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案:
洛玄曾是青月国的三殿下
只管修道,不闻它事
一朝宫变,沦为东躲西藏的通缉犯
某天,他在深山老林捡了只差点被人戳死的俊俏小哥哥
小哥哥醒来后笑眯眯地说:“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有以身相……?”
洛玄老脸一红,撞翻了桌椅,破门而出,跌跌撞撞飞进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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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三殿下被大魔头(伪)一步步吃干抹净的故事,原名《降灵》
◎主受 1v1 温文尔雅腹黑攻x仙风道骨(?)单纯受
◎非正统修仙,超低配注意
◎不会出现什么复国的剧情,没这么大本事,兴复个家门还是可以的
◎有日常有历险有y-in谋有回忆杀,感情线不会很快,总的来说是甜的
内容标签: 强强 灵异神怪 天作之合 仙侠修真
搜索关键字:主角:洛玄(受);白澄(攻) ┃ 配角:各路修士,妖魔鬼怪 ┃ 其它:1v1,HE
第1章 楔子
九州之中,有一青月国。
此国山灵水秀,风水甚佳,故而仙门林立。时人崇仙,凡是能与那些个大大小小的仙门沾点亲带点故的都颇觉荣光。民间如此,皇室如是,历任青月国主尤为注重修仙问道养x_ing,时有仙门昌而国运昌之语。
但这一任的青月国主洛朗月,却是个没有仙缘的。
洛朗月自幼因毫无资质倍受指点,内心对仙家诸事虽有羡慕却又抗拒不已。奈何大势所趋,忧心长久以往不能服众,便一纸诏书纳了当时名望最高的仙门萧氏之女萧柔为后,为表重视,特许其携带数名本家侍女侍卫入宫随侍,成婚之时大赦天下,王都三天三夜灯火不歇,一时之间,传为美谈。
一年后,萧柔诞下一子,排行第三,赐名洛玄。
萧柔为仙门之后,虽仙资平平、灵力低微,却有着修道之人的清高之气。时间久了,洛朗月便觉无趣,二人貌合神离,连带着对洛玄这个三皇子也不甚重视。
这反倒合了洛玄的意。洛朗月为了民心表面崇仙,实内心却是嗤之以鼻,约莫就是酸葡萄之心。而洛玄自幼受母后感染,对仙门颇为向往,能走路时便拿起了小木剑有模有样地学着萧柔。洛朗月偶尔前来,看到洛玄小小年纪却颇有仙资,总是哼哼两声便拂袖而去,年幼的洛玄不明所以,对自己父王的态度也是又莫名又生气,久而久之,父子二人甚少交流,渐行渐远。
十岁的洛玄厌烦了这皇室深宫诸多限制,厌倦了自己父王的冷言冷语,也对政事国事丝毫没有兴趣,无数次在政课睡着被诸皇子嘲笑之后,终是历经几番请求被送入了皇城之外的天心观,拜了观主为师,一心求仙问道。
洛玄十八岁那年,国主病重。
若说先前洛朗月的冷落只是让洛玄厌烦了皇宫,那父王病重之时各皇子明争暗斗、甚至不知哪个兄弟派来杀手暗杀毫无争权之意的他,只因他的存在有些许的威胁,便是让洛玄彻底看透了凉薄的皇家情义。
反手几剑戳死前来的杀手后,洛玄连夜收拾行囊拜别了师父,顺手想牵走师父驯养的灵犬时被他老人家咆哮着赶了出去。
一年后,皇子争权,反贼乘乱而入,皇亲国戚诛杀殆尽。
青月国灭。
作者有话要说:
这里是受的身世背景
emmmm其实正文跟这个背景没有太大的关系不是国仇型【遁走
第2章 国破其一
青月国灭之时,洛玄正在广陵游历,沐浴着江南小城带着些许s-hi暖的春风,毫不知情。
“嗯……大伯,你这菜叶子都被虫蛀了,便宜点儿呗?”
“不行不行,一文钱都不行!”卖菜的大伯嫌弃地摆摆手,拍了拍最大的一颗白菜道,“我家的白菜都是早上刚从地里摘的,新鲜!哎这位小哥,你一看就是富家子弟,又何必为难我一个菜农,我们赚几个钱很不容易的啊!”
洛玄笑笑,继续不依不饶。倒不是他已经穷困潦倒到白菜都吃不起,要知辟过谷的修道之人所需的食粮甚少。只是学着市井之人对着几颗水淋淋的大白菜挑三拣四、讨价还价,自小无缘这些事物的他觉得有趣得紧。
“诶你们听说了吗?翻天啦!!!”
“哎哟都传遍了!唉,要我说啊就是气数尽了。”
“可不是嘛,我就说这历任国主还没有不能修道的,这一出……嘿,果然变天了吧?”
集市总是充斥着各种流言传言谣言,大多只是随便一谈,笑笑带过。这次的话题,却有些严重。挑完了大白菜的洛玄闻言脚底一滞,目光投向了路边馄饨摊上正在津津乐道的三个男子,皱了皱眉。听到他们讨论之事似乎与国事有关,不由得走近几步,开口询问道:“几位大哥,可以打听下你们方才在说的事情吗?”
