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神迹一般,十里荷花又占据了轩辕峰顶,百里千再看向他缓缓走来的白涟,白衣阙阙,宛若仙人。
“二师兄。”
这一声二师兄如玉扣清泉,娓娓动听,却将愣神的百里千给惊醒过来,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看到了那个血洗宗门时笑如朗月的男子了,百里千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在变冷。
闭关已久的白涟此时身心舒畅,一眼便注意到百里千脸色难看,伸手要去碰触百里千,“二师兄?”
啪的一声,白涟的手被百里千打掉了。
百里千压下心头的惊惧和不安,艰难道:“抱歉小师弟,我,我还不习惯有人……”
“涟儿,你总算出关了,可想死为师了。”
百里千的话还未说话,便被赶来的元明的打断,打破了他和白涟间的尴尬,倒是让他舒了一口气。
元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白涟许久,决口赞道:“好,好,好,涟儿长大了,也厉害了。”
一晃四年,白涟确实如同元明所说长大了,修为以到筑基后期了,若能悟道,便能筑成金丹,再说经过玉莲的润养,白涟出落得越发俊秀,仙姿佚貌,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
当初瘦巴巴的小白莲变成了仙气满满的大白莲。
白涟回到了他与木流风同住的屋子,庭院和屋内的摆设全未动过,依旧如他走的那日一般,可却少了几分人气。
拿起曾经木流风曾经教导写下诗句,师兄还在寒霜洞。
山川寂寥,冰天雪窖,寒气逼人,肌骨受砭,越是接近寒霜洞越冷得让人无法忍受,就算是有九音梵莲护着,白涟还是被冻得直打哆嗦,“师兄,师兄,你在哪里。”
四年对于白涟来说只是一闭眼一睁眼而过,入夜了木流风还未归来,他自然又担忧了,控制不住脚步,还是出来,在透骨奇寒中寻找木流风。
寒霜洞内闭目打坐的木流风突然睁眼,目露精光,是白涟来了。
木流风贪婪的看着在洞外呼喊他的白涟,好像要把这四年欠缺的全补回来,他的小师弟更好看了,也长大了,白涟被冻得鼻子通红,木流风暗恼,不该让小师弟来此地找他的。
白涟周身的风雪突然扭成一团,木流风从身后为白涟披上了外袍,将他抱住,轻轻叹道:“师弟。”
这一声温柔的师弟让白涟无法呼吸,热泪盈眶,梦中那声叹息,无法忘怀的人一直,一直就在他身边。
白涟抓着木流风的手臂,整个人往后仰靠在木流风的胸膛上,脑袋搭在肩膀处,好遮掩住他的失态。
木流风吸着熟悉的淡淡莲香,好似给他空洞的生命注入久违的生机,他整个人都活过来了,师弟,师弟,心里一遍又一遍呐喊着白涟,怀中人,他视若珍宝。
木流风想将白涟抱下峰顶,白涟连连拒绝,又不是四年前的小孩子,如今他与木流风只差半个头,怎能像四年前让木流风直接公主抱。
谁知木流风竟然直接将白涟扛上肩了,好脾气的白涟顿时脸都黑了,木流风这是说什么也不让他走路回去,好在一路上只有星月相伴,白涟庆幸没被他人看去他丢脸的模样。
木流风将白涟放在床上,与白涟对视,温柔的看着他,“师弟你且先歇息,待我去洗去这一身寒气,再来与你同眠。”
呆愣在床上的白涟:“……”
这个画风好像不对,师兄不是该和小师弟西窗烛剪,秉烛夜谈么,怎么许久未见,竟先要跑到床上睡一块。
这边木流风高兴得要起飞,那边君莫心脸已经黑成炭了,他竟能看到木流风与白涟相处的画面,木流风让白涟在床上等他时,站在君莫心身旁的颜单翼突然打了个喷嚏,觉得气温低得吓人,暗怪道,这君莫心前些日子心情不是乐得跟快花似的,今个怎么又变了样。
木流风将自己洗干净了,换好衣服后,突然一顿,再次睁眼时,随还是原本的样貌,却多了分致命的邪魅狂狷,这回倒是换成君莫心乐上天了,他竟及时的能控制木流风的身体。
君莫心进屋时,白涟还未睡,半躺在床上反着书,等着师兄归来,乌发垂落,面如冠玉,只着单衣,露出了一片如雪白肌,摇晃的烛光中,暧昧不明。
可怜君莫心在白涟身边多年,白涟什么模样的他都见过,可四年未见,长大后的白涟这般温暖如画的模样,让他一颗心狂跳得厉害,如同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般。
“师兄?”
白涟见木流风进屋后一直站立不动,疑惑的叫了声师兄,放下手中的书,为木流风腾出了位置,他那知木流风换了芯。
君莫心脸又烫又热,他觉得整个人都要跟心脏噗通跳起来了,白涟这是邀请他上床,君莫心赶紧捂住鼻子,红色温热的液体开始从鼻间缓缓流出。
“师兄,你流血了!”
白涟一声惊呼,赶紧下床将君莫心拉到床边坐下,又拿出绸布给君莫心擦鼻血。
君莫心整个人恍恍惚惚的被白涟牵拉着,白涟贴身靠近,肌肤间温热的触感,莲香浮动,鼻血喷得更厉害了。
小白涟好香,好滑,好想咬一口啊,第一次和白涟这么亲密接触,君莫心整个人飘飘然的,仿若在天上飞一般。
“嘶,师兄,你咬我作甚,快松口!”
君莫心:“……啊?”等意识他做了什么事的君莫心赶紧松口。
君莫心这傻小子,想着想着,竟直接一口咬住白涟晃动在他眼的手臂,好在这货晃神中没用力,否则雪白的手臂上非被他咬下一块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