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豪爽尽显出与往日不同的样貌,一旁看着的姬子婴一时尽有些微愣。感受到身旁异样的目光,张青衣面上却依旧不动
声色,继续哈笑携着大师兄白慕容俩人一路攀谈至魔教内院,身后的人至始至终都安安静静地跟着,也不知面上又会有
什么表情露出。
入夜,姬子婴被安排在了一间上等厢房内,而隔壁仅仅一墙之隔却天差地别,张青衣的房内朴素无华该有的陈设家具倒
是一应俱全。虽说姬子婴身边不乏暗卫高手,但白慕容依旧精挑细选了一些影位随身跟着,外侧却只派了几名灵巧的丫
鬟伺候着,面上也就不显的太过,以防暴露姬子婴太子的身份。
推开房门,便见左手的书桌后坐着凝神看书的张青衣,眉目平淡无波丝毫不把来人的惊扰放在心上的意思。姬子婴立在
门外看了良久,脸上与眉间的怒气慢慢聚集。“从没见你对我如此笑过!”片刻后,姬子婴没头没脑的丢出一句话,倒
是成功的让张青衣停下了阅书的视线,抬头看着他。
“主仆有别。”张青衣嘴角勾出一个淡淡地笑,口间吐出四字后,便又低头继续看着手内的书册。这下可真把立在门旁
的人给惹火了,姬子婴急步入内抢过张青衣手中的书往桌案上一甩,“你!”
“少爷有何吩咐?”现在不比皇宫内,张青衣便改了对姬子婴的称呼,语气也依旧恭敬,人却相反的缓慢靠向椅背,慵
懒的视线对上姬子婴的一对怒目,接着衣领被人提起,一双火热的唇舌便附着了上来,也带起张青衣唇角隐约的笑意。
竖日,魔教少主的后院内,人声鼎沸,仿佛里面拥挤着十来人,远远便能听到院落内此起彼伏的吵闹及酒坛碰撞发出的
清脆响声。
丫鬟侍者小心的端着菜盘酒坛,跨过地面上碎成一片片的瓷瓦碎片,才能安然无恙的渡到前方石亭内,呈上酒菜摆好再
按原路小心走步跨出。偶尔抬头不经意瞥见石亭角落内正坐着一个凤眼微眯,眉头紧皱的偏偏公子,那便是住在少主后
院上房内的贵人,看来是被这面前不堪入目的场面,弄得只有在旁独自怒怨的份。
中间正兴致高昂的几人,似乎至始至终都将此人是为无物般,丝毫没有收敛一点点的意思。大口的喝着酒,大口的吃着
肉,一派市井江湖的作风。
“二师兄,你不叫他一起过来?”酒过三巡,叶琦终于按耐不住,小声的凑到张青衣的耳边指着姬子婴道。他一来便看
到这位美公子前前后后的跟着自家二师兄,二师兄对此人却恭敬有礼,仿佛是这人的家仆一般,便只能像其他几位师兄
一样当没看见不敢多问。此刻看那人一直坐在一旁也不与他们一起喝酒吃菜,倒像是他们几个合力在欺负他似得,心中
颇为不自在。
张青衣端着还未饮尽的酒瞥了一眼姬子婴,那人正一手捂着口鼻面目向外,眉头紧皱,“不用理他,厌了自会离去。”
说着,一口便喝干了手中的酒,拉着叶琦又连干了几杯。
“他自小不喜饮酒,对酒香也甚是反感,也难得他在一旁坐了那么久。”白慕容这时也凑了过来,对着张青衣另一边耳
侧别有意味的道。
见他三人交头接耳,对面的华荣与元穆易也探了头过来,“什么有趣的事?说来让我们两个也乐乐!”二人佯装不知情
的样子,眼神却不约而同的看向一旁独坐的人。
“喝酒!”张青衣一声怒喝,众人分分散去。而那个独坐的人却因这一吼回过了神,往张青衣这边望了一望,继而又继
续将头转了回去,眉宇间的褶皱跟着多添了几分。
最后,终于是白慕容被弘影抓回房去,多日未见的师兄弟们才意犹未尽的各自散了,只留下地面的一片狼藉,几位魔教
侍者面对着这片惨状只得无声哀叹。
冬日的深夜最是寒冷,却有两人硬是放弃暖炉哄热的屋内不待,偏偏上了风大空旷无人的屋顶上。弘影披着一袭银白袄
袍遮着全身坐在屋脊上,身旁白慕容则是相反的一袭黑色,一银一黑倒像是朗夜下衬着的一抹银色月光。
弘影的一只手探出袄袍,一坛佳酿跟着露了出来提在手里,瞥了一眼身旁的人道,“可还能喝?”
“前辈莫是小瞧与我了?”白慕容浅笑着从袄袍内也伸出一手,只见那手中也提着一坛陈年佳酿,口还被封着。一甩手
,红色绸缎包裹的坛盖被掀开,酒香合着夜风立刻扑鼻而来,给这寒夜瞬时添了层暖意。
“要是喝醉了,错过了时辰我可不叫你。”弘影提起手里的酒坛往嘴里灌了一大口,醇香的酒液顿时沿着咽喉入腹,渐
渐消去了周遭的寒意。感觉到身后一只手正向自己这边靠近,然后顺势便搭在了右侧的肩头,一张嘻笑的脸也跟着贴了
过来,“酒不醉人,人自醉。前辈可比这坛花雕,更醉人。”脸往前贴的更近,于是那张刚饮过酒还带着几滴酒液的诱
人红唇,鲜活的映入白慕容一双黑琉璃似的眼睦里,身体也就自然的跟着心动了起来,咬上一口,仿佛喝到了比手里佳
酿更纯香的美酒,舌头在唇间绕了一圈,意犹未尽的退开。
湿热的气息突然靠近又突然的退开,弘影眉间不悦地隆起,自袄内伸出另一只手攀上挑起事端的人的腰侧,猛的拉向自
己,继续那个未消淡的热度。原本担心在屋内继续饮酒,必然引起体内这般骚动,故来此处,看来这心思花的实在没那
个必要。“既然如此,明早之前我会继续帮你吹动“丹阳”的药力。”
“劳烦前辈费心了,慕容喜不自胜……”药力虽差不多都已与体内真气融入,但此刻让他自己熬过这最后一夜,恐怕也
要烈火焚身难以入眠,前辈的这点好意还是不要领了。
俩人手内的酒坛不知不觉倾斜一侧,虽没有掉落的样子,里头的酒却早已顺着坛口流淌而出落入屋瓦,很快坛内的酒液
便断断续续滴滴哒哒。
“慕容……”弘影放在白慕容腰侧的手突然又一紧,头埋在了对方的颈窝里。
“嗯?”
“江山……魔教既然你都不要了……从今往后,你便只属于我一人!”
感觉到怀中人的异样手覆上了对方的背脊,搁着冬日厚实的衣料来回抚触,想将自己身上的热量都传了过去,“我早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