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德哥尔摩+番外 作者:花臂熊猫(下)【完结】(44)

2019-06-10  作者|标签:花臂熊猫

  这么一想生活十分有盼头。蒋十安放心地点头。

第58章 四舍五入(下)

  搞了半天,汪新元才请了四个同学去他位于澳洲的结婚仪式,除了他寝室的三个人就是蒋十安了。蒋十安还真以为他倒c-h-a门进了什么豪门,结果不过如此。对于汪新元的家境来说,可能也真的算“嫁入豪门”,因为除了蒋十安和张茂外,其他人的机票都是阮书雪家提供的。蒋十安拒绝了他们的经济舱机票——他上次坐过经济舱飞巴厘岛后就发誓再也不坐经济舱。

  上个寒假蒋十安的爹妈带着他儿子去美国过年,剩下他俩在家。蒋十安在国内过年一次后,也发誓再也不在国内过年,然而张茂不愿意去马尔代夫,也不知道在害怕些什么。蒋十安只好退而求其次,和他去巴厘岛过年。他当时在忙签合同的事儿,甩给张茂信用卡让他安排机票酒店。万万没想到,张茂这个抠门精,竟然给他们订了两张经济舱。蒋十安人生第一次去头等舱checkin被微笑着赶走,气得他在机场险些吐血。经济舱的座位狭小到令蒋十安血液循环极不流畅,两条无处安放的长腿下飞机后差点趴倒在地。晚上和张茂在落日余晖下z_u_o爱,他跪在后头,两腿打抖。

  蒋十安从此再也不让张茂碰任何机票预订的事儿。

  蒋十安坐在飞机上,看着窗外的天空在心里絮絮叨叨地想事情,他不是这么嘴碎的男人,可在座位上,随着时间一点点过去,他不知为何渐渐焦躁。他也不懂自己在不高兴些什么,原本该是要开心的。他侧头看看身旁熟睡的张茂,他的下巴抵在毯子上,压出一点凹痕,桌上的气泡水还没喝完,轻巧地升着浅色气泡。他记得张茂从前是不喝气泡水的,高中时候他给张茂喝过一次,张茂大声咳嗽,还说是变质的水。

  蒋十安的脸上溢出一点微笑,可沉闷的感觉还在。是为什么呢?他盯烦了窗外的夜景,c-h-a着耳机拿出早晨蒋母发给他的桃太郎的视频看。他四岁多了,聪明可爱长得高。最近他在学打冰球,早晨是学龄以下的小班冰球比赛。他答应过桃太郎要回家去看他比赛的,结果并没有实现。孩子懂事,从不会怪他,只抱着一双护膝说爸爸下次再来看。

  视频里头的孩子很多,都穿着护具头盔全副武装,蒋十安却一眼认出自己的儿子。他当然认得出,他看着这个孩子从他“母亲”的y-in道里被推挤出来,他仍记得桃太郎的发顶,沾着粘液仍旧乌黑发亮。他毛发极盛,生出来就有长长的鬓角同黑色的眉毛。他趴在孩子的保温箱前面看,他生的很小一团,大约是早产的缘故。胸腔上贴着心电监控的贴片,粉红色褶皱的皮肤下包裹着他细小却有力的心脏。早产儿大多数多少都有些健康问题,然而桃太郎没有,他喝了n_ai静静躺在保温箱里,蒋十安穿着消毒服轻轻敲保温箱的玻璃。孩子微微蹬几下腿,又睡过去。

  蒋十安犹记得自己一个一个数他的手指头。

  他在张茂出声前做了许多功课,教授父母如何检查新生儿的一些身体指标。他其实在桃太郎出生的第一个月,都没有抱过他,但他隔着保温箱,认真地数过他的手指。每个手脚都是五根指头。蒋十安便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一群穿着防护服的孩子在冰面上横冲直撞,都带着头盔,栅栏把小小的脸藏在后头,每一个看上去都差不多。蒋十安却知道那个长手长脚划的飞快的,是他的儿子,是他的宝贝。他的孩子就是和别人不同,才四岁就把一双冰刀划的飞快,仿佛长在脚上似的。击球的时候异常果断,狠狠地一甩,那块黑色的圆块猛地飞向球网。那孩子进了球,飞似的划到蒋母的镜头前,隔着偷窥大叫:“爸爸!看到了吗!”

