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可否有空去寒舍品一杯薄酒。”一位紫丝暗线袍子的男子说着,那人也生的不错,奈何面色有些虚弱。
一看就有些,一看就有些……
有些纵欲过度。
白华王朝,百年来自是民风开放,男风盛行也不是什么怪事,但男妻不如女妻,虽有延嗣圣药,但终归是男子,不如女子那般容易受孕,除非盛宠不熄。
男妻身份低人一等,若非不得已,谁又肯在他人身下承欢,同是少年郎,意气风发,又怎肯让他人凌驾于自身之上。
那男子一看就是好男色的,与他纠缠自是无用,便抬手想要离去,却被那人拉住了袖角,梦黎暗暗皱眉,不是所有人都能如此近他身的。
“放手。”梦黎冷冷吐出两字,眼神中皆是不善。
若是正当朋友结交又如何,不过这种货色就算了吧。
“算是在下唐突了,阁下莫见怪!”紫衣男子说道,手却已放下。
“我说人家公子都不想去,你逼什么啊。”一旁的女子,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被个好男色的人拉着,自是不爽。
花痴自古成群出现,怎么会落单呢。边上的女子见如此局势,也分分应和。
宿梦黎并不理会他们,待那男子松了手后,便径直走向一旁。
不远处,木漆告示栏上贴着几则告示,有几则是说最近地方不安平,有贼盗和人贩出现,外出需小心。
最惹人注视的想必是正中的一块地方,用暗黄色的绸缎贴着,用来昭告这是皇家专用。
其上的内容大概写的是:朝廷需要国之栋梁,希望有识之士可以显示其才华,为国效力。本来春季就该选举考试,但由于皇子皆要此次行成人礼,特此延迟了许久,若有为来得及考取之人,可以去当地衙门报名,但试题会难上许多,只取三十人。
但周围的人哪会关心这些,自是更关心谪仙从哪里来,周围围了一些人,有女子,也有男子。
宿梦黎对古代科举之事倒也有些兴趣,只是自己对古代科举内容不太熟悉,不知道考的是何内容。虽说他本身就是文学系的教授。
宿梦黎自小就记性特别好,以至他连跳数级,所以18岁可以当教授也不是太怪的事。再加上自家有人脉,自是身份不同一般人。
一个半月,要看完他人十年寒窗苦读之书,想来终究是有些难的。更何况这古代,书自是极贵的,他一介白身,怎么有钱去读书,也许只能凭着曾经学过的知识应考。
真当是天意弄人!
想着这些琐事,本来想去衙门报道一下,奈何走进了街头小巷拐角处,暗自笑了自己一翻。原来围观梦黎的人,随着他走了,也就散了,毕竟大家都要赚钱养家。
本来想要原路返回,离巷口还有五步之遥的时候,却扑面而来一把白粉,梦黎赶紧屏住了呼吸,却终究还是吸了一些。
眼前之物越来越模糊,缓缓阖上了双眼。
那九邵安排的暗卫又在何处,原是刚才人太多,将他挤在了外围,等他好不容易脱身的时候,却发现梦黎早已不在了。
由于九邵吩咐不能随意现身,也只能暗暗的找。
找到巷口的时候,早已没人了。他只能赶去通知自家主子,那公子万一要是出了何事,后果不是他能承担的,但此时回去皮肉伤自是不会少了!
第7章:脱险
“二麻子,你说这么个大老爷们,怎么长得和个娘们一样好看!”一个驾着马车的布衣男子说道,神情有些猥琐,“你说说,这么个尤物,咱们不碰,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碰到这样标致的人啊。”
“你可不能碰,这倌儿没开苞的才卖的出好价钱,凭这相貌少说能卖个几万两,你要是把他开丨苞了,那龟公自是不肯将如此多的银钱来换人了!”坐在驾车者旁边的男子说道,一双绿豆眼不知道在想什么精明之事。
在摇晃的马车里,从昏沉之中刚醒来的宿梦黎,听到的就是这么个对话,差点一口老血没吐出来,居然想把他开丨苞了。
“有了那笔钱之后,想找什么的女人没有!何必急了这一时!”那人继续说道,狭小的眼缝中闪烁着光芒。
“可是,我看这公子这一身衣服也值不少银子,怕是官宦子弟,该当如何?”驾车的还是说出了心中的忧虑,隐隐有些不安。
“富贵险中求,这公子虽然穿的好,但这城中从未见过,想必是从外面来的,咋们只要负责脱手就好,想那么多干什么,险的无非是这送货的路上!”那绿豆眼继续说着。
“前方有两条路,这次咋们走哪条。”两条黄土道,路旁苇絮飘荡,看上面的车辙印,想必两条路都有人不少人经过。
“右边那条,这公子万一身份特殊,咋们走人多的那条道路,自是不会错的。”绿豆眼依旧说着。
“可是听说那条路最近有山贼出没,不是很安全。还要走吗?”
“走,那么多人走,咋们这破马车,谁要打劫,现在的山贼,眼界可高着呢!不做亏本买卖。”
“驾!”已经看不出用了多久的马鞭甩了出去,马匹吃痛,跑的更奋力了一些。
车中的梦黎被这么一下,后脑撞到了一旁的木板上,轻轻哼出了声。不过被扬起的马蹄声所遮盖,并未有人发现他如此早醒。
双手被反绑在身后,粗糙的麻绳将手勒出了青红的痕迹,十分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