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山见他后退想躲,自己便主动往前靠近了,而后更是暧昧的叼住了他一边的耳朵,问道:“关哥,你怕我啊?”
关俊立刻摇头,想了想又点点头。
阿山自然明白他的意思,面上却伤心难过的固定住了他乱动的脑袋,眼睛直勾勾的盯住对方半张开的红嘴唇,笑道:“这里也怕吗?”说着用自己的舌尖在嘴唇周围舔弄着,最后才嘴对嘴来了个KISS。
餐桌上本来四个人,聂加去了卫生间半天没回来,现在那两个又在秀恩爱,彭道承感叹一声
,悄悄离开了餐桌去找聂加。
彭宅的一楼和二楼都有卫生间,当初建造的时候彭道承的主意就是多建厕所。——在他看来这可比厨房重要多了,不仅如此,还要精装修,美观大方。因此装修工人只好狂建了六个厕所,上面三个,下面三个。
为了找人彭道承先是在下面三个转了一圈,又视察似的检测了一下流理台的卫生,才慢吞吞的反身去了楼上。
此时的聂加已经呕吐完了,全身软绵绵的趴在马桶上。
彭道承穿着拖鞋踢踢踏踏走到厕所外,而后礼貌的一敲门:“有人吗?”
聂加不想理他就没吭声。果然,彭道承在外面等了一会,又试着拧了一下门把,走了。
聂加呼了一口气,伸展着身体在马桶上又趴了一会,好不容易觉得有点力气可以站起来,就听见门外咚咚几声,有人把门撞开了。
彭道承气急败坏的站在门口,看清楚里面的聂加之后对身后的人一挥手:“你在干什么?”
聂加直着眼睛看他,似乎是被吓坏了,刚站起来的身体抖了一下又趴下了。
“嘿!”彭道承气得不知如何是好,一脚正好踩在不知什么时候弄折的门把上,重心不稳,\'哐\'的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
“哎呦”他满口呼痛,看起来比聂加还惨。
如此滑稽的变故打破了僵局,聂加忍着笑看了他一会,两个人彼此凝视着,他忍不住就向前挪动了两步,战场上亲人见面似的握住了彭道承呼唤道:“彭哥。”这一声如细雨一般的\'哥\'一叫出来,彭道承全身就软了。他甚是动情的一把抱住聂加,觉得全身的热血都化作了一腔柔情。
“彭哥,我以为你不要我了,再也不想看见我,也不为我着急了。”聂加乖巧的伏在对方的胸前,声音里还是委屈的,双手却开始不老实的找到彭道承的衣领,用大凉手骚他脖子玩。
彭道承任由他胡作非为,死命抱了他一会之后站起来往卧室走。
14.
如医生所说,聂加当晚便发起高烧,全身热的烫人。
彭道承搂着他哄孩子似的喂药喂水,又找来医生打上点滴,着实折腾了好一阵才歇下来。
黑暗里的两个人各自占据了床的一边,彭道承站岗似的挺腰收腹了半天,终于忍不住摸索着找到了聂加垂在身侧的一只手。——他也不知道自己是要干点什么还是只是单纯的想沾一点人气,因此他在对方的手背上不轻不重的抚摸了一会之后突然来了兴致。这兴致勾得他一颗心砰砰直跳,整个人都荡漾起来。
“聂加。”彭道承觉得自己可能要做坏事了便很自觉地想要知会一下主人,然而不料这主人正在昏睡,瓷娃娃一样无知无觉,他便格外体贴的亲吻了对方的嘴唇,而后一路向下来到锁骨。
聂加身体长得匀称,因为瘦,骨头多半支楞出来。这在彭道承看来是很招人的,仿佛女人的乳房一样突出醒目。他在聂加的衣领处深吸了一口气,又仰头观察了一下聂加此时的表情,见他还是好端端的不动不叫,便心满意足的解开了对方的纽扣,接着连裤子也给扒了。
彭道承在房事上有个很奇怪的癖好,他总是喜欢把人家脱光光后一动不动的欣赏一会,而后在不得已的去脱自己的衣服。——这样彼此的不对等其实很像菜场里客人买肉,你肉好坏我要先看,看够了再说给钱的事。当然了,这不是说你给我看过之后我就一定要买,那要看兴致。
彭道承此时的兴致就很好,他先是充满爱怜的捏起了聂加腿间柔软的下垂体在手里狠命搓了几下,而后便十分没有耐性的把人侧过来,拿两根手指捅了捅屁股。
在这期间彭道承根本没有时间去看聂加好受有否。——他在这种事情上一直处于主导,行事作风便不容人说半点不好,甚至连呻吟都是不许的,因此当聂加无意识的哼了一声之后,彭道承只好停住动作,气恼的拍了拍聂加的脸蛋:“聂加,醒了吗?”
聂加没应他,彭道承这才想起对方是在发烧,意志昏沉。便重又心安理得的爬到了他身上,粗鲁的啃咬着脖子和胸口。
“……邵真……”聂加被他弄得发痛,口里不自觉的开始乱叫。彭道承应声顿了顿,立刻把耳朵附在聂加的下巴上,就在这时,他听见格外清楚连贯的一句:“……邵真……我……我要杀了你……”
彭道承眯着眼睛思虑着这句话的来意,慢慢从他身上撤下来,挪到床的另一边躺好了。——他在黑暗里精神百倍,四肢仿佛充满了力量,双手不自觉的握成拳状。那是一种随时要和敌人拼命的防卫和进攻,但是在这黑夜里他找不到半个和他有仇的对头,只有一个病中的聂加陪着他。于是他只能慢慢拆除了病人手背上的针头,又把床头喝了一半的白开水拿起来洒在了枕头上。
聂加被凉意灌了满头满脸,迷糊中便睁开了一半眼睛。彭道承\'啪\'的一下扭开了照明灯,而后冷笑着揭开了聂加身上的被子,一指门外:“今晚去客房睡,出去。”
聂加茫然的看着他,不明所以。
彭道承懒得和他解释,只服侍聂加穿上鞋,又扔了一条毯子给他,把他赶出了门。
“……彭哥……”聂加身上凉飕飕的,在那结实厚重的木门上徒劳无功的拍了几下,便筋疲力尽的倒下了。——他还是个病人,实在不具备半夜被人赶出来的条件。
彭道承在屋里听了一会那小猫似的叫声,一翻身蒙住了头。
他否认自己还是在意绑架事件中聂加失身的事,毕竟没有一个男人的屁股会为特意他留下第一次。——然而,邵真不同,他是不能容忍敌人爬到他头上去的。但是无奈他在短时间里还在喜欢聂加的美貌,这种如鲠在喉的感觉便要一直伴随着他,直到他甩了聂加为止。
什么时候甩呢?彭道承认真想了一会,觉得明天很有必要去找两个人来,要漂亮,稚嫩的,最好还有一个好屁股,那样他就可以从聂加的阴影里走出来,进而抛弃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