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番外 作者:花臂熊猫(上)【完结】(37)

2019-06-10  作者|标签:花臂熊猫

  他转过头去看蒋十安,谁知道他居然已经飞速地把自己的y-in茎塞回裤子里,他生气地对着张茂大叫,一边手忙脚乱地给他提裤子:“你怎么不说呢!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前天?”张茂挺起腰杆让他提上裤子,他一点力气都没了只能靠在栏杆上眯着眼睛出气儿。

  大前天,蒋十安一下愣住了,那不就是他去张茂家摔坏相片的那天。他看着张茂烧的通红的脸,和他衣衫凌乱的狼狈模样,第一次明白那张在他看来又旧又破的相片是多么重要。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了,他是个多么傻逼自以为是的人。

  他抬起手,当着张茂的面,狠狠抽了自己一巴掌。

第21章 赫炎加冕 (上)

  蒋十安背着张茂走在校门外不远处的街上,耳朵里塞满从耳机传出来的他妈妈焦急的声音,问他到哪里去了怎么司机回学校找了一趟没找到。他妈妈急得娇嗔,若是放在别的男人身上,上到八十下到八岁都要听这么个美人讲话的,蒋十安倒不买账,不耐烦地压低声音回她,有个同学,就老在他家住那个发烧晕倒了,他正要给他背家里去。他妈妈人美心善,立刻让秘书打一通电话去家庭医生那里,叫来家里打针开药。

  可算知道这个妈除了做美容飞来飞去地赌博还会些别的东西,蒋十安竟然感到一点欣慰,他像家里老大似的挂了电话,又往上掂了掂张茂下滑的身体。张茂伏在他的背上,他已经烧得有点迷糊了,蒋十安站在路边打车想快点带他回家。张茂还在嘟囔着想回自己家,被蒋十安粗暴地打断:“你家有个屁,回家干什么?”生病的张茂居然有点小脾气,他闷闷地说:“我就想回家。”

  “不行。”蒋十安一口拒绝,他抬手不停招着车,可正值下班晚高峰,陆续经过的出租车都是载着客的,他急得在路边乱转。想给妈妈打个电话,说再派个司机来接,可他双手都托着张茂,实在无法分出手来掏口袋。热气蒸腾在他的身体周围,那呼啸着翻滚在柏油马路上的热浪让他满头大汗,更何况还不是独自一人,背上还有个滚烫的壁炉似的张茂,一下下的热气喷在他的耳侧。蒋十安总想让张茂也亲亲他的耳朵,为此每天都把耳朵后头里头洗的干干净净,可张茂从未光顾过。今天大约算是远距离亲吻吧,他流着汗想。

  张茂趴在他的背上烧得发出痛苦的哼声,蒋十安心说自己再等下去也要中暑,要是他也倒了就完蛋,不如走路回去。

  眼前是晚霞之下快速前进的车流,那些红红绿绿黑黑白白各种颜色的车,开的是那样快,逐渐在眼前失焦的眼前连成一道一道的光缆似的粗线条,那些红色黄色的车灯也浓缩抽象为一个个的光斑。太阳很快在大楼之间跌落下去,浅紫色的夜空顺着密密匝匝的高楼大厦轮廓爬升上来,被形色各异的尖顶给切割成不同的形状。气温还很高,但总归不如方才那样灼热令人烦躁,蒋十安终于觉得轻松多了。他背着张茂走在小区不远处的过街天桥上,仰头盯着天上寥落的几颗星星看,在这样嘈杂吵闹满鼻子尾气味儿的马路上,他竟觉得十分静谧安宁,胸腔里总是不断燃起的亢奋感也被抚平。

  他就这么把张茂背回了家,将张茂放在床上脱下校服正为他散热,许医生就到了。许医生是他家的家庭医生,蒋十安很是习惯让他看病,但今天是给张茂看,他就不由得忌讳起来,像个清朝男人似的又把张茂敞开的衣服扣上了,还在外头盖上一层被单。许医生进来测了个温度就皱眉:“这么高,快点拿冰水来物理降温,给他把衣服解开,不要盖被子。”他伸手就去掀被单,蒋十安如临大敌差点扑过去咬在他的手上,他憋着嘴巴挡过去说:“哦哦哦好的,那您给打针吧?”