  他摘下头盔,露出里头汗s-hi的额发,小脸上都是汗,一双眼睛亢奋地睁大,黑眼珠子是遗传蒋十安的,硕大明亮。他把脑袋凑近镜头,咧开嘴笑:“爸爸,我进球了!你下次一定要来看呀!”明知道只是视频,蒋十安仍在屏幕这头笑着点头。

  如今他终于有了这种感觉:这个孩子完完全全是他的儿子。刚生出来到一两岁时,他虽然成日抱着桃太郎,但总觉得怪。一旦他睡着,把襁褓上的布片轻轻蒙住脑袋时,蒋十安便会失去真实感,仿佛抱着的只是一团被褥。直到现在,孩子会笑会运动会阅读,抓着他大叫“爸爸爸爸”,蒋十安才会缓缓地想:原来这就是我和张茂的孩子。

  他仍是,想要一个家庭。

  蒋十安把手机里存着的孩子的视频看了遍,外头天都亮起来,身旁的张茂悠悠转醒,窸窣地在毯子中蠕动,他才明白了自己不畅快的来源。原来还是那个问题,他想要一个家,就像汪新元和阮书雪那样的家。他们可以公开地邀请同学朋友去参加婚礼,尽管从请柬到选地蒋十安都觉得庸俗寒酸,但是他们有。只要有,不管多么不堪,都远超过华丽的幻想。以后他们也会生孩子,生孩子的时候汪新元会紧紧抓住他的手,然后鼓励他老婆加油;孩子会叫他们爸爸妈妈,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外头。

  空姐开始派发早餐,蒋十安味同嚼蜡地吃着牛角包,终于知道了这种滑稽的感觉——嫉妒。

  他活了二十多年,自认为什么都有,居然开始嫉妒他从来看不太起的两个人。或者说他嫉妒的不是汪新元和阮书雪,他嫉妒的是这个世上所有能够正常相爱能够光明正大结婚的夫妻。他们牵手走在大太阳下,毫无顾忌。

  一瞬间,蒋十安放下牛n_ai杯,伸手去抓放在他扶手旁的张茂的手。张茂似乎被他忽然的动作吓了一跳,挣扎着要甩开,并且低声地问:“怎么?”蒋十安摇头,只紧紧握住,低声说:“我忽然不想去了。”张茂换成左手c-h-a水果吃,早晨起来还很困顿,他随意地问:“不去哪?”“不想去他们婚礼。”蒋十安把牛n_ai杯又端起来喝,他知道不可能实现,他不过是发着莫名的脾气。

  张茂仿佛听出来他是任x_ing瞎说,继续吃水果,声音却清晰起来,语气平稳地问:“为什么呢,我还要做伴郎的。”

  “不为什么,”蒋十安抓着他的手指在扶手上敲了几下,复又变为十指交握的姿势,没好气,“就是不想去。我们去潜水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他的婚礼。”

  张茂不再答复他任x_ing的话语了,蒋十安听到他慢条斯理地吃着水果和面包的咀嚼声,不高兴地把脑门按在两人的手指上碾压。

  张茂当他在耍脾气,那他也就只好顺着演下去。

  虽然蒋十安千挑剔万挑剔,他和张茂还是不得不跟其他同学住一间酒店。婚礼就在明天下午,安排在海滨的一栋玻璃教堂里。蒋十安小时候就来过澳洲,被晒的浑身脱皮,对澳洲很没有好感。他看着汪新元发到手机上的婚礼流程,哼哼着说:“算他还有点知识,没有安排户外环节。”也没有那些什么闹洞房接新娘子的鬼东西,不然让他站旁边看着张茂跟那群丑女生玩什么“吃苹果”的游戏,他非得大闹婚礼现场不可。

