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敬了他一杯酒,当时谢问柳只觉得叫他死了都值得。可是回头一见亦裕不再忧虑的脸容,他忽然又觉得自
己做这麽多也许只为了不见他悲,不见他愁,再也看不见他背著人落泪。
谢问柳再低头见亦裕的脸额在灯光下泛著潮红,整个人很放松,嘴唇自然向前嘟著,看起来有几分孩子气,
而不是一贯的肃杀。谢问柳禁不住靠近了他,想亲一下又不敢,他低头喃喃地道:「我文不成,武不就,我
拿不出什麽真本事来支持你,我只知道我会永远用心来支持你,希望你不会嫌弃……」
他刚想抬起身,自己的手腕突然被人狠狠地抓住了动弹不得,亦裕一翻身将他压在底下,他一口咬在谢问柳
唇上,谢问柳也顾不上吃痛,只觉得身子立即发烫了起来。两人拼命撕扯著对方的衣裳,一会儿便裸裎相对
,谢问柳光溜溜地被亦裕翻了过去,想到第一次的经验,他不禁害怕得畏缩了一下,但亦裕的双腿夹著他的
臀部甚紧,逃无可逃。亦裕的手指突然在他的肩部轻轻摸了一下,屋子中有片刻沈默,然後谢问柳的脖子被
套上了一样东西,他低头一看正是亦裕总是挂在脖子上的玉佩,那上面还沾著亦裕暖暖的温度。谢问柳只听
亦裕淡淡地道:「你立了大功,没什麽赏你的,这是我小时候父皇送我的礼物,就赏给你吧!」
谢问柳手里攥著那块玉佩嗫喃地道:「那……这块玉佩这麽贵重,为什麽要送给我?」
「太大了,挂在脖上子沉!」
「那好,我替君上戴著,君上一样可以天天瞧见!」谢问柳高兴地说,亦裕已经不知道找来什麽滑腻的东西
涂在自己的後面,清凉无比,然後似乎有一根手指探了进去,谢问柳只觉得心痒难耐,浑身酥麻,脑子里一
片空白後面的什麽也记不得了,只道亦裕大力地撞击他的臀部,他就只剩下大声呻吟本能,声音之大跟鬼哭
狼嚎似的。
亦裕醉酒,又跟谢问柳尽情寻欢,不一会儿就疲惫不堪,躺在谢问柳身边沉沉睡去。谢问柳从浑浑噩噩中醒
来,只觉得刚才狂欢的馀韵仿佛还在屋里悠然未去,那床仿佛还在猛烈摇晃著,亦裕肌肤触手滑腻的感觉似
乎还在手里。一想到这里谢问柳只觉得下面又涨得生痛。他大著胆子摸了一下亦裕的脸,见他依然沉睡毫无
反应。於是爬到了他的脚下,悄悄翻起被子,见到了亦裕的下半身忍不住赞叹了一下,只觉得亦裕长得完美
,连私处也比自己要漂亮几分,他想著下面止不住又涨大了几分。
谢问柳看完了前面,又好奇後面,亦裕总是从自己的後面进去,就能弄得自己神魂颠倒,不知道他的後面又
是怎麽样的。谢问柳越想越好奇,他伸长脖子见亦裕全然昏睡,就慢慢地抬起亦裕的双腿,只觉得脑子闷一
声都炸开了,那淡粉色的私处,犹如一朵盛开蓓蕾,每一条褶皱都如一条花纹一直延伸到谢问柳的四肢百骸
,在那里点起一串串火焰。谢问柳全身都快被烧沸了,哪里还顾得别的,慌慌张张扫视了下四周,找到了亦
裕刚才使用的油,见是冬日里北国贵族用来护手足的油脂。他照著亦裕的做法,沾了一点轻轻抹在四周,只
听亦裕轻轻哼了一声,但却并没有睁开眼睛。谢问柳又伸出一根手指伸了进去,做好之後,他再也耐不住,
挺起分身对准亦裕的私处就冲了进去,亦裕疼得立时睁大了眼睛。谢问柳也感受到了他的痛苦,但是自己的
分身不但没有缩小,反而因为亦裕体内的温度又涨大了几分,浑身都叫嚣著要发泄,卡在亦裕的体内进不得
也出不得,谢问柳只好看著亦裕既惊讶又生气的脸呜咽道:「奴,奴才色胆包天,该死!」
亦裕气急,低声喝道:「那你还不快点!」
谢问柳大著胆子,一阵冲刺,无论如何,他总算了了心愿……
※※z※※y※※b※※g※※
第二天天明,上书房外走廊寒风阵阵的地方,谢问柳哭丧著脸跪著,亦裕面无表情站在那里,身後的两个太
监捧著两大摞的书。亦裕随手那过一本,扫了一下封面道:「论语有没有读过?」
谢问柳看了他一眼,小声道:「没有。」
亦裕啪一记将那本论语放到了他的头上,道:「论语是圣人孔子讲为人的道德礼仪,是人之根本,你怎麽能
不读?」
谢问柳摇摇晃晃顶著那本书,亦裕冷声道:「这本书如果要是掉下来,你就要被罚抄上一百遍的论语。」他
见谢问柳连忙挺直了脊梁,认真顶书,他轻哼了一声,又抽出一本道:「中庸你读过没有?」
谢问柳立刻大喜,道:「这本奴才读过!」
亦裕淡淡地道:「哦……那都说了些什麽?」
谢问柳觉得明明见过这本书,先生也彷佛说过,可是不知道怎麽,无论如何都想不起来这本书都说些什麽,
他读三国,章章节节几乎都能倒背如流,可唯独这些书读过就忘。
亦裕哼了一声,将这本书又放到了他的头顶,道:「这本书是叫你如何为人处事,你又怎麽能不读。」
他这麽问一本放一本,很快太监手里的书大半都到了谢问柳的头顶,谢问柳连呼吸都得放轻了,很怕一不小
心把头顶上的书都震下来,每个抄上一百遍就惨了。
亦裕挥挥手让太监们退走,看著谢问柳老大一会儿,才淡淡地问:「你是不是喜欢我?」
谢问柳被他一问,脱口道:「是!」说完自己的脸又一红。
亦裕又接著问:「你到底喜欢我什麽?」
谢问柳被他这麽一问,倒是愣住了,喜欢就喜欢了,他从未问过自己到底喜欢亦裕什麽。亦裕性子冷,又喜
怒无常,哪样谢问柳都夸不起来。可是他这麽一问,亦裕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就自然而然在心间浮现了,於是
谢问柳愣了片刻,便小声道:「君,君上英俊无比,世上无双,真的,我从未见过像君上这样俊美的人,我
,我第一次见到你,还当是碰上了神仙,不是神仙怎麽会长得这麽漂亮,我,我为你死一百次都值得……」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老大一会儿,眼皮一抬却见亦裕早走得人影无踪,不由气馁地想,莫非我措词不够典雅,
没夸出君上的神韵来,所以他不高兴。他看著自己头顶上的书,忽然想起三国里的曹植写的洛神赋当中有一
句芳泽无加,铅华弗御,心里暗悔刚才没把这二句背出来,没准说出来君上就高兴了。他有一些郁闷,刚想
叹一口气,但没叹到一半头上的书就晃了晃,吓得他把後半句叹息生生咽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