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码季闲珺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和y-in后冷怒的眼神对视一阵,转过头冲太子长琴说道:“你这是毁她容啊。”
太子长琴皮笑r_ou_不笑道:“闲珺有意见?”他的手落到琴身上,好似要拨拉两下。
看到他这个动作,和他打过并吃过暗亏的人下意识戒备起来。
跟一个法系职业战斗太特码苦逼,一队人全是近战,没有n_ai妈,唯二的中远程队友能兼职魅惑,奈何人家心仪的是蓝孩子那就更加苦逼。
刚才的战斗中他们八个削不过人家一个,真不是他们太菜或者太子长琴大佬,长琴功体不复一切需要从头再来,但他能开着屏障优哉游哉拉开距离,火力再猛够不到人家衣角,怒极运气人家能远程打断,战斗时候还有魔音绕耳,他一个能顶八个,放风筝放的何其欢快。
祝玉研她们不知道未来网游放风筝已经成了一种人人爱的神技,但她们深刻体会多这神技对她们造成的伤害。
可以说,身体心灵上的双倍。
y-in后心理y-in影翻倍。
如果说太子长琴作为凶手在毁她脸的一瞬间已经上了她的仇恨列表,那么季闲珺的问话在她眼中透出浓浓的幸灾乐祸,仇恨值瞬间就刷爆了。
“好!很好!”祝玉研大甩袖子,毫不犹豫的放下话道:“今日之耻我魔门记下了!”接着转身离开,脚底生风,配上她那满身狼狈,何其颓废。
季闲珺直等她消失在视野边界才收回视线,然后一下子看见太子长琴面无表情的脸。
太子长琴:“呵呵……”
季闲珺打个冷颤:“怎么了?”
太子长琴:“看的很愉快?”
季闲珺迅速摇头。
“没有,我怎么可能看其他人看的愉快呢?”
“哦?”太子长琴低沉温润的嗓音此时听来仿佛天外落雪,格外通透回响,“那你想看谁看的愉快?”
季闲珺:“……”
太子长琴满脸笑意,y-in影快把整张脸覆盖了,这一刻仿佛欧阳少恭附身一般,让剩下的几名宗师级高手远远感到彻骨的寒意。
“说清楚,你想看谁?”
季闲珺语塞。
太子长琴冷眼看他,手指已经勾起一根琴弦。
“说!”
这一刻福至心灵,季闲珺诚恳的眨眨眼睛。
“你。”
太子长琴:“…………哼!”
季闲珺力图让此时的自己看起来格外真挚。
“我想看你,不行吗?”
太子长琴神情稍缓,但走之前还是丢下句话算作回应。
“听你胡说。”
季闲珺眼巴巴盯到人彻底走没影,收回目光后语气带笑又似乎分外宠溺。
“我这可不是胡说,明明是宠你。”
他的声音不大,但宗师级的耳力却毫无疑问捕捉到了这份热气腾腾的狗粮。
宁道奇:“……”
梵清惠:“……”
大隋时期各门阀客卿的宗师高人:“……”
季闲珺:“咳咳,咱们说到哪里了?”
宁道奇不愧是在场人中修为最高的那个,脸皮也是最厚的,一副不去追究上述中透出的“内情”的样子,神情正气的直戳问题中心,论淡定他比现在脸色还十分难看的梵清惠更胜一筹。
“老道是方外之人,对世俗之事早早放下心去,红尘纠葛已做成空,若要说记挂……那也就只有来日的道门。”说道这里,他笑了笑:“老道相信不管经历多少磨难,道心犹在,我道定存。”
道门传承之厚不下于外来的佛门以及魔门,所以他有底气说出这种不在意的话,因为他心中的道门早在时间与历史的见证中不朽,无论是否一时的没落与繁盛。
“老道就说到这里,”宁道奇冲季闲珺挤挤眼睛,“其实老道不太纠结要不要回去,左右在何处都能球道,一问道心。”
扣道途,问道心。
此等意志和季闲珺那个世界一直影响无数武者的武心一般无二。
出于尊敬,季闲珺向他低了下头。
“祝你好运。”
宁道奇笑笑,似乎很高兴自己能得到这位天资绝世的“后辈”尊敬。
季闲珺接着对其他人冷声道:“看在道长的面子上,我可以给你们开个后门。你们要是非常想回去,你就去十绝阵。自古以来十绝关远世俗避红尘,在那里天道对你等的干涉也会降至最低,若能突破,自然能回到大隋那个烽火不断的土地,若无能,也怨不得枯死十绝关。”
天绝、地绝、人绝、生绝、死绝、y-in绝、阳绝,心绝、神绝、情绝,共十绝。
听完季闲珺的话,这些放在何处都有无常意气的高人顿时有几个脸色呈现灰败,可见已经希望破灭。
十绝关那等地方,连昔日的血手厉工都无缘踏破虚空,至今以来也只成就了一个令东来!
