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业双手撑住沙发,腾空跃起,踢碎木板,落地后横跨一步,迅疾地制住了他手中的力道,连带着转了好几个圈,最后反手勒住了刘裴的脖子。
刘裴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后颈微微刺痛,两眼一黑就失去了知觉。
“我们走。”刘裴倒下的瞬间,方容成也把最后的两人撂倒了,六个人脚步迅捷地从八楼一个接着一个拉着绳索滑下。
SD-7的人还没有赶来,六人换下车牌号,顺利的坐上车,简落踩下油门,车子如脱了弦的箭射了出去,隐没在拥挤的街道中。
“为了庆祝一下,顺利救出人质,我要来一块起司蛋糕。”凌亦风在后座翻腾寻找着他特意带来的美妙屋蛋糕。
“起司蛋糕确实味道不错。”苏慕白嘴里塞满了蛋糕,却依旧字正腔圆地说着。
“容成哥,你有没有听到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姜离一脸满足地喝着方容成递上来的香蕉牛奶,乐呵地瞧着石化了的凌亦风。
简月瞧见钟业黑色棉质衬衫上的裂口,眨巴着眼问道,“钟业,那几个人的身手竟然能把你的衣服扯破?”
“这是什么?”简月瞟见露出的锁骨上隐约可见的黑色图纹,凑上去仔细一看,像是发现新大陆般惊奇,“不对啊,我昨天见你洗澡时身上还没有纹身。”
“简月哥,你偷看钟业洗澡。”方才还处于石像状态的凌亦风,嗅到话里的暧昧气息,原地满血复活,挑了挑眉。
“我只是正好进浴室拿毛巾,不小心看到的。”简月赶紧为自己辩解,“而且我就看了那么一丁点,大概就两秒。”
“不然哥还想看几秒?”苏慕白也趁火打劫,“没想到啊,简月哥原来一直都对钟业心怀不轨。”
“就是就是。”凌亦风一边附和着,一边手就绕过钟业伸向了那盘蛋糕,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声偷了过来,在未被发现之前三两口吞下了肚,最后还不忘打个嗝宣布一下肚子的喜悦。
“我说你们是不是该收敛点,毕竟还有位女士在车上。”简月见解释不成,只好拿简落做挡箭牌。
哪只简落完全没有帮他的意思,颇有点煽风点火地说,“你们不必在意我,我完全能接受。简月哥的狼性早在幼年时期已经暴露了,小学的时候成天计算着如何牵到隔壁家小男孩的小手,结果还把人吓哭了。”
“简月哥。”除了方容成和钟业外,其余三人欢快地挑着眉,用着变了掉的声音喊着他的名字。
“钟业,你还没告诉我,为什么要纹身。”简月面不改色地看向另一当事人,钟业。
“我们屏蔽了监视系统,又蒙上了脸,所以那些被打的人就只会凭着这个纹身去搜寻线索。我故意让他们撕破衣服,不过就是把劫人的事赖给黑龙会。”
“SD-7与黑龙会向来不和,让SD-7怀疑上黑龙会,一来可以洗脱我们的嫌疑,二来两个组织杠上了,也能让社会安稳段时日。”
“这次警局给的报酬很丰富。”简落转动着方向盘,透露着新窃取的消息,“算是最后一点的良心吧。”
“简落,你又偷偷窃入高层的系统了?”简月嚷嚷道,“你还要不要你的脑袋了?”
“简月哥。”简落停下车,勾了勾手指,凑到简月耳边压低声音说,“你要是不唠叨,我就把我大学室友的恋爱宝典借给你,你不是天天都想着把钟业吃了。”
“呀,简落,你就是条汉子。”简月嘴上虽那么说,最终还是抵不住诱惑,在下车前,拉住了她,悄悄交待,“别忘记了把恋爱宝典发到我邮箱里。”
第十五章
第二天,第一新闻就对警方顺利解救了被绑架的小男孩进行了大幅度的报道。原来绑架小孩的两名男子是几年前银行案件的在逃人员。
警方追查到到绑匪藏匿点后,制定了详细又周全的计划,一举抓获了两人。两人对于自己的罪行也已经有了悔过之心。
电视上警局的负责人摆着手,神情谦逊,“我们是国家公务员,保障人民群众的安全就是我们警察的职责,这一次行动上还有很多缺陷,也让我们深深意识到身为警员肩上负有的责任。我们准备进一步加强首尔的治安以及警员素质训练。所以大家可以放宽心,不要因为此事受到影响。”
虽然早就对于警局每每坐享其成的行为习惯了,可亲眼看到警方虚伪的言谈,心中不由生起了几分厌恶感。
“什么嘛,明明是我们救的那小家伙,功劳还不是全都归给了警方。”凌亦风抱怨着换了个频道,眼不见为净。
简月笑了笑满不在乎,这种事又不是头一次了。何况警局也没得选,若是让媒体记者知道了警方一直有请外部人员解决案件,不知道会在社舆论会上掀起多大的风波。
“倒是SD-7的人员撤离的真快,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了,棋子也就被抛弃了。”方容成低着头看着报纸,淡淡道,“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的绑架案引起的反响如此之大,市民恐慌的背后,或许是某些有心人在煽风点火。”
“容成哥,我们能不再讨论这个话题了吗?”姜离揉着睡眼朦胧的眼,声音软糯不清,“公司难得放一个年度长假,我们应该计划一下去哪里旅游才是。”
方容成看着姜离孩子气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抚了抚他的脑袋,将他拉到怀中,把报纸举到他眼前,宠溺地说,“我现在不正是为了你在挑选我们的假期圣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