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军团?这个团在部队里是负责什么的?”魏南风问。
聂以明摇摇头,“我不太清楚,不过查一下就知道了。”
他火速给局里回话,命他们马上放弃徒劳的搜索,直接调取部队档案,查查这个神秘的13军团。
资料员是个刚毕业没多久的女实习生,才上岗没几天,还是个把法律法规奉为圭臬的良民,对于聂队长这种严重违反社会公序良俗的行为持反对态度:
“聂队,国家军区的档案都是机密文件,您这样做恐怕违反规定…”
“哎呀,别磨磨唧唧的,”聂以明不耐烦的打断她,“你们只管查,出了事我担着。”
“聂队长!”电话外,魏南风突然拦住他,“不要莽撞行事,也别为难下属了,不妨我们再从当事人身上想想办法。”
聂以明不依,以为魏南风这个父母官也怕跟政府机关作对,大义凛然地把责任一肩挑起,“天塌了有个高的顶着,你们一个两个的怕什么!”
魏南风:“聂队长,目测您好像没有我高。”
聂以明:……
放警犬,咬他!
最后,魏南风一通好说歹说,聂以明才同意搁下电话,泄气似的瘫在椅子上,“这不行那不行,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一个个年纪不大倒挺惜命,也不想想,一个退伍军人死的不明不白,现在档案还被抹去了,这其中牵扯多少见不得光的原因,如果不查清楚就平白无故让人蒙受不白之冤怎么办?人间正道还真是沧桑。”
发完牢s_ao,他叹了口气,“你说你有办法?说来听听。”
魏南风好脾气的笑笑,他理解聂以明的想法,换做是他也是要一查到底的。
当前的时代背景下,一心为公的人实在不多了,在残酷的现实面前,权利地位代表了至高无上的话语权,没人愿意去当碰石头的j-i蛋,无论是魏南风还是聂以明,能做的也只是让那腔为民请命的热血凉的慢一点,再慢一点。
“聂队长听过‘家排’吗?”魏南风随意的靠着桌沿,有些事以他的身份来做更容易些。
聂以明还在气头上,本来就算不得灵光的脑子直接当机,丝毫没理解魏主任的良苦用心,挠挠头,“什…什么玩意?”
魏南风莞尔:“三十年前,德国心理治疗大师伯特·海灵格整合了生命哲学、系统论、应用心理学、催眠为一体,延伸出一种新型治疗方法,就是家排。它通过“系列排序”让当事人进入角色,回归最本真的冲动,从而探究问题的根源,解决生命中许多困扰。”
“就像酒后吐真言或者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一样,都是一个道理,人们在某种无所顾忌或没有退路的特定环境下,可以达到毫无保留的和盘托出。”
聂以明觉得自己脑容量不够用了:“额,朋友,咱能说人话吗?”
魏南风看了宋佛手一眼,笑道:“也就是说,我有办法让他还原出事实真相,并且用他自己的表达方式告诉我们。”
聂以明倒吸一口凉气,“卧槽,不会是电影里演的那种通过脑电波杀人之类的吧!魏主任,你不能知法犯法啊。”
“看吧,我说你神棍已经算是夸奖了。”栾舟在一边捂嘴偷笑,“这还有更过分的。”
魏南风被聂队长的想象力深深折服,叹了口气,“科幻片不具有科学依据,恐怖片更没有!聂队长,工作之余还是补补觉吧,少看那些危害儿童心理健康的东西。”
“啧啧,”聂以明板起脸,“言语攻击也算袭警的一种啊,魏主任,给你发张黄牌警告。”
魏南风无所谓的耸耸肩,“聂队长如果不怕变成光杆司令的话,随便罚,罚完了带着你手下那帮愣头实习生们啃档案去吧。”
小魏主任的激将法已经修炼到第九层,端起茶缸子优雅端庄的抿了一口温白开:糟糕,装逼太入迷,忘了放枸杞。
聂以明追忆了一下曾经那些扫黄打非的岁月,为自己即将投入封建迷信阵营忏悔了一分钟,随后一咬牙,一跺脚,“成吧!你准备怎么做?我配合!”
魏南风半张脸挡在茶杯后面,勾了勾唇角,把工作牌取下来挂他脖子上。
聂以明:“这几个意思?”
魏南风双手搭在他肩头轻轻一使劲,把人原地转了一百八十度,朝门外推去。
“刚才马里奥他们两个下手没轻重的,搓骨灰把墙皮都揭掉一层,你看这巴巴拉拉一块一块的,瞅着跟斑秃似的,有损我办事处的形象!所以劳烦聂队长去街上找个砌墙的,就那种路边扎的面包车,上面放个牌,写什么屋顶漏水、通下水道,这些活他们都干,随便找一个过来,不用着急,慢慢来,费用我报销。”
聂以明算是听懂了,这是要把他支开当免费劳力去,临门一脚,他扒住门框不松手,扭头吼道:“你要关起门做法还是怎么的,休想背着我搞什么严刑逼供,屈打成招!”
