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风,这茶叶……你是在药屋拿的?”
“是啊,外间的茶盒空了,我看这盒最少,就拿了这盒。”子承风小声回道,心中十分不安的看着九弄。
“怎么了,小叔叔?这茶叶有问题?”曦童忍不住问。
“没有问题,只是……这茶叶是小义父专门为义父而制,我们或许不该动用。”
“呀!原来即墨容成还有这样的心思!那我是自愧不如了。”宁子书大笑道,季孑然侧头白他一眼,无意间看见九弄对自己使了个眼色。
“九弄,这屋子里没什么可吃的,你与我下山买些东西回来吧。”季孑然假装在厨房转了一圈后,对九弄道。众人这才想起白术屋只是公子令狐与即墨容成偶尔歇脚的地方,九弄交代曦童与子承风几句后,便和季孑然一同下了山。
“那茶叶有何玄机?”季孑然见已走远,疑惑的问道。
“那茶叶里小义父加有秘方,是他……专门,”九弄尴尬的看一眼季孑然,“专门与义父做那种事时,对付义父用的,喝了这茶,三天之内内力尽失,小义父可随心所欲。”
“什么!……。”
季孑然惊讶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他暗自运功,果然,一丝内力都没有。
“这……,”
“季孑然,灵墟子一定会请最好的杀手来杀我,上次那个不过是他在刺探我的底,如今我们内力尽失,童儿,承风,宁子书都不宜再留在白术屋,我要你今晚即刻带他们回洛阳。”九弄脸色凝重的道。
“宁子书我能保证带走,但童儿和承风我不能保证,他们若知道你有危险,定不会跟我走。”
“不能让童儿和承风知道,内力尽失的事,他们自己若没有发现也不要告诉他们。我自有办法让童儿跟你走,你只要能把他们安全送回洛阳就好。”
“什么办法?”季孑然停下脚步。
“童儿与义父已有大半年未见,只要告诉她义父回来了,在洛阳等她,她定会随你回洛阳。”
“可是,你如何解释你不能和她一起回去的原因。”
“醉安的腿是个很好的借口。”九弄轻咳一声。
“哦,对了,还有你那个师弟醉安,他怎么办?”季孑然这才想起来还有一人。
“我会把他送到安全的地方。”
季孑然古怪的看了看九弄,轻笑道,“九弄,你真是把公子的所有习惯,脾气,性格都学会了。告诉你,当年公子也是假装不喜欢即墨容成,但其实心里把他看得比谁都重!”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九弄极不自然的避开季孑然的目光,
“哈哈,九弄,你在我面前还装呢!你也不想想,好歹我大你十三岁,你对那苗人醉安一定有心思!别否认,你要真说没有,我就让宁子书把他收回六玉宫,一定……。”
“季孑然,你敢!”九弄果然上当。
“哈哈哈!”季孑然得意的狂笑,九弄恨恨的瞪他一眼,甩袖上前不再理他。
“喂!这有什么好害羞的,想当初我……。”季孑然一边继续坏笑一边快步追上九弄。
公子令狐外传七
九弄与季孑然回来时,天色还不是很晚,九弄将公子令狐已至洛阳的消息告诉曦童,让她即刻与季孑然一起返回洛阳。曦童大喜之余,果然没忘记问九弄为何他不一起走。九弄以醉安腿伤不宜走动,不宜马车颠簸为由将她糊弄过去。于是,他们几人简单吃过一些熟食后,便下了山。
“醉安,我要送你下山。”
“下山?为何?你不是……?”醉安大为不解。
“没有理由,也不要问理由,会有人照顾你。”九弄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淡淡的道。
“九弄!”醉安忽然大喊,手中碗筷用力一搁,九弄转身看着他。
“我不是傻子,你突然把他们都支走,还要把我送下山,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不对!一定是将发生什么危险的事!”
九弄静静的看醉安一眼,“你必须下山。”
“我不走!”醉安瞪着九弄,“有本事你把我抱下山,但你若再搂了我,就表示你承认从此我是你的人!”
“……”
“你确定杀你的人会刚好在这三天内出现?”醉安靠在床头,小声问床尾的九弄。白术屋内只有一张床,为了安全起见,他们只能睡在一起,但至此时为止,九弄与醉安之间还是很清白的。
“这是最坏的预料,也是最可能发生的事,因为你往往不想事情这样发展的时候,它通常都这样发生了。”九弄警惕的听着屋外的一切声响,沉声回道。
“这是师父说过的话?”醉安又问。
“不,是小义父。”
“小师父?”
“嘘。”九弄忽然做出噤声的动作,醉安抿唇安静。
一阵古怪的琴声自屋外响起,九弄眉头紧皱,这是……何方杀手?醉安紧张的看向窗外,窗外一片漆黑,月亮刚好被遮挡住。琴声越来越近,醉安听着琴声心中刹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