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舒愈发恼火,这种以床事来消弭争吵的手段陆潮生屡用不鲜,有很多次,季舒因为某些事情和他置气,都是被陆潮生拖到床上做上几次,直到最后季舒累的没力气再生气。
可是这次季舒不想重蹈覆辙,他抓住陆潮生往下伸的手,甚至张嘴咬了一下他的舌头,等到陆潮生暂离,才喘气道:“我问你话呢!”
陆潮生正在兴头上,说话也没过脑子,“那你呢?不是准备和夏励跑出去厮混吗?怎么半路来我这了?”
季舒简直要被这人的无耻惊住了,气道:“你说话注意措辞,我们是兄弟!”
陆潮生的性器胀的快要爆出来,眼睛都带了一点红血丝,“我没文化你是第一天知道?如果不是蒋昀拦着,我早就去把你逮回来了!”
季舒万万没想到陆潮生连自己大舅子的醋都吃,他此刻才算是明白为什么陆潮生要天天去探班,为什么下午夏励说了那么一大堆不堪的话来贬低陆潮生。
陆潮生这个变态!
季舒眼看自己衣服要被扒干净,双腿开始奋力挣扎,可大腿一踢就被陆潮生抓住,他不由分说地将季舒的腿掰开,将自己的昂扬大物压过去。
季舒身上丝缕未挂,陆潮生却仅仅拉开了西服裤的拉链,全身的衣服完完整整地穿在身上。陆潮生手指在季舒的后泬里扩张,嘴巴从上到下的吮吸啃咬,待到感觉小穴已经湿润的差不多,将自己的巨物整根没入,温暖紧致的感觉让他浑身舒服的战栗。季舒因为疼痛而扬起脖子,下唇被自己咬出了牙印。陆潮生心疼地去掰他牙齿,“别咬宝贝……”
随着一阵快似一阵的冲撞,季舒终于在快感与痛苦的双重折磨下流出泪,双臂不自觉攀上陆潮生的肩膀,唇间的呻吟也忍不住泄了出来。
“陆总,剧本我拿过来了,您要不要——”
陆潮生几乎是在门开的那一瞬间就反应过来,迅速捞过沙发上的衣服遮住季舒,扭头喝道:“滚——!”
尹睿扬显然也被眼前的场景吓的不轻,愣了几秒连忙边鞠躬边迅速关上门退出去。
陆潮生听见门关住的声音,连忙低头看怀里的季舒,后者偏着头看沙发,眼眶微红,只有唇间的抽动能显示他此刻的心情。
陆潮生忙不迭道歉:“对不起小舒,是我没关住门,我……你放心,我挡的很严实,他看不见你,你别——”
季舒不看他,声音像含着冰,“出去。”
陆潮生立刻将还硬着的家伙从季舒身体里拔出来。然后手忙脚乱地给季舒穿衣服。季舒一言不发地穿完一整套,然后看着陆潮生道:“嘉和总裁的办公室不是只有我季舒能够自由出入吗?什么时候我没了这个权利,别人却有了?”
陆潮生连忙道:“尹睿扬出去前确实说过要把剧本送过来,我一见你就给忘了,小舒——”
季舒继续打断他:“我还记得以前你都把错推给别人,这次怎么了,你的意思是尹睿扬没错,是你错了?”
陆潮生简直要被季舒钻空子的脑子打败了,季舒一直是个很容易说服的人,他不爱弯弯绕绕,只要把前因后果实话实说,他就不会再生气,可是这次,季舒像是突然智商增长一倍,接连逮住陆潮生话里的漏洞,逼问地他哑口无言。
陆潮生以往拿手的靠做爱哄老婆的手段这次完全不奏效,在看到季舒起身往外走时,徒劳地想上前抱住他,却被季舒一个错身躲过去,很快就关门走了。
陆潮生懊悔地简直想把尹睿扬就地正法。
5.
季舒坐上车突然不知道该往哪里去,想了想还是报了家里的地址。他疲惫地靠在后座上闭目养神,身体因为一场未完的性事尚未平复,股间粘稠的东西似乎要透过裤子渗出来。
不管了,下车后多给司机一点钱让他去洗车吧,季舒自暴自弃的想。经历过刚才的一场直播春宫戏,他的羞耻度已经被提高了,无所谓下车后这司机会怎么看他。
季舒说不清自己的愤怒是来源于进办公室被挡,还是做爱被人看见,又或是……下午夏励那一大段话。他不得不承认,夏励那段话刺激到了他,所以他才不管不顾地去找陆潮生,似乎想很快证明,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问题,他们是天造地设。
可是事实呢?季舒知道自己临走前的几句话是气话,他看的出来陆潮生与尹睿扬清清白白。
事实上,他们之间的问题,从来不是因为外人。而是季舒过不了三年前那个槛,夏励说陆潮生对他的控制欲太强,他对陆潮生又何尝不是呢?哪怕陆潮生从来都只看的到他,季舒仍旧觉得不够,他要陆潮生把他放在第一位,甚至超越陆潮生自己的性命。
可事实证明,这种贪念只是季舒求而不得的梦想,陆潮生根本不可能做到。可季舒他几乎要为此陷入魔障。
季舒回到家里,关上门后就靠着玄关坐下,背靠着门,脑子里混混沌沌,身体上的黏腻让他不适,可他不想动,就靠着门睡了过去。
陆潮生在季舒走后也出了公司,开车经过一个花店,想起家里季舒养的茉莉前不久死了一棵,就下车去买了一盆。出了花店正好赶上晚高峰,他在路上堵了两小时才到家。
到家门口发现室内仍然黑着,心里不安起来,他知道季舒的性格,以往每次吵架,不论当时多生气,季舒都会回到家里。陆潮生抱着一线希望打开门,叫了几声没人应答,打开灯才看到角落里蜷缩的季舒,整个人以一种十分别扭的姿势躺在地上,睡的人事不知。
陆潮生连忙走过去,将季舒抱起来,轻轻拍他脸颊,“小舒,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