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枉此生……”她噙着冷笑迅速点了两人的哑穴,举起手中的钉锥,寒光一闪,狠狠划向女子的喉咙,刹那间,腥臭温热的血液喷溅而出,小七虽然躲得快,但还是溅了些血液在身上。
女子张大嘴巴,那双媚眼瞪得老大,却叫喊不出任何声音,血液喷溅在男人的胸前,然而男人并没有停下,女子依旧被律动撞击着。
真是凌乱而残忍的……
美丽的……画面。
小七摸出两条细长的绳子,分别打了两个结,中间的圈套在两人的脖子上,双手执起钉锥分别抵在男人的双眼上一个用力刺进翻转一挖,眼球“噗”一声飞出……
无声无息做完一切,小七抬眼望着吊在房梁上依旧在运动的两人,滴落的血液慢慢染红了名贵的地毯,她欣赏着自己完美的作品,那种把人完全操控在手里的满足感,是任何东西都无法比拟的。
“太子殿下,时辰到了。”门外的宫人提醒着。
眼中闪过一丝不悦,小七扯过一旁的丝被擦擦手,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外面的宫人许久等不到主子回答,心生几分疑惑,平日里太子可不是这样的,他想或许这次是过于尽兴了些,宫人耐着性子又唤了几声,还是没有得到回应。
宫人壮了壮胆子,冒着被脾气火爆的太子发怒打板子的危险,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听动静,发现静悄悄的。
难道睡下了?他想,可是太子殿下从不留人过夜……
因为紧张,手心早已经冒了汗,本想推门进去探个究竟,刚触到门又猛地把手缩回去,捏了捏拳头,又摊开手往衣衫上擦了擦,再次推开门……
待他看清殿内的场景,紧接着,一声惊恐的叫喊响彻太子东宫。
“杀人啦!杀人啦……”
……
天色微亮,几名黑衣人从窗外闪身进了一间普通的房内,小心翼翼地确认四周的动静,确认无陌生气息,为首的黑衣人拨动墙上的古画,一条阴暗的地道赫然出现在他脚下。
他只身跳下,而另一黑衣人迅速拨动古画关闭暗道,低声说:“快走!回分堂!”
……
地道的尽头响起微弱的说话声。
“主人在何处?”
“禁地。”
闻言男子身躯一颤,他没有忘记那次误闯所付出的沉重代价,还有……惊慌之间的那一抹惊艳。
“有些事你该知道的,无踪。”
无踪应了一声,握紧了拳头,蒙着面巾看不清表情。
那是一望无际的花海。
卫戎坐在花海中间,紧搂着怀中的人,垂首亲吻那人苍白的唇瓣,轻抚那人乌黑却毫无光泽的长发。
十年,他无时无刻不在期待着怀中的人能突然睁开眼睛,与他说话,唤他的名字,可是每一次,他得到的全都是沉默。
“没关系,”他说,“我会把属于你的全部夺来,包括属于叶家的一切,也包括……皇位。”
“只要我在,谁也抢不走你的东西。”
稍稍变换了一下姿势,让怀中的人睡得更舒服一点儿,也好让自己看清他的面容。
他细细端详着,觉得慧心似乎还停留在十年前,依旧清秀温和。
他不过是睡着了,卫戎想,只要我陪着他,一定会醒来。
握紧怀里人的左手,轻轻摩擦着他的手腕,那里有一条深深的伤疤,卫戎摸一下心中便疼痛一分,眼中溢满了刻骨的仇恨。
“你不准怪我,若是没了这些支撑着,我早就疯了。”
纵然半生修佛,不及一念成魔。
自从十年前他有幸从盘龙殿密室逃出,便入了魔,在外人看来他已经是疯子,短短十年时间,叛离朝廷与哥哥卫战控制着手下八十万卫家军驻守江南,逐渐占领北方边境战略要地,把长安与周围十几座小城围困,暗杀皇家二十几位皇子皇孙,使皇家断了后。
“这天下本就不是他们程家的。”卫戎在慧心耳边轻轻说着,“我会让他们把这一切都还给你。”
身后细微的脚步声让卫戎稍微平静的心升起了烦躁,怀里人不曾醒过来,他的耐心已经所剩无几,也越来越控制不住自己,杀戮,已经不再是他缓解仇恨的唯一。
“弟弟。”卫戎的肩膀搭上一只常年握着刀剑而变得坚硬粗糙的大手。
“你后悔吗?”卫戎问。
卫战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坐下说:“不,你我是一体的,况且,父亲临终前单独唤我,你知道父亲对我说什么吗?”
卫戎没有回答,只是偏头看了一下背对背坐在他身后的哥哥。
“‘保护好你唯一的弟弟,’他说,‘失去了弟弟你什么都不是。’所以哥哥不曾后悔过,况且,我早就想反了,因为父亲的死亡,卫家的没落也是拜龙椅上那位所赐。”
卫戎是知道的。
“太子已经死了,程家绝了后,那位来了雕花楼,说是想要见你。”
“哪位?”卫戎自从入魔之后便一直维持着血红的眼眸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