  医生不疑有他,走去客厅做打退烧针的消毒工作,留下蒋十安在卧室里头敞开张茂的衬衫——一排纽扣被他解了系,系上又解,烦的想跺脚。要不是张茂还高烧着,他可不想做这种事情,他只想解张茂的衣服,不乐意系上。给张茂脱了校服衬衫,蒋十安还是再给他盖上了被单。其实张茂身上没有什么吻痕之类的东西,但他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想万一许医生看到张茂这么好看的小r-u头,也喜欢他怎么办。

  他倒把人人都想的和他一样龌龊,许医生进来给张茂扎针,还不知道自己这个直男中的铁血直男被个小崽子意 y- ín 腹诽着。蒋十安看着他扎好针,许医生还要留到滴完再走,他便拍胸脯保证会拔针。这也是实话,他妈妈经常在家吊美白针,要碰到他在总撒娇让他拔针。保姆送走医生,蒋十安在床边坐下,撑着下巴看张茂的脸。

  张茂睡着了,他不算矮,只是瘦,躺在柔软的大床上仿佛融化进去似的,只能看见圆滚滚的一个脑袋。罩着被单的身体瘦弱到只撑出一圈浅浅的轮廓,根本不像睡着个快成年的小伙子。蒋十安苦恼的盯着张茂,自己明明尽心尽力养了他一个暑假,那天离开他家之前,他抱着他的屁股cao,上头那么多r_ou_干着简直要晃起来,像个布丁似的。他的胸口也长出一层薄薄的r_ou_,虽然没有女人那么大的胸部,但有点r_ou_之后揉起来就更带劲儿,不是跟骷髅r_ou_搏了。

  还不都是怪你自己么。

  蒋十安胯下肩膀趴在张茂旁边,指尖轻轻摸着他的手背,白皙细致的表皮因为不断流进冰凉的液体而渐渐失了灼热的温度,药液顺着他的血管流淌到全身也把冷飕飕的温度扩散到了各处。张茂额头上贴着一片退烧贴,看起来有点好笑,像是电视剧里头坐月子的古代女人。

  “嘻嘻。”蒋十安偷笑了一声,把脸颊贴在床单上低声哼歌,他耳朵里塞着他的耳机一直没有拿下来,还在孜孜不倦地播放着歌曲。蒋十安多少有些喜新厌旧,一个歌单里头放了几百首歌,随机播放,听到不喜欢的歌就是快睡着了也得换掉。现在放的是他很喜欢的一首,他把耳机取下来一个,塞进张茂的耳朵里。

  不知张茂睡着了能不能听到,他不过是想跟张茂分享自己的生活,意图获得张茂相同的对待。

  蒋十安的母亲敲了半天门也没听到人应答,她明天要飞日本看秀购物,想想怕是又见不到儿子好几天,于是走上来看他,顺便看看他的同学。她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盘切好的水果,自从蒋十安有一次跟她发脾气为什么不准备好水果,害得同学来玩都没得吃之后,她但凡在家,都要亲自切各色水果摆盘拿上来。

  儿子不在客厅怕是就在卧室陪着生病的同学了,她听蒋十安在餐桌上提过一嘴这位同学的状况,本就积极慈善活动的她立刻表示张茂每天都可以住在自己家。她把果盘放在茶几上,走进卧室。屋里静悄悄的,儿子正把脑袋放在床铺上玩手机,她走的轻而慢,不注意听根本听不到。她渐渐走进,看到蒋十安滑动手指在看照片,那屏幕远远看去一片红色,也不知是什么。她慢慢走近了,凝神去瞧,才发现是那里的照片。

