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古代之夫了个夫(包子 二)【完结】(5)

2019-06-10  作者|标签:

咋啦画画?

在你换手巾前不许近身,梅画气闷的嚷他一声,本着好说好听顺毛的想法,语重心长道,

手巾子上会沾有许多人眼睛看不见的脏东西,本来几个月就应该换一次,你这可倒好,好几年也是这一条,难道他还成精了跟你有感情了?舍不得了?

不,不是艾奇被梅画柔中带刚的口气说的脑袋里一团浆糊,半天找不出个成句的话。

那就听我的。不容反驳。

唉。可惜那块旧巾子了。

一夜好眠,艾奇坦坦荡荡地搂着美人睡了一宿,别提多亢奋了,怀里的人一点醒来的意思也没有,艾奇蹑手蹑脚的将人摆好,盖上薄被,自己穿衣服出门。

清晨的空气凉丝丝的叫人全身舒坦,艾奇先挑了两缸水,然后给鸡食盆子里填上稻糠加水搅一搅,后院的两只兔子抱着昨晚上带来回来的草吃的正香,而那只野鸡正昂着脑袋的骄傲地四下踱步。

头两日拢好的地已经埋上了辣椒种子,艾奇极耐心的围着一个个小坑浇了一通水,而后盯着其他空地看了几分钟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到前院提着农具便跑了,拨脚前从窗户缝里看了一眼睡的香喷喷的小夫郞,姿势跟他起床时一样,抿成线的嘴顿时折成了u型。

******

艾美一大早就脚不停蹄的忙咯,前后院的菜又长出来不少,本想趁着明儿赶集时卖一茬,谁承想又接个大喜事,只能等哪天弟夫去镇上时顺脚带过去,要不就得等着下一次大集。

艾美点着自己的小炉子,旁边是活好的半大盆玉米面,里面还加了点黄豆粉,他今早上得在家吃,光去弟弟家的话不太合适,而且婆么话都点到他身上了,嘴上虽说着不在意,估计面子上也过不去了。

他贴上四十多个饼子一会儿给送过去,想了想,又捞了六个腌鸡蛋扔锅里煮,应该会有点盐味,只是不太咸罢了。

美子,你做啥呢,怎么还用上小锅了?张兰兰提着菜筐出来。

哦。艾美应一声,小画做不了这个,我一会儿给他送过去,今儿在家吃,我跟阿么说了,饼子顺手就贴出来了,你甭再弄一次了。

张兰兰讶异的往正屋斜一眼,低声道,是不是因着昨儿晚上的话?他说他的,你别屈着自个儿。

艾美呵呵一笑,脸上一点困顿和异样的神色都没有,不是,怎么着也不能长在弟弟家,这里才是我的根本呢,你别跟着挂心,我没事。

张兰兰认真看了一眼,又小声说句什么,然后才去大水缸那洗菜。

艾美趁着贴饼子的间隙揉了一块白面发酵,现在天热,等不到晚上就能发起来,弟夫嚷嚷几次吃白面馒头了,自己老是不做好像故意找藉口逃避似得。

第一锅饼铲出来,紧接着贴第二锅,艾美脚边端放着一只干净的小篮筐,小饼直接摞进筐里,包裹的白麻布也都是新的。

美子,你看着正屋大锅里的火,我去老杨家一趟。周老么立在门口喊,手里拿个碎花布包。

艾美站起来应着,又说,阿么,我一会儿要给我弟夫送饼子去,家里的已经贴出来了,您要回不来我就让嫂么帮着看一眼。

周老么听完以后面上倒是看不出喜怒,不像以前一样一听送东西脸就立刻拉下来,只是眉头抖了抖,不过最终没皱起来,像平常似的音调说,

成,不差这一会儿。说完拎着东西就走了。

大门一关,张兰兰抱着肚子凑过来,有些怨气地嘟囔,你说阿么也真是,咱家两个儿夫郞,非得有啥事都巴巴的去找老杨么和他儿夫郞,就好像咱俩有多不开眼一样,放着你这个针线好的人不用,每次都得拿东西往人家身上塞,真不知道他脑子里咋想的,怎的就这么糊涂呢!

张兰兰在艾美面前这么说的另一个意思就是:你就是这个村子里的人,土生土长的,怎么的就倒着贴上来了!

