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锡很无所谓地耸肩,“有什么关系?大家一届的嘛。就算现在不在一个队了,可说出来有这么个同届的也光荣不是!
”
唐鑫扶额,深深地叹气。
刘锡突然上前,蹲到还坐在地上发呆的许之林身前,一条胳膊搭在他肩上,“哎,兄弟,你二队的新人是不是?不过队
长怎么会找一个新人来当我们的‘内应’呢啊?这不符合他风格啊。真奇怪。”
他这边径自疑惑,许之林却根本没理,只抬头看向林郁,“你怎么会从一开始就猜到是我的?”
林郁看他一眼,嘴角上突然浅浅地勾起一道笑痕,“因为我看得出来,你不想呆在二队。我想以你的性格,是一定会去
找程绪的吧。那他是不是承诺过你,只要你赢了我,就让你进一队?”
许之林恍惚了一下,没想到会全被林郁猜中。
可没等他回答,刘锡却已大喊大叫起来,“嗬!赢了林郁让你进一队?这是拒绝啊,兄弟!红果果的拒绝啊!整个利刃
谁不知道,在这种伏击对抗里,连个狙击枪都不让带,直接PASS 了艾征,能赢林郁的,也就只剩队长而已了啊!他出
这种要求,那不根本就是——”
他话还没喊完,一个黑洞洞的枪口已经顶在了他的额头上。
林郁冷冷地问:“你说程绪能赢我?”
刘锡瞬间打突,颤颤巍巍地拨开林郁的枪,堆起一脸巴结地笑道:“不,不是,我什么都没说……”
林郁哼了一声,不再理他们,径自往前走。
唐鑫上前踢了刘锡一脚,许之林就呆呆地坐在原地,一直没有说话。
林郁向周显报告了一次位置,然后又按照他的指示继续往前走。
可越走,心里面就越像是压了块石头一样,吸进肺里的空气都开始变得浑浊起来。
他很清楚,程绪让许之林来挑衅他,并不仅仅只是拒绝他入队的申请,更是为了能让许之林更好地呆在二队。
许之林那种人,虽然野心勃勃,可也年轻气盛。而从后一方面来讲,他其实同徐曼很像,只会认可比自己更为强大的人
。
林郁早就看了出来,许之林不甘于呆在二队,倒不是他来这里短短时日内就已经看出了一队和二队现时的差别,而是因
为他从一开始就是冲着程绪来的。
许之林的眼里那时只有程绪,如果不能进程绪所带领的一队,他恐怕也不会安心待在二队。到时候只会白白地浪费了他
的才能,让他在三心二意中错失掉时光。
程绪让许之林来挑衅林郁,其实本来的打算就是让林郁教训他一下,让他明白他要超越的人还有很多,从而让他能够稳
下心来呆在二队。
这从某方面来说其实是帮了林郁,可林郁却莫名地突然感到生气。
走着,走着,林郁突然一脚踹上旁边的树干,力道之大险些反震得将他自己弄倒。
妈的,你当初对我怎么没这么好心来着!
林郁下意识地在心里咒骂了一声,随即才终于明白自己到底是在气些什么。
或者与其说气,倒不如说他是在嫉妒。
程绪最讨厌的,明明就是他们这种一心只看着上面,只想往上爬的人,所以当初才会对他百般刁难,想要将他踢出利刃
。
可相似的品质,甚至按照程绪的说辞,许之林是比他还要更一心只看着上面,程绪的态度却截然相反,不由不让林郁下
意识地感到不平。
可想通了自己的情绪,林郁却反而深吸了口气,想要把它压下去。他不想觉得不平,也从来都不会觉得不平,他很清楚
每个人能够得到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抓住自己的那一份就可以了,嫉妒别人得到的比自己多比自己好那是只有弱者才
会有的想法。如果付出同样的努力,却得不到同样的回报,如果在这样的情况下觊觎别人所得到的,那就比别人付出更
多的努力好了。这是林郁一直以来的信念。
他不想承认,自己之所以在这一次会感到生气,是因为那个给予的人是程绪。
他无法接受程绪的不公,他在乎程绪。
林郁将额头抵在树干上,努力地想要将自己不快的情绪驱走。他不能带着这样的情绪去进行接下来的对抗,他不能让这
样的情绪影响了他。
可就在这一瞬间,他的身后突然传来窸窣的声响。
林郁猛地据枪回身,却见程绪正端着枪,晃晃当当地走过来,神情之愉悦轻松一点也不像正在进行对抗的样子。
林郁皱了眉,“是刚刚刘锡和唐鑫向你报告的我的位置?”
程绪虽神色轻松,却一点也没有可让人突袭的破绽。他一直走到林郁跟前,两人的枪口相互错过,抵在彼此身上,“不
是,他们俩‘死前’没来得及报告位置。不过按照我让他们行进的路线,再算了算时间和老周有可能的安排,我猜你在
这儿附近。”
“来干掉我?”林郁问。
程绪摇摇头,突然解下枪,慢慢地跪在林郁身前。
林郁吃了一惊,也正因为太吃惊,以致只本能地将枪口对上程绪的额头,自己则退了一步,后背贴在树干上。
程绪笑了一下,随即动手去解林郁的腰带。
林郁完全呆滞,愣愣地看着他动作好半晌,直到程绪张口含住他还呈休眠状态的分、身时,才猛地惊醒,“你干吗呢?
”
程绪退出来一些,含糊回答:“你以前吓过我一次,我再吓你一下,这才算公平嘛!”
林郁根本已经无法反应程绪所指乃是两人第一次时他在考核的情况下逼他野战,当程绪温热的口腔再一次将他紧紧包裹
的瞬间,林郁的脑袋就像被轰炸机铲平过一般,只剩土屑飞扬,再不于其他。
两个人虽然已经做过多次,但仅限于最常规的方式。毕竟用嘴来做这种事情,在林郁的感觉中,里面的臣服意味甚至还
远远大于被上的一方,所以他也从未想过要替程绪做,自然也就更没指望过要程绪来为他服务。
可眼前此刻,程绪却跪在他前面,以潮湿的唇舌吸允着他……
林郁反手抓在干裂粗糙的树皮上,努力不让自己显得太过忘情,可情不自禁间高昂的颈项和沉重的喘息却已经皆皆地出
卖了他。
程绪突然吐出他口中的巨物,调笑地拍了一下林郁的腰胯,“听着点,别让人过来。”
林郁骤失依托,低头咒骂,“妈的,别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