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起上!”人群中不知是谁突然大喊一声,公子令狐手中银鞭一挥,那人惨叫一声,瞬间没了动静。
一干人等被公子令狐的气势所震住,再没有人敢多动一下,多说一句话。
17、容成之死
墨梅谷精通的是医术,在武学上并没有太深的造诣。而如今所谓的聚血会,神教,惠贤山庄,本来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他们这群人里面高手是有的,但顶多算是个二流高手,对付公子令狐恐怕还不够。况且,他们并不像表面上看上去的那么团结。公子令狐贵为武林盟主,又还有云剑阁这样一个实力盟友,一般门派的人自然不敢招惹他。而高手云集的七大门派中,少林通常是不参与这些事,另外的六大门派有谁不是想着做最后的那个渔翁。所以,并没有人愿意出手趟这趟浑水。即墨空邛口中的帮手此刻并未出手,也不知究竟是人群中的哪几位。
僵持片刻,容成啐了一口血水,大声道:“今日就是死,也要拉你下地狱!”喊罢,再次攻向公子令狐,公子令狐挥鞭迎上。
之前的攻击,容成偶尔还能让公子令狐险上一险,但这一次,他连自保都成了问题。这才十几招过,就已挨了公子令狐好几鞭,但他仍旧不停,一旁的即墨空邛只是冷冷的看着,并不出手,也不叫人出手。
突然,本来攻向容成的银鞭方向一变,直取即墨空邛脖颈。
“不要!爹!”容成大喊,飞扑向即墨空邛,完全不顾自己会被活劈成两半的危险。
即墨空邛愣愣的看着银鞭和容成,似乎被吓呆了。
衣衫被撕裂的声音,血肉模糊的声音,容成重重的摔倒在地,昏了过去,背上一道又长又深的血痕。
“不要!不要杀少谷主,求求你,不要杀我家少谷主。”人群中,依儿忽然跑出来,扑在容成身上,对着公子令狐恳求道。
“哼!堂堂墨梅谷谷主,居然沦落到要一个婢女来求饶讨生,真是悲哀。今日本公子心情不错,你们都滚吧,滚!”公子令狐缓缓收鞭,负手背对众人。
即墨空邛狠狠的咬着牙,却依旧不见任何动作,随便指了两个人将容成扶起,一帮人渐渐散去。这一群人好似在令狐山庄内唱了曲大戏般,一哄而上,一哄而散。
“公子,刚刚可有看出什么倪端?”
“正如容成所说,如今的即墨空邛绝对不是真的即墨空邛。哪有一个亲爹看着自己儿子被打成那样还无动于衷的?容成说过,墨先生会武,但刚刚我那一鞭过去,这位墨先生眼中透漏出来的信息却是惊恐无措,这证明他不会武,最多会几招防身之术。”
“容成公子伤的不轻,让他和假墨先生回墨梅谷,公子不怕他发生什么意外吗?”柳画末担心的问。
“怕,怎么不怕。但我现在不能离开山庄,那个人不会武功都敢出现在我面前,那么一定有高手在附近保护他,说不定现在整个山庄都在别人的监视中。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如今我们在明,敌人在暗,不能轻举妄动。否则,这场苦肉计就白演了,而容成会更危险。”
“公子可有猜出那人究竟是谁?”柳画末再问。
“没有。”公子令狐摇头,“那人用了易容术,眼神也不是我所有映像的,易容术如此之高的那几人,你都查过,他们与我令狐山庄并没有关系,更谈不上什么深仇大恨了。”
回到墨梅谷的容成一直在发烧,依儿守在他床边已近五六个时辰。期间,即墨空邛来过一次,只看了一眼便走了,什么话都未说。
慢慢的夜深了,依儿已被即墨空邛命令回房,一直处于昏睡中的容成突然醒来。
“爹,你……你要干什么?”容成的床榻前,即墨空邛手握一把精致的匕首,正欲刺杀容成。
“爹?你不是应该觉察出了我不是你爹吗?”
“是你杀了我娘?我爹呢?你到底是谁?”
“哼!本来想利用你杀了公子令狐,谁知道你居然这么无用。既然已是一颗无用的棋子,那就干脆毁掉算了。你爹你娘嘛,自然是已经下了地狱,我就发发善心,也早早送你下去吧。”
容成挣扎着想要起身,却无奈浑身无力,且刺痛无比,动一下就如万虫蚀骨一般。
“你到底是谁?”
“将死之人,何必知道那么多,总之,公子令狐死也想不到会是我。”假即墨空邛冷冷一笑,一把捂住容成的嘴,对准容成的心脏狠狠的刺了下去。容成只挣扎了一两下,便彻底没了动静。即墨空邛缓缓拔出匕首,仔细抹去匕首上面的血迹。
“什么人!”突然,他猛地转身。
“之和,你杀人的动作是越来越媚惑人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明天洛阳见吗?”被称之为之和的假即墨空邛微微皱眉,一脸郁闷的看着来人。
“我有好几天没碰你了,之和。”来人是位黑衣男子,他一边邪魅笑着,一边靠近被他唤做之和的人。抬手挑起他下巴,顺势将他压倒在竹椅上,右手粗鲁的撕下他半边衣裳,比女人还水嫩的肌肤瞬间暴露在来人眼前。
“在一个死人面前做这些事,你就不觉得恶心?”之和厌恶的闭起眼。
“那就回屋。”来人抱起之和,推开门,大步走出木香屋,“我们回房好好享受。”寂静的夜里,这个人的嗓音媚惑至极。
两人离开大概半盏茶的时间后,一条纤细的人影悄悄潜进了木香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