艾美怎么能没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只是没接那茬儿,他摇摇头,不带感情无所谓的说,

不找咱拉倒呗,我还省功夫了呢,有那时间我给我弟夫多裁件衣裳呢。他没说周老么打年轻的时候就这样,自己婆么也信不着,妯娌也看不上眼,固执的就认定了外头人好。

你还没听过外面怎么说呢,我都不愿意出门。张兰兰恨恨地捏着手里的菜叶子,没几下就成了绿泥,可见心里多窝火,

眼睁睁的让人说咱家婆么和夫郞不和,你还好,村里人都晓得你的性子,不会瞎猜乱说,可毕竟你嫁过来了,人一相处自然就有摩擦,倒没的让那些嘴闲的跳着脚的编排。

艾美也叹了一口气,心想他能有什么办法,纵使心里有千百般不待见婆么,他这个做小辈的也得把话咽进肚子里说不得一句,也正是因为看透了婆么的秉性自己才一句多余的话劝诫的话都不会说,说了不见的有一丝改变,到没的生了间隙。

第66章

艾美小跑着提着篮筐到弟弟家时弟夫睡的昏天黑地,那叫一个香,艾美也没叫醒他,摸摸额头没有发热的迹象,给他掖了掖被角便回去了,并没有自作主张的给他做饭。

哼唧哼唧的伸个懒腰,蒙着脑袋在被子里拱一拱,翻了几个身才算彻底醒了,精神饱满的穿戴整齐,将头发随意的一绑,梅画拿了草纸先去茅坑蹲了十分钟。

原来今天阴天啊,我还以为自己起的早呢!自言自语的嘟囔一声,提上裤子转身把角落里的草灰铲上一堆扔进坑里才算齐活。

洗漱之后慢跑十分钟,梅画感觉身上没由来的疲倦,只好毫无规范的抻抻腿扭扭腰就浑身懒怠的准备做饭了。

小灶上熬了一锅大米粥,梅画还蒸了三小碗鸡蛋糕,昨儿个剩下的两块鱼肉也一起闷在了锅里,

梅画不抗饿,烧火的功夫自己吃了两个热饼子一个咸鸡蛋,这点儿东西对他来说就是一个碗底,不过有食儿总比空肚子强。

利用早饭的这个间隙,梅画拿出一张宣纸裁成几小张,画了一些草原上的马啊狼啊老鹰啊这些有代表性的物种,或骏马飞驰的奔腾,或孤傲苍凉的守望,或遗世独立的睥睨,基本上耳熟能详闻名于世的几种个性姿态全部跃然纸上。

这种简洁的素描梅画寥寥几笔便完成了,一会儿工夫,箱子上就铺了一片,觉得差不多了,便住了笔收起多余的东西。

院子里有动静,是艾奇回来了,梅画非常自然的迎了出来,就好像是他理所应当的做惯了一样,等站在了门口前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自己的行为,不由得的心内自嘲。

画画,等的久了吧,以后我早些回来。艾奇用袖子一抹脑门上的汗,注视着那双望穿秋水的眼睛,真亮啊!

梅画收敛了多余的心思,神情恢复以往的淡定,随口问道,早晨做了些什么?

******

刘芬芬将菜墩子旁的碎菜随手扫进园子里,归置归置散乱的盆子罐子,仰头对上了刚进家门的自己男人的视线,再看他只身一人,抿了抿嘴唇,到嘴边的话还是说了出来,

怎么就当家的自己回来了?岭子呢?

艾大河沉闷的目光扫了一他眼,不缓不慢地说,后头呢。声调毫无起伏,不带任何情绪。

一起下地还不一起回来,怎的还分开走?刘芬芬极小声的囔囔一句,不敢再说旁的闲话,转身准备撤掉大锅里的火。

艾大河没脱褂子只是简单擦擦脸上的汗便回屋躺着了,路过弯着身子脑袋几乎伸到灶台里的刘芬芬时,扔下一句,赶紧盛饭,还等什么呢?