  第二天一大早,蒋十安就被张茂定的闹钟吵醒了。他躺在被子里大发脾气:“你的闹钟怎么回事!”他猛地掀被从床上翻起来,头发蓬乱地看着张茂在屋里走来走去地洗漱换衣服,酸溜溜地说:“别人结婚你这么卖力干嘛啊?”他靠在床头嘴巴不干不净地骂骂咧咧,张茂根本不理他,只迅速地穿衬衫套裤子。他拿出昨晚挂好的领带,却怎么也摆弄不清楚。

  “笨死了。”蒋十安赤裸地从床上翻下来,大步上前去抓住张茂脖颈两旁的领带,猛地拉向自己。很快,他给张茂系好领带,打得还是复杂的一种花式,堪称炫技。他抚摸了几下领带结,侧头在张茂的脸颊上亲吻:“不错。”晨勃的下体轻轻磨蹭在张茂的皮带扣上,冰凉的金属刺激得蒋十安的y-in茎b-o起的更厉害。不过今天一定来不及z_u_o爱,张茂都把衣服穿戴整齐,口 j_iao也很难。他挺着下体在张茂的裤子上随便蹭了几下,被张茂无情地推开:“别弄脏了。”

  “嘿,你说你这人,”蒋十安后退几步倒回床上,大喇喇地双腿大开,一条y-in茎直指天空,上头还冒着点透明的液体,“你以前吃的时候怎么不说脏呢。”张茂懒得理他,拿出昨晚买的一瓶果汁坐在桌前喝。蒋十安看着他吸吮金黄色果汁的嘴唇,心痒难耐地把手放在j-i巴上lū 动解闷。算算他和张茂几天没有z_u_o爱,还真有点想得慌。

  他看着张茂的喉结,拇指搓着龟*喘息,一边故意地呻吟出声:“张茂……嗯,张茂帮我……”他眼见着张茂的耳朵从耳廓的边缘慢慢染红,成就感非凡,手下lū 地更畅快。屋子里回响着他搓动j-i巴的咕叽咕叽水声,粘腻不堪,他起初还带着些挑衅的意味,嘴贱地说:“张茂,逼是不是s-hi了?过来我帮你吸干净。”说完甩着舌头在外头 y- ín 秽地乱晃荡。

  可到了后头,感觉来了,他也顾不上调侃张茂了,只自己挺着腰狠狠把y-in茎往自己的手心里头送,仿佛他那硬热的手掌心幻化成了张茂的y-in部,脆弱地承受着他的撞击。蒋十安一双眼紧紧盯住张茂,他的眼神有魔力似的将张茂钉在座位上,或者是因为他下身s-hi的厉害,两片蚌r_ou_似的y-in唇在逼里头迟钝地蠕动。他张开嘴巴“哈哈”地抒发着自己的快感,胸肌鼓胀着喘息,几个猛挺绷紧屁股s_h_è 在了手中。

  蒋十安扯过纸巾擦拭y-in茎上和腹肌上的j-in-g液,仍在畅快地回味高潮的余韵,张茂却慢慢走过来,弯下腰在床头找什么。明明就想要的不得了,蒋十安看着他那副假正经的样子,伸出双臂拉过他的身体,抬头用力亲吻他。舌尖顺着张茂s-hi润带着果汁甜味的双唇间探入,如痴如醉地吮吸着他嘴里的津液。

  “啵”地一声,蒋十安的嘴唇离开了张茂的,他响亮地在他的嘴上狠亲一口作为清晨舌吻的收尾,从床上翻下来洗漱:“我也去!”

  “只是伴郎伴娘拍照而已,”张茂跟着他走进浴室,“我自己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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