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还没等他喘口气,便紧接着将人转过身来改为面对面的姿势嵌在怀里。
“你说不做我就不做,很听话了吧。”
唐知吃不准男人到底什么意思,又怕他突然发作再次强来,只能跟着点点头表示赞同。
“这一个多月我忍得这么辛苦,做饭、洗碗、洗衣服,任劳任怨说出去别人都不信,讨要点报酬不过分吧。”
“......”唐知真不晓得该怎么接这话,明显是个坑,可他又不能拆台说洗碗机和洗衣机的功劳比较大,只好眼巴巴地望着对方等后话。
傅启瞻捏捏他脸蛋儿,毫不客气的提议道:“我的要求也不难,你亲我一下就完事了。怎么样?划算吧?”
唐知窘迫至极,觉得这简直比入学考试复习还煎熬。要知道过去一年多的时间里,什么时候需要他主动了?哪回不是眼睛一闭忍耐承受就好了?乍一听闻如此要求,他下意识地就想逃避。
傅启瞻倒是很乐意欣赏小孩儿此刻精彩无比的表情。
空调风吹得有些凉,他扯过一旁的毯子披到唐知背上,眉毛一挑催促道:“快点儿!”
被逼急了,小孩儿眼睛一闭,揽住他的脖子“吧唧”一口亲在侧脸上,结结巴巴地小声回答:“亲...亲完了...”
傅启瞻都气笑了,当即捏住对方的下巴吻了上去,毫不省力嘴唇都碾痛了。
...
他心想,这种报酬给就给吧,左右不过是和以前一样亲几下而已,还能少块r_ou_不成?
谁知下一秒对方剑走偏锋....
——————自动河蟹——————
男人赶紧将他按住,抽出几张卫生纸简单擦拭几下,又跑进浴室拿了毛巾过来清理。
“这可不算我食言,用手弄出来而已,没做到底。”
傅启瞻收拾完毕重新把人收进怀里,从身后和他十指交握说着悄悄话。
“你这是强词夺理!”
唐知异常疲惫,一时还无法接受自己竟屈服于身体快感的心理落差,倔强地不想搭理。
男人看他昏昏欲睡只好作罢,又往前移动几寸,胸膛贴着小孩儿后背才心满意足。
黑夜里有月光透过窗帘照进来,傅启瞻发了会儿呆。
闭眼前照旧亲亲对方肩膀,小声说了句“晚安,甜甜”,也不知道入了谁的耳朵。
作者有话要说: 删节请前往wb或者lof,见第一条评论哈~
☆、求同
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唐知还赖床不起,傅启瞻换完衣服问他去不去采购学习用品,小孩儿打个滚捂住自己脖子上的牙印道:“我出不了门。”
“啧,有什么可羞的,看不出来。”
唐知似信非信看了他一眼冲进浴室照镜子,那一块儿皮肤完全泛红,上头还有好些血点,怎么看都不像是蚊子叮咬。
“骗子!”只敢小声嘟囔一句,他又重新钻进被窝装死:“我不出去,等晚上外面没人再去吧。”
傅启瞻倒了杯水放到床头柜上,看着深蓝色床单中央拱起的一大坨物体有些无奈。
“你总不能指望我做一辈子菩萨吧。”
小孩儿坚持奉行沉默是金。
男人正打算用武力强行将对方挖出来,手机铃声一响接到了费正航的电话。当他听到那句“金向东约您见面”时眼神不自觉地泛上凛冽寒光,把从被窝缝隙里偷偷观察情况的唐知都吓得一哆嗦。
挂断电话后傅启瞻面容依旧严肃,将水递给小孩儿然后俯身亲亲他的嘴角,右手放在对方脖子上摸了摸那块儿牙印道:“我有点事出去一趟,中午就不回来了。你再躺一会儿也得起来吃饭,听到没?”
唐知捧着玻璃杯点点头:“那晚上回来吗?”
“我这还没走呢,就开始想我了?”
“当我没说,你赶紧走吧。”
“......”
傅启瞻拿好钥匙刚推开房门又转过身叮嘱:“看电视坐远一点,别趴前面地毯上。眼睛近视了带个眼镜跟你哥一样,难看死了。”
唐知一口水恨不得喷过去。
敢怒不敢言地挽救道:“我哥很帅...是万千少女梦中情人!”
