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温与怜也轻轻啄了一下他的唇瓣。
周寻卿低头笑:“好,那么现在,我是你男朋友了。”
温与怜有点懵:“不是运动会……”
“等不及了,我后悔了。”
☆、威胁
度过虔诚精细求爱的日子,温与怜就这样稀里糊涂的被随便的交到了人生中第一个男朋友。
这是他梦寐以求的,握着周寻卿的手时,总感觉不切实际。
这也昭示着他写了四十多天的情书到此为止,且起了相当大的作用,不过,也只有温与怜单纯地这么认为。
画巷钟楼上下层,面对朝阳的窗户的六点钟打开,太阳洒向天边第一缕光辉跑进两人窗台的书桌上,温与怜会探头朝上看,那时,他一定会看见二楼惬意举着咖啡杯的周寻卿。
他也正在看着自己,嘴角永远扬着微笑,冲淡咖啡的苦涩,往下传递心口甜。
这样的生活偶尔会发生在除周末的其他五天里,但是,他俩都知道,每晚他们都会睡在一张床上,或温与怜的,或周寻卿的。狂放而又谨慎,依恋而不逾矩。
温与怜就像一张白纸,任周寻卿在他的生命中画出一道道美丽的风景,所到之处,所明之理,都是美好的。
他们小心而特别神圣灌养两人之间的爱,不被外人知,却心知肚明在心中放了一杆秤。
别人无法触及,是格明令禁止的存在。
温与怜比周寻卿大六个多月,周寻卿经常喊他温哥,而温与怜则称呼他为周周。
他说可爱。温与怜从不知道可爱这个词就是为了来形容周寻卿的,因为他年纪小,因为他像个贵族大狼犬。
临近春季运动会,温与怜的项目训练强度被教练单方面加强,这项运动的其他五个运动员都是滥竽充数的,教练只能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温与怜身上,并寄希望于他能够拿下铅球运动的第一名。
周寻卿田径训练依旧每晚cao场跑几圈,卡秒训练一圈。他结束后就会去看温与怜,给他递水,帮他揉揉肩膀。
越临近重要日子,突发状况越多。
温与怜有次训练姿势不对,扭到了腰,疼了半天。走一步就像有根针扎在自己的腰那里,腿软根本抬不起来。
“哥。”周寻卿拎着书包朝他走过来,眼里尽是不加掩饰的心疼。
温与怜嘿嘿一笑。“周周。”
“腰扭了吧,看你脸都皱了。”周寻卿半蹲下身,说:“我背你回去。”
“行……么。”
“有什么不行的,还是你要我抱你回去?!”
温与怜没法想象自己被抱在怀里的样子,顺从地趴在他背上,脸贴着他的脖颈。
闻着他的味道,温与怜感觉自己要爆炸了,从头到尾,没有一处不舒畅。他双手环着周寻卿的脖子,说:“周周。”
“嗯?”
“想听你的声音。”他说。
周寻卿低笑。“想听什么样的?叫你名字,还是低哑喘给你听?”
温与怜心脏狠狠撞了一下胸膛,脖子又开始臊红,手不安的动了动。
他自以为自己已经很明显的表达对一个人的感情,可一旦周寻卿开口,他觉得自己差了不知好几个档次。
周寻卿总能很轻易地让他红脸,不知所措,呆愣得任他调戏。他虽然智商拉上去了,s_ao话还需再修炼修炼,上个世纪年少男女单纯的情话已经满足不了时代的要求,早已在历史的长河中被淘汰。
周寻卿还在等他回答,温与怜沉默了一会,小声说:“你现在说什么都好听,回去,晚上回去,喘给我听。”
他们俩虽确定的了恋爱关系,但一直以一种很简单的方式相处,最多亲亲嘴,牵个手,更深入的交流却是没有。
其一两人都还小,其二,周寻卿有自己的考虑。
周寻卿微微呼着重气,偏头对他说:“哥,你变了。”
温与怜刚下去的一点燥热蹭的又飘了上来,支吾说:“没,我没有。”
“不过,我喜欢啊。”周寻卿j-ian计得逞似的,轻松道。
最后,两个人一路调戏挑逗,一路无从下口,一个破军般进攻,一个敞开了包容敌军,走完了那条长长的路。
而这一切全被纪淮看在眼里,他不知给谁打了个电话,而后离开了那盏昏暗的路灯。
春季运动会的日子很快到了,400米男子组安排在上午十点。周寻卿上场之前把温与怜拉到一个没人的角落,重重啃上他的嘴唇,利齿厮磨,口津交换。