他们自觉自己没有令东来的道行,一听说十绝关之名,就已经生出放弃的心思。
一会儿功夫,怀抱希望而来的人走时差不多不再多提一个“回”字。
季闲珺等人走的差不多了,眼神斜向宁道奇。
“道长还不走吗?”
宁道奇乐呵呵道:“这就走,”眼中掠过一丝怀念,语气复杂的紧儿,“只有一次,老道曾亲眼目睹传说中的十绝关,然而那时的老道年纪太轻,轻到承受不起踏入十绝关后的代价,眼睁睁放走机缘。这一回……哈,可能正是时候。”说完,整个人踏风而去,苍黄道袍消弭在风中。
梵清惠是最后一个走的,她恭敬的行使一礼。
“敢问阁下可否听说过剑典一书?”
季闲珺诧异道:“四大奇书之一,慈航剑典。你说这个做什么?”
梵清惠道:“剑典前身为彼岸剑诀,祖师地尼机缘巧合下翻看魔道随想录所著,魔道随想录亦是魔门后来的天魔策和剑典同为四大奇书。”
季闲珺打断道:“你想说什么?”
梵清惠复杂的看着他,之后深深低下头。
“地尼祖师创奇书之前曾留下一本感言,书内曾提及……提及当年的“机缘”正是那一代魔门圣尊。”
季闲珺还是摸不着头脑。
梵清惠确定四周无人后,深吸一口道:“圣尊与祖师互相爱慕,然而最后各自投身道途并未后悔,只是言及此人时仍是充满复杂,不过后来圣尊消失于人前,祖师也下定闭死关的决心,故而感言录不再有人书写。”
“……”
季闲珺算是明白了,女人自说自话是一种能力,而这种能力,男人不具备所以只能沉默以对。
终于说的差不多的梵清惠神情复杂难辨:“我有幸翻读祖师的感言录,录上谈到圣尊容颜姣好,有无上王者之风,秉x_ing邪意却并非残酷无情之人,因时常持有雪扇,江湖上都以辨识其扇为尊者标识……那把雪山绘有风花……”
剩下的话季闲珺已经不想再听了,梵清惠嘴里冒出来的话一个个钻进耳朵里,明明他根本不想再听。
梵清惠接下来也真的说不下去了,因为环绕季闲珺周身的空气突然发出剧烈的爆响,比之前战斗造成的余波还要厉害,直接清空了这一片的大地。
季闲珺表情y-in沉似水,心中其实已经非常想把某人剥皮拆骨。
本尊的女儿,本尊视若珍宝的家人!
你一个二手货居然真敢糟践她!
“轰隆——!”
又是一声可比开山裂石的巨响,地裂三丈,形成巨大的深坑,季闲珺站在坑洞中心,浑身气势骇人至极。
梵清惠口中所说的雪扇正是季闲珺女婿片刻不离手的风花雪折扇。
今日他出门一时随x_ing拿了这扇子,不想被梵清惠看见道出一个沉埋多年的情史。
梵清惠明显认错了人,见他暴怒居然还面露不忍。
“圣尊……圣尊不必伤怀,今日能在此处见到圣尊,看来那时的失踪之说纯属无稽之谈,您既然已经破碎虚空,说不得在某日能同地尼祖师再续前缘。”
既然确认季闲珺的“身份”,梵清惠一下子认识到此人的辈分之高绝对当得起自己一句您的。
然而季闲珺没留意她的语气变化,满脑子只剩下四个字。
再——续——前——缘——!
你好!你很好!
季闲珺气笑了,突然有种那个“女婿”说不定真活着,只有吉吉沉骨入墓的震怒。然而理智告诉他,自己去确认过了,他死了,她也死了,只留下自己一个人在世上。看着自己心爱女儿的血脉消失殆尽,最终万劫不复。
深吸一口气,他竭力冷静下来,世上能让他如此不似自己的只有他那个视若珍宝的琴师闺女。
季闲珺的大脑启动起来,情报整理的是非常快的。
那个连名字都没记的女婿可能和自己一样具备穿界之能,正是这些武者空中的破碎虚空,当修为心境直达一处后引起的质变,如同修真人口中的天劫,他穿过界限来到敬天始境认识了吉吉,然后那货明明并非完璧之身——原谅他气糊涂了,而且可能真是个处儿?——居然将自己女儿哄走还为他生儿育女←此处应有磨牙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