傅启瞻撇撇嘴不以为然,长腿一抬关门落锁出去了。
金大成入狱后只留下金维安这一独子和母亲相依为命,金家族中内斗就不提了,都是老生常谈。但值得深究的是,三年前金向东突然出现,手段强硬愣是将直系亲属里有异心的闲杂人等都摘除得干干净净,不惜自己背负起大逆不道的罪名也坚持守住了金家所剩无几的产业。
更有趣的地方在于,他本身不过是金维安众多叔伯中某个在外的私生子而已,本以为如此大费周折是想另立门户,谁曾想结果竟是心甘情愿替他人做嫁衣裳。
傅启瞻如约赴宴,车子渐渐驶入郊区才在一座别庄前停了下来。他让费正航就此等候选择自行前往,从接到电话起心头萦绕的那股莫名预感到现在也没消散。
服务生大概认识他,一见面就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傅先生”,之后规规矩矩的领着上楼,直走到二层最里面的一间才敲门请他进去。
屋内正中央摆着一张红木雕葡萄纹嵌理石圆桌,上面酒菜齐全。桌边站着一位身穿花衬衫、休闲裤的寸头小青年,一眼扫过去顿时将这满室古香古色祸害干净了。
金向东见着来人也不拘泥,伸出右手的同时仰头笑道:“傅董,有失远迎啊。”
傅启瞻不待见他这种自来熟,虚握两下便松开了。
不料对方毫不在意,请人落座后开门见山,张口就是一句:“你和以前一模一样。”
男人皱眉不应,下意识觉得此人非同一般。
金向东也不卖关子,拧开酒瓶盖儿后望着他道:“我听说上个月傅董不慎落水,在家里休养了一个多星期才去公司上班?”
“确有这回事。”
“我还听说宏景新城这种地段儿的房子您全款买了一套,”他眼角向上分明别有意味:“怎么?西坞别院住了几十年,腻了?”
再也装不了淡定,傅启瞻嚯地一下站起身来,目眦尽裂直直地盯着他低吼道:“你到底是谁!”
“我还能是谁,金向东啊,”花衬衫抬起双手表示无害,嘴一咧露出一口大白牙:“我和你,难兄难弟。”
傅启瞻无比震惊,始终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的话。
原以为重生是难得一遇的机缘巧合,是上天给他重头再来的赎罪机会,可如今居然有人用哥俩好的语气跟他寒暄“好巧哦,你也活了两辈子哦”,倘若不是心理承受能力足够强大,傅启瞻可能早就夺门而出去找卓嘉进催眠治疗了。
金向东将酒杯斟满放到他面前,敲敲桌子请他坐下来慢慢聊。
“我懂这种感受,眼睛一闭再一睁,整个世界都倒退十几年,活生生电视剧里的穿越戏码。”
见对方还在犹豫,花衬衫干脆挑了几件上辈子两人相互设套的旧事讲给他听:“斗了那么多年,你起码尊重一下你的竞争对手啊。”
细细打量一番眼前这位寸头,傅启瞻喝了口酒,辣得喉头发火。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金向东看他已经恢复,连忙倒豆子般的将这些事一一道出。憋了好长时间,总算有人能跟他坦白谈谈心了。
“两年前跟人打架,脑震荡,睡了两天起来就发现不一样了。”
傅启瞻摸摸下巴暂时想不出他们之间有何相似之处。
“理由呢?就是为何......会重生。”
“还能为什么,金维安咯。”金向东抓抓脑袋面色犯难。
这句话的隐藏信息量太大了,傅启瞻咽了口唾沫尝试验证自己的猜想:“他可是你哥。”
“嗨,又没血缘关系我有什么好顾虑的,”花衬衫摆摆手让他别大惊小怪:“私生子是真的,但不是我爸,是我妈。”
上一辈的密事没几个外人知道,金向东当初就是仗着这一点博取了金维安的信任。可惜他不懂进退,喜欢了就一定要强取豪夺,从来没有设身处地的为他哥想一想,最后落得惨死下场也算活该。
回忆过往并不是件开心的事,既然对方都开诚布公了,这顿饭也就可以下肚。傅启瞻端起杯子跟他碰了一下:“请我来不是为了惺惺相惜吧。”
“惜个鬼,我没那闲工夫。只是想提前打个招呼,免得你脑子一抽又往死里怼金家,我更改了路线,到现在还乖乖儿潜伏着呢。”
“你的意思是金维安如今依然身处险境,金家那些旁支都虎视眈眈的望着?”
“差不多吧,不过有我在他身边,暂时出不了差池。”
“这是你千思万想捣腾出来的温顺小绵羊风格?”
“不好吗?上辈子我那么爽快,快刀斩乱麻地替他清除了一切障碍,结果呢?他恨我说我强迫他,”金向东抹了把脸心有不甘:“这回我就换个方式,安心当他背后的男人,只要吹好枕边风,一切万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