那三个男子没想到会有人突然c-h-a进他们的谈话,俱是一愣。看清询问的人是个青衫公子,模样俊俏气度非凡,腰间佩剑一看做工便是上上等——虽然这位公子怀中抱着一颗与他形象极度违和的大白菜。其中一人满脸堆笑地开口道:“这位公子一看便是哪个修仙世家的吧,哎你们修道之人不知道这些俗事也正常。已经是五天前的事了,现在差不多全国都传遍啦!嘿,这皇室的天已经变喽!”
“此话怎讲?”
“怎讲?就是青月国没啦!”另一人嗤笑道,“几个皇子内斗让反贼……啊呸呸呸,现在是新王了,总之就是乘乱夺了权,这下好啦,皇位没了命也没了连国都没了,喏,看到那边贴告示的士兵了吗?怕就是昭告天下现如今这国,已经改名啦。”
洛玄依言望向张贴告示的那面墙,人头攒动,俱在兴奋地指指点点,看热闹似的事不关己。
“我听王都那边过来的人说,可惨了!要我说,那新王也真够狠的。”一人啧啧道,做了个手起刀落的姿势,“满城的皇亲国戚啊,大大小小都被杀光了,那血流的……啧,虽说要不留后患但这也太……”
“是啊……我还听说啊,那新王做贼心虚,害怕他们怨气太深会变成厉鬼索命,特意寻了许多道士超度了。嗯……也还不算太惨?”
“唉……不过话又说回来,他们争权夺势的事儿只要不拿我们老百姓开刀,这国就是天天换主子也轮不到我们来cao心,这位公子你说对……诶?公子?”
听着这三人的话语,洛玄的脑袋霎时间一片空白,怀中的菜“啪叽”一声掉在地上,鲜嫩的叶子沾了半个身子的泥灰,委屈巴巴地滚了两滚。呆立了片刻,面前几个人似乎还在热切地讨论着什么,洛玄完全听不进了,胡乱道了声“多谢”,步履飘乎地转身朝着人群包围的那面墙走去,身后的人一叠声叫道:“公子!公子你的白菜!”
直到看清告示上的字,洛玄才真真切切信了那些话,一时有些恍惚。从一年前有人妄图刺杀他的那刻起,他就知道那些贪慕权贵的兄弟趁着父王病重明争暗斗得有多狠,当时只是想着无论他们谁得了那个位置于自己而言都是无所谓的,故而选择了逃离,眼不见为净。
万万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
一旁的士兵又拿出什么纸张贴了起来,洛玄昏沉沉地一瞥,登时惊得心道:“要命!”抬手以袖挡住大半张脸,装作淡定自若地退出人群,朝着城郊的方向大步走去。
方才正在张贴的是一张通缉令,斗大的三个字下是一副洛玄再熟悉不已的画像。那是他十五岁生辰之时,母后亲手所绘赠与他的,当时离开得匆忙并未带上,没想竟被用在了此处。万幸的是,这几年正是少年渐渐长开的时候,现在的他与那画像上多少不太相符,不至于一下子被认出。
洛玄一路飞奔到城郊寻了个破庙,在观音像面前拜了几拜,遂在角落落满灰尘的蒲团上开始打坐静修。奈何心中烦乱,一日之间得知自己国破人亡还沦为人人可捕的通缉犯,洛玄感到可悲又有些可笑,觉得自己似乎该痛哭一场,又好像没什么值得哭泣的。
左思右想,约莫子时洛玄又悄悄潜进了城,趁着巡夜的空档暗搓搓又小心翼翼地揭下了那张通缉令。
“悬赏前朝皇室余孽,三皇子洛玄,凡提供准确线索者,赏黄金千两……呵,真是金贵啊。”躺在观音像背后的干Cao堆上,洛玄借着从破败的屋顶漏下的月光仔仔细细看着稍稍褶皱的画像,自嘲地干笑几声。
出神地盯了片刻,慢慢抚平它,又仔细地折好丢进乾坤袖中。
原画怕是已经拿不回来了,这可是母后给他的礼物,也许是日后唯一的念想。
思及母后,洛玄终是忍不住抬起手掩住脸,两行清泪沿着沾满灰尘的脸颊无声无息地滑落,没入身下的干Cao堆中。
是夜,一道青白的灵光忽的从广陵城郊的破庙中窜出,朝着王都的方向消失在茫茫夜色。
*
洛玄御剑到达王都的时候,远处的天际刚泛起蒙蒙白光,点点星月尚悬在半空,在晨雾隐隐中明灭。
徘徊在空无一人的十里长街,晨曦的薄雾打s-hi了衣襟,远处传来阵阵j-i鸣犬吠。洛玄看着与往日并无二般的王都,好似什么叛乱什么屠杀都是恶趣味的以讹传讹,一阵迷茫。
冲动之下连夜跑了回来,可回来了又能怎么样呢,又能去哪里呢?皇宫……那个自幼无数次想逃离的地方,如今再也回不去却又倍感凄凉。天心观……不知师父和师兄们现在如何,会不会因自己受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