,我不想再回忆起后悔的味道。”
“啊哈,你也怕这个。听着,我不是指望回忆活着的那种人,但支持我这副破烂的躯壳的动力,依然是少年时期残存的东西。哦,觉不出前面会有什么东西在等着我,那没关系。我已经违背自己的本性活到现在并活得很好,不在乎再继续磨蹭到将来。”
不过本性依然在我心中某个地方嚎叫,我想这是致病的原因。
“本性,我知道你的本性是什么,”他说。
“我也知道你的。”
第二章:初始化:克莱斯特的脸书日志
事情办完,我也反应过来了,好一个吃了吐!头几天还让我在窝里躺着,现在又敲敲打打的叫我去抓siphon给他!他以为siphon是什么?蝌蚪?野狗?拿个塑料袋一装就能随便送人?简直没有智商!
所以我决定不给他,一方面是不爽,老板在剥削我这种事上很在行,我被坑了太久,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另一方面,小鳄鱼可能是史上武力值最高的siphon了,得看看才行。
说到小鳄鱼,很奇怪,这家伙的技能点是怎么修的?古斯塔夫大帝是一国之君,外交军事比较强悍还说得通;苏珊娜以前是裁缝,搞了几百年的剪裁,当代继续做服装设计,也没什么问题——她的设计在美国那边吃香得很呢;老狞猫主业是军医,几十年后机缘巧合成了生物科学家,创造了巨大的利润,羡慕死啦;唯独这个蠢货,用当代中国人的话说就是“纯屌丝一个”……哎呀好吧我就是嫉妒他,这是个曾经有名分的家伙,嗬嗬操。
我给他打了电话,叫他去劳芙接茱莉雅。我的几个下属在那里看着她,没想到吧,我也有跟班小弟。小鳄鱼得履行契约为我做事,我一点都不怕他跑路。
老板知道我的行动:和老狞猫联系、支援小鳄鱼去南极。他对此事一直处在默许的状态中,应该是奥尔让他不太爽,钱给得慢啦,态度恶劣啊什么的。或者是另有一盘大棋,揣测他的意图没什么用,顺其自然吧。
到这个地步我就不再联系奥尔了,也不想找新的买主。Siphon是我应得的遗产,除了我,谁也无权夺走它。我这么说可不代表要对小鳄鱼做什么啊,他是个有本事的下属,仅此而已。我也想不出能做什么,刷白金奖杯?看他那个学都学不会的蠢相。还不如去找老狞猫——真正的熟练工,世界级高手,哼。
我要考虑的是如何使用这个活的遗产。嗯,先前教训奥尔的方案太冒险,毕竟牵涉到一笔天文数字的款项,还没决定是否真要去做。我最近很没精神,偶尔熬个夜打打游戏,到两点就头痛欲裂了,再想疯也没劲儿了。所以呢,如果做,这就是最后一回,玩把大的。
但是现在我还在老板的基地里,一举一动都在监视中。哎呀,算起来也是我曾经呆过的地方。有些地方一旦离开,再回来就没人给好脸色了,这里就是,苛刻的老板总有心胸狭窄的员工。
昨天晚上我抠脚的时候,老板闯进来非逼我看了段视频。视频内容有如恐怖片:一个穿黑衣牛仔裤的女孩子被捆住扔在地铁轨道上,从她扭动的姿势来看估计嘴也被封了。对面的列车即将出发,反向的列车——也就是女孩所在的轨道——马上就要进站了。以我的职业习惯,这是常规的“意外”,收尾工作的一种。
在列车即将入站的前几秒,一只老虎急速越过人群奔下月台,叼起女孩向前奔去,紧贴着另一边列车的车尾跃上对面的月台,真是千钧一发。视频中先是列车的声音,然后是尖叫和充满敬佩、神奇和不可置信的呼声。
我太知道这是出了乱子,因为被揍了。老板说,奥尔知道我把小鳄鱼的女儿藏在劳芙,就带人弄走了她,想威胁老狞猫和小鳄鱼就范。那两个糙爷们我不管,我想的是别的事。
我记得安娜,她是老狞猫制造出来的小东西,执着地要报复她的创造者。但是她已经死了,变数太大,我只帮了很少的忙。哦不,我把她推进了死亡。我早该知道成体siphon可以杀死安娜这种基因工程产物,不该走漏风声让她联系上奥尔。而且,而且小鳄鱼当时完全奈何不了任何人,我不该躲开。那天我嗑药了没有?不,清醒得很。
安娜把茱莉雅送来的,为了安抚她的情绪我就把茱莉雅留下了。没考虑到奥尔会这么做。
老板决定让siphon和奥尔纠缠一段时间,我们观望。但是他提出了一个很贱的问题: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安娜和老狞猫,你会帮哪一个?
当然,我会帮小姑娘的。奖杯这个东西,可以hack,再不济去买,淘宝网上有代打的。世界级玩家,也会有的。我自己都玩了这么多年,是否搭伴已经无所谓了。但是那么特殊的小女孩就再没有第二个了。
暂时写到这,愿战神奎托斯与诸索狗同在。
回复:
1楼(帝都赤脚医生在莫斯科_专业治疗德棍索狗):博主写得一手好YY,记得多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