这场亲吻完全由周寻卿主导,温与怜没亲的头脑发懵,一米八的个子背拱靠在墙壁上,对方以一种不容忽视的强大立场掌握全部,捧着他的脸,时而浅尝,时而深吻。
过了一会,周寻卿放开他,微微喘气。“温哥,你很软,又甜,很好吃。”
温与怜懵的眼前五光十色,一脸被蹂|躏的良家妇女样,色气的不行。
他一脸红,讲话就不利索。“你,咬到我舌头了。”
对情爱不开窍的伴侣有一个好处,就是可以任给自己欺负,事后看他乖巧懵懂的样子,心中涌生出满足的幸福。
他俩之前的舌|吻比这要激烈多了,可这是第一次在外面,光天化日,有那么一点野战的狂放。
“一会400米,亲了你我才有动力。”
温与怜仰头看着他,忽然在他下巴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我在终点等你。”
周寻卿嘴对嘴磨了他的唇,说:“我记仇的,哥,你刚才咬了我一口。”
温与怜笑着,没说话,一副我等着你来找我算账的模样。
十点准时开始,周寻卿在四号赛道,这条赛道优势相对于其他任何一条赛道都是明显的,不偏不倚,心态矫正,胜算更加一筹。
同400米的纪淮在六号赛道,预备前,他蹦蹦跳跳热身,一边不怀好意地扫着周寻卿。
枪声响起,赛道上八位运动员同时出发,争抢内道,跑的最快的两个,一个是周寻卿,一个是纪淮。
两人位置不相上下,纪淮超他之前,挖苦了一句:“我蝉联三届冠军,你赢不了我。”
周寻卿没说话,紧跟其后。
最后五十米的时候,周寻卿看见温与怜在终点候着,站在一堆人后面,凭借个高的优势,丝毫不受那堆各自为自己喜欢运动员叫喊的男生女生影响,抿着嘴,勾着笑。
他不轻不重地喊了声周周,几乎是淹没在别人的呐喊声里,却心有灵犀的被周寻卿听进了耳朵里。
登时,他双腿发力,赶在离终点五米的地方,旋风似的超过了纪淮。
跑过了终点线,他没有停下来,慢跑收速来到温与怜的面前。温与怜伸手扶了他一下,拧开矿泉水瓶盖,递给他水喝。
周寻卿喝了点水,平息喘息。“我刚才差点没跑过纪淮。”
温与怜:“我刚才眼睛一直看着你。”没有其他人入眼。
下午,温与怜扔铅球比赛没有悬念的获得了第一的成绩,三所学校,其他两所扔铅球运动员都是凑个人头,参加项目的都是学习成绩好的好学生,平时不注重锻炼,在扔铅球方面极其没有天赋。
当晚,顾闻万事通得知了这件事,安排了庆祝的场所,要给两人开个更绚烂的颁奖会。
只是颁奖会开到一半,温与怜手机响了,他看了一下屏幕,起身去外面接了电话。
温与怜按了接听键,但没有说话。
电话那头传来一声轻蔑的气音,随后纪淮的声音响起:“在哪快活啊温与怜,电话响了这么久才接。”
“有什么事?”温与怜直截了当。
“这么不愿意跟我说话,我看你和那个周寻卿走的挺近的,你和他什么关系,该不会是那种关系吧。”
“没事我挂了。”温与怜语气冷硬。
“温与怜!”电话那头一声怒吼,顿了一会,稍微轻了点,说:“老子说过要你给我当保镖的吧,我现在被人堵住了,你来救我,不然,我就把照片发出去。”
温与怜蹙眉,他上次和纪淮交易的时候,要过了明锐的全部照片和底片,按道理纪淮手上早没了可以发的照片。
“我该说你傻还是蠢,你是什么人我不清楚,万一你反悔了,我拿什么能控制你,你最好快点,迟到了后果由你自负。”
纪淮给了他地址和限定时间,温与怜紧握着手机,回头看了眼他们的包厢,没打招呼就走了。
到了纪淮给的地址,进了门,才发现自己是被骗了。
纪淮身边几个美女,音乐杂乱,地上全是红钞票,酒水洒一地,要多狼藉就有多狼藉。
他见温与怜来了,挥手让身边的美女退下,摇晃几步走上前,拽着温与怜的胳膊,强势把他拽进自己怀里搂着。
温与怜厌恶与他碰触,发狠的推开他。
“你骗我!”
纪淮喝了酒,有点醉。“骗你怎么了,骗你你才会从周寻卿那过来。”
照这么说,纪淮说他手上还有明锐的照片也是假的。
“照片我留了一手,你别存在侥幸心理,我有的是法子控制你。”他看穿了温与怜的心思,泯灭幻想道。
纪淮仰头喝酒,喉结上下滑动,汁液顺着脖子往下淌,很是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