  她虽为人母,但这么赤裸暴露的东西她从未看过,儿子却如痴如醉地欣赏着,手指尖还在屏幕上轻轻地刮。孩子是她生养的,但中国的父母孩子之间相处,仿佛是无x_ing动物,从来很少过问孩子这方面的东西,即便有开放的家庭x_ing教育健全,但也不可能去过问孩子的x_ing癖,仿佛这是肮脏的玩意儿。却忘了孩子,自己也是要x_ing交才能拥有的。她的脸一下红了个彻底,轻轻唤儿子的名字:“十安?”

  蒋十安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手机甩到了床铺深处,刚好暗了。他不知道他妈妈看到了多少画面,他也不可能去问,只是立刻想好说辞称“这是网上下载的”。如果他妈妈问的话。还好他妈妈脸皮比他薄不知道哪去了,也不知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她低声问:“打好针啦?”

  “嗯,”蒋十安打了个哈欠,忽然爬向自己母亲,抱着她纤细的小腿说,“妈妈,我好饿。”

  “哦,宝宝饿啦,和妈妈出去吃宵夜。”她说着就要从家具裙子口袋里掏出手机拨给司机,被蒋十安制止了:“他还在呢。”他指指床上的人形,蒋妈妈只好说:“那我让厨房煮几个j-i蛋给你吃吧?”

  “煮意面吧,上面要撒点东西。”蒋十安站起身,推着母亲往外走,一边要求吃一碗泡面。蒋妈妈眼睛一亮说:“正好我从美国买了一小块松露呢。”她说完之后又想到了什么,少女似的噘着嘴说:“我晚上吃面要水肿的。”

  “就你事儿多。”蒋十安笑嘻嘻地跟着母亲下楼,和妈妈开着没大没小的玩笑。他母亲向来溺爱他,听了这话只是伸手在蒋十安和自己一模一样的高挺鼻梁上刮了一下。

  蒋十安懒洋洋地坐在餐桌前吃面,他母亲只从他的碗里分出一丁点吃,不过两口就吃光了,擦着嘴看儿子大口吞面。蒋十安看起来今天心情很好,于是蒋妈妈说:“你和张茂这么好呀?以前没见你和别人这么要好呢。”

  他下意识就要遮掩两人过于亲近的关系,埋头吸着面条敷衍:“一般吧,就看他……可怜。”

  从小就是大小姐的蒋母并不觉这话有问题。在她善良却幼稚的思维里,一切普通工薪层家庭都是需要同情的。她养尊处优的生活过惯了,在外头旅游偶尔看到人一天也不换一套衣服都觉得可怜,也就没有听出蒋十安嘴里这个“可怜”二字的异样语气。她托着腮看着儿子吃面,一大盘面条一会就全被他吸进肚子里了,她瞬间生出为人母的自豪来,把果盘推到蒋十安面前:“你吃点水果,光吃面条多咸呀?”

  蒋十安急着上楼陪张茂,他怕他醒了见自己不在要生气,于是把果盘直接端起来,对着自己大张的嘴巴往里倾倒,跟个垃圾翻斗车似的。蒋妈妈看了直笑:“你急什么。”她看着蒋十安又往嘴里塞了几口西瓜,弄得衣襟都溅上了红色的果汁,拿起餐巾在他胸口擦着,无意地嘲笑儿子:“急得跟屋里藏了美女似的,宝宝你也金屋藏娇吗?”这话听在蒋十安耳朵里是另一番味道,他一下推开母亲的手,生气地说:“别乱说!”

  他妈妈觉得有意思,但是儿子生气了,她也犯困着想去休息,明天还要坐飞机,于是笑着说:“都是妈妈乱说话,你上去照顾同学吧。”


加入书架    阅读记录

 37/63   首页 上一页 下一页 尾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