刘芬芬歪着脖子偷偷地剜了自家男人一眼,而后低眉顺眼的回答,晓得了。

往外扒了好几次头也不见大儿子回来,刘芬芬心下不免着急,可也不能不摆桌子,只好一边盛粥一边翘着脚的往外张望。

等碗筷全摆好了两个又打又闹的声音进院子了,刘芬芬心下一松,笑意爬上脸颊,扔了麻布抬脚就往外走。

艾瓜子被自己大哥拖着走,哭丧着小脸又嚎又叫,脚丫子生生的在地上磨出两道印子。

岭子把他扔下,别管他,他愿意出去就去,成天不着家,饿了也别回来吃饭,看谁家有剩下的就去捡着吃吧!刘芬芬掐着腰瞪着撒泼打滚的二儿子,又照着他的屁股给了几脚,这才让人乖乖的老实了。

抬头看到俊朗懂事的大儿子时怒气立刻转变成了喜气,岭子快去洗洗,饭都摆好了,你爹也饿了,别管他了。

说完一手拉过偷跑走的小人,上手拧起艾瓜子的耳朵,直到人哀嚎求饶刘芬芬才松了手,然后改掐着他的脸蛋子,横眉立目的警告,

以后再不自己回家,再让你哥去叫你回来,你给我等着,我不扒了你的皮才怪,自己成天的疯,一点活也不干就算了,你哥忙了一早上,还饿着肚子去找你,你多大的脸啊你,我看你的皮也别要了,干脆揭了算了!

艾瓜子斜歪着脑袋疼的眼泪都流出来了,一个劲儿的瘪着嘴讨饶,哼哼唧唧的哭颤下次再也不敢了。

鸡飞狗跳了一早上总算安静下来能吃饭了,艾大河拿起来了筷子,其他人才动手开吃。

米是其他人家一样的糙米,窝窝头参了点杂面,桌子正中央摆着两盘切成方块的煮熟的疙瘩头咸菜,他们家的早饭在节省不过,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

桌上只有食物咀嚼的声音,艾瓜子闪亮亮的小眼睛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垂在长板凳上的两条腿来回打晃儿,想起早上大狗子那帮家伙说的话,艾瓜子有些气恼地皱了皱两条淡淡的眉毛,问他阿么,

阿么,为啥咱家这两天都不炒菜了?也不见你去二哥家摘菜,是不是二哥新娶的夫郞不让去了?

这可是让刘芬芬最伤肝伤肺的头一件没脸的事儿,本就不愿意回想,宁可一辈子都记不起来,结果这小要命的还非得在翻桌子上让他抬不起头,刘芬芬一口糙面窝窝头卡在喉咙里,挣命似得狠咽了几次才喘上气来,凶巴巴的眼刀子在艾瓜子身几个来回也不觉得解气。

刘芬芬眼角看了看仍旧跟木桩子一样几百年脸色不带变一次的艾大河,胸口憋那一股气却如何也散不出去。

艾瓜子虽然年龄小,但也会看大人脸色了,尤其是自己阿么的,见他阿么不像以往那样吊着眼角吊着嘴角抬着的下巴的,小眼便珠子转了转,换了一个话题,

阿么,你明个跟大哥相看夫郞,给我带点心回来么?

你就知道吃!刘芬芬暗瞪了小儿子一眼,耳后清清嗓子对艾大河说,我已经跟大侄子和侄夫郞说定了,赶明儿一早就出发,晌午要是敢不回来你们就在家凑合吃一顿,最迟不过晌午就回来了。

艾大河眼皮也没抬,仍旧一口米汤一口馒头,吃的一板一眼,喉咙里发出一声似有似无的嗯便再无其他。

倒是艾岭略有些不在子,耳后根子慢慢转了颜色。

刘芬芬习惯了自己男人光出气不出音的性子,正准备多说些什么,只见艾大河喝完最后一口汤然后放下筷子,面无表情地说,

明儿你多带些银钱,晌午在外吃的话挑个好地方,二奇家的第一次跟你出门你多照看些,要有个长辈的样子。后面的一句话语气颇重。

这是什么意思?

刘芬芬顿时惊如擂鼓,不知想到了什么,两只眼睛眼圈开始泛红,拿着筷子的手哆哆嗦嗦的不停,想要解释什么却如鲠在喉,坐卧难安。

艾大河留下一个吊炸天的地雷自己没事人一样拍拍屁股回屋躺着去了,徒留外屋的几个人大眼瞪小眼,一圈恍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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