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馆里看看啊,你快点!懒驴上磨屎尿多!”
后一句是笑着说的,白锋没搭理,赶紧脱裤子蹲下。
认认真真拉了一会儿,腿都麻了,好在肚子不疼了。
真有人在抽烟,就隔壁,仔细听,还能听到呼吸声。
毕竟是在外面,完全猜测不出对方可能是谁。
只是这气味,还真是久违了,厕所里的烟味。
不知道是不是凉烟,可惜只有抽烟的人知道。
叶晓解了瘾出了隔间,隔壁蹲大号的人还在蹲着,
他都担心这人是不是腿麻的站不起来了,或是被自己熏死了。
洗了手赶紧走,回去要换身衣服了,都熏臭了。
出来的时候碰见一个风风火火的姑娘往男厕所里冲,
幸好自己出来了叶晓想,现在的姑娘都这么开放了。
刘鎏打电话过来,通知明天早上在九点会议室开会,
教练组运动员还有篮协的领导都来,不对记者开放。
“你哪儿去了?还说晚上一起吃饭,你吃过口味虾吗?”
这是个多话的,不过不讨厌,“还在馆里,看看场地。”
说着抄起一颗球,随手运了起来,地板被砸得一声一声的响。
为国争光?没想过,只是这件事还比较有兴趣做,
而且难得人家看得上自己,而且也是件挺有意思的事。
抬手,抛出一道弧线,“唰”的一声入网。
“你再不出来我就要报警了!”王添是个急脾气,
“或者打120,”停顿了一下,“白锋你行不行啊?”
“没事儿我就是腿麻了,你消停会儿我马上就出来。”
肚子里的东西都排干净了,那火辣辣的感觉还残留着。
隐约能听见一点动静,“这么晚还在练球啊?”白锋问。
“哪儿啊,都走了,下午练得,早就回酒店了,躲记者呢。”
“那怎么还有人打球?闹鬼了?”说着,厕所的灯闪了一下。
“哎呦,你是不是讨厌?吓唬人干嘛!”王添一个巴掌过来。
被打的地方火辣辣的疼,“有你这母老虎在,什么鬼敢来?
突然,王添神经兮兮地放低声音说,“刚才还真有人。”
白锋撇撇嘴,不以为然“什么人?男的女的?”
“就是从男厕所出去的,我在走廊里碰见了,
太黑了,我没看清楚脸。”王添说的跟真的似的。
好像是有人,进来的时候,不是隔壁有个人在抽烟吗。
真真假假的白锋也搞不清楚,“好了好了,回去吧。”
王添一路挽着白锋的胳膊,这母老虎自己把自己吓得半死。
直到离开球馆,球击地板的声音一直没断,一下一下的。
白锋有点恍惚,打从进厕所闻见烟味就开始恍惚。
体育馆在高处,可以俯瞰四周,视野开阔。
居高临下迎着风,长沙的空气里不都是辣子的味道。
有一点植物的清凉甘冽,就像当时在克利夫兰抽到的大麻。
腿也不麻了,身心放松下来,白锋松了一口气。
要不是肚子实在不舒服,他真不想进厕所的隔间。
大高的个子蹲在逼仄的隔间里让他很不舒服,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不喜欢待在隔间里,
也不知道多久没有闻到厕所里的烟味了。
二十二
要不是天黑了来,白锋都不知道这厕所原来是有灯照明的。
二中隔壁是体校,这个时间体育场还有队员在训练。
场地的照明特别好,即时不开灯也亮堂堂的。
叶晓关了灯,把包甩在地上,走到老地方点烟。
窗子里射进一道光,烟雾清晰地被映出影子来。
疯子一点也不想抽烟,他不知道叶晓在闹什么脾气。
他受不了沉默,就在叶晓这根烟要抽完的时候凑过去。
“来不来?”疯子挑衅地看着叶晓,伸手摸他的屁股。
来,为什么不来?叶晓强迫自己冷静,按灭了烟。
俩人都是新手,第一次难免手忙脚乱一些。
常规地先一起来了一次,叶晓瘫软地靠在隔板上喘气。
看眼前这张脸,听他呻吟着骂脏话,不知道多少次了。
不知不觉已经这么熟悉了,可再熟悉又能怎样呢?
这股劲儿刚过,白锋还撤火,叶晓就开始下一轮了。
疯子从来没有认真问过叶晓,为什么这么会伺候男人。
可每次理智都被兴奋打败,除了尽情享受啥也想不了了。
然而这次和以往哪一次都不一样,白锋强迫自己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