魏南风使了个颜色:“小同志,帮忙!”
栾舟一脸“这都搞不定,还要我出手”的表情,掀开聂队长警服下摆,探手进去。
“你干什么?耍流氓啊!!!”
奇痒无比的感觉从腰侧蔓延至全身,最后点了笑x_u_e——栾舟居然挠他痒痒,太j-ian诈了!
“哎哟哎哟,别闹,哈哈哈,哈哈哈,快住手,哈哈哈哈哈,好汉饶命,我去,我去还不行么!”
他刚一松口,栾舟就撤了爪子,顺便在他衣服上蹭了蹭,十分嫌弃的推了一把。
“哎呦喂!”聂队长横飞出去,办事处的大门在身后“嘭”的一声关上了。
聂以明:“……”
————
“你不会也要给他做那个画画的测试吧?”栾舟想起这个就一阵肝颤,这种直接能暴露内心想法的东西非常反自然,“他保不准能画出幅毕加索真迹来。”
魏南风反倒想起另一件事,揉揉他的脑袋,“我可不敢,谁知道他跟那姚健谈是什么关系,没准也暗恋人家呢,别到时候情难自抑再认错人,迷迷糊糊的冲上来抱着我啃,我是家排师又不是激情男公关,不能总让当事人占便宜吧。”
“去你的!谁情难自抑了!”栾舟狠狠推了他一把,小声嘀咕道:“再说,我当时知道是你…”
“什么?”后半句魏南风没听到。
“没事,”栾舟眼睛眯成一条缝,“反正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是,不准摸头,不准坐你床,这俩我都攻破了,还差什么…?”
忽然,魏南风眼前一亮,贼兮兮的朝他逼近。
“小哥哥,我能踩在你的aj上亲亲你吗?”
栾舟一个“滚”字还没出口,魏南风突然发力,作势要朝他鞋上踩。
“我靠,魏南风你幼不幼稚!”
栾舟脸都绿了,爱鞋如命的少年,脚就是第二张脸。
魏南风饿狼扑食一般扑过来,虽然只是想逗逗他,但架势着实吓人。
“有话好说,你可以踩着我亲亲aj!”
栾舟从桌上摸过来一把伸缩卷尺,一下捅出去一米来长,摆出一股尚方宝剑傍身,舍我其谁的架势。
魏南风被卷尺抵住胸口,没法再往前,灵机一动,猛的拽住卷尺一头,死命往自己这边拉。
栾舟怕突然松手伤到他,只能保持着一手拉卷尺的姿势不动,魏南风拽的力度很大,他整个人直接超前趔趄一步,撞进他怀里。
弹簧瞬间缩短,咔的一声,全部收回卡槽里。与此同时,魏南风落在栾舟腰侧的手倏地搂紧,指腹隔着薄薄的衣料陷进软r_ou_里。
下一秒,两人的视线突然处在同一个水平高度上,栾舟惊呼出声——魏南风直接单手抱起他放在了自己脚上,两具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
“干嘛!让我下去,不沉么!”栾舟推开魏南风的胸口要站回地上,又被捉着摁回来。
他象征x_ing的挣扎两下,便从善如流的放弃抵抗,两条胳膊勾住魏南风的脖子。
“小魏主任这是要干嘛?办公室play吗?要不要先清个场?”
魏南风春心荡漾,没想到小同志如此配合,“不用,小哥哥,既然刚才那样你不愿意,那你穿aj踩在我脚上亲亲我,这总行了吧。”
栾舟偷偷瞥了一眼宋佛手,毕竟还有个大活人在呢,得注意点影响。然后飞快在魏南风唇畔啄了一下,退回来的时候用力过猛,整个人重心不稳的朝后仰去,顾及着魏南风胳膊的伤,栾舟没敢拽他,就这么让自己直挺
挺的倒下去。
刹那间,一只强有力的手臂几乎环住他的腰,一股猛力把他带进怀里,温热的唇贴上他的耳畔,一张嘴就能感受到喷出的热气。
“我都说了,一只手也不影响抱你。”
角落里宋佛手正在地上画圈圈:狗男男!
☆、第 39 章
栾舟轻轻拉下某人预备图谋不轨的手,唇舌刚分开片刻,魏南风又猴急的贴过来,栾舟及时竖起两根手指贴上他的唇缝,“差不多行了,独臂大侠!”
魏南风没放手,薄唇还贴着他脸颊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