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发了两章,上面还有一章
亲们不要看漏了哈
作者写到夷吾这个人的时候还比较兴奋呢
肖想一个不可能的人
渐渐发现自己的内心
步步走向黑化
我是不是不再是当年那个萌哒哒的小药了!捂脸~~~~
第23章 秦姬
秦国宫中。
一大一小两个男孩正在花园里玩一个叫做“投壶”的游戏,他们各自将手中的箭投入远处的壶中,比赛谁投得多。
小一些的男孩约莫是三四岁,听到外面响起的“国君驾到”,立刻撒腿奔了出去:“父君!父君!”
大一些的约莫七八岁,比较稳重些,但也十分开心。他跟出去,见弟弟已经挂在来人腿上,想到先生的教导,规规矩矩地行礼道:“儿臣罃见过父君。”
来人四方脸膛,鼻若悬胆,正是秦君嬴任好,他此刻眉开眼笑,再无半点威严震慑的模样,对着大儿子道:“罃儿不错,学得很好。”又一手把腿上的小儿子捞起来,抱在怀里,点点鼻子道,“弘儿就没啥规矩了。”
小男孩撅起嘴:“父君……弘儿还小呢!”
嬴任好哈哈大笑:“眼下还是弘儿最小,可来年你娘亲肚子里的孩儿出世,你也要做哥哥啦!”
他们的娘亲就是申生的异母阿姊秦姬,她入秦后,深得秦君宠爱,被举为后宫之主,生下两个男孩后,地位更加稳固。
小男孩嬴弘道:“弘儿真怕做不好哥哥……要不让就他做哥哥,我还是做弟弟好啦!”
嬴任好又是大笑起来,又逗了小儿子几句,转向大儿子道:“你娘亲在休息么?”
大男孩嬴罃答道:“是的,所以我带阿弘在院子里玩,不打扰娘亲。”
嬴任好赞许地看他:“罃儿当真懂事。”
嬴罃是嫡长子,x_ing情又稳妥,故而嬴任好也是早早地钦定了其太子的身份,见其如此,更是欣慰:“你带着弟弟继续玩吧,父君进去看看她。”
嬴罃答应了,便拉着弟弟嬴弘的手继续玩去了。
嬴任好登堂入室,见到随侍的婢女要行礼,摆摆手给挥退了,只见帷帐之中,一个女子正侧卧着睡眠。
女子面容姣好,保养得宜,因为怀有身孕而显得丰满而圆润,是一位高雅雍容的妇人。此时正闭目睡着,却不知为何,紧皱眉头,额上出汗。
突然“啊”了一声,睁眼醒了。
她望向嬴任好,有一瞬间的失神,很快眼神便清明起来:“君上?”她立刻要坐起来,“君上来了多久?臣妾失礼了。”
嬴任好忙止住她:“夫妻多年,还计较这些?你怎么了?是不舒服吗?”
秦姬道:“无妨的,就是……好像做了个梦。”
嬴任好问道:“做噩梦了?”
秦姬低下了头:“乱得很,记不住,倒是看见君上,心就安了。”
嬴任好笑了起来,抚摸她的长发:“那咱们的孩子呢?可还安生?”
秦姬佯嗔道:“早知道君上不是来看臣妾,是来看他的。”说着掀开了些被子,让嬴任好伸手去摸。
嬴任好往手上呵了口热气,使劲搓了搓手,贴到了秦姬腹上。贴了一会,感觉到动静了,欣喜道:“动了动了!”
秦姬笑了起来:“君上还像是新做父君似的。”
嬴任好笑道:“我就是喜欢小孩。”
秦姬问道:“那君上希望这个是男孩还是女孩?”
嬴任好道:“前面已经有了罃儿和弘儿做哥哥,要是个小女儿倒好。”
秦姬笑道:“那从明日起,臣妾便焚香默祝,请求秦晋两国的祖先保佑,给君上生个小公主才好。”
嬴任好道:“你不要劳动了。男女都一样的,你保重身体就好。”
秦姬道:“这是应该的。臣妾能与君上结缘,有赖于两国祖先的保佑,也是两国国人福祉所系……”
她捕捉到嬴任好的神情变化,却假作不知,好像突然想到了一般:“说起来,臣妾那个弟弟夷吾,已经回国了吧。”
嬴任好道:“已经登基了。”
秦姬道:“那臣妾还要再多谢君上,送他安然回去。”
嬴任好哼了一声:“他若是有你这么明事理就好了。”
秦姬也不多问,温柔道:“那时他来秦国,臣妾也与他会过一面,不过是个少年,言行稚嫩,若是有什么得罪了君上,君上勿怪。大约是有些臣子,没有守好本分,尽好责任。”
“是啊,”嬴任好想了想,点头道,“他也就十六七岁,也没那么j-ian猾,大概真是那些大臣们闹的。”
秦姬露出好奇的神色:“闹什么?”
嬴任好道:“算了,都过去了。”
秦姬见自己的话已经起了回转的作用,便嫣然一笑:“虽臣妾无知,但君上宽宏大量,臣妾就代他谢谢君上了。”
嬴任好摆摆手:“知道你挂念故国,你安心休养吧,我心里有数,不再计较了。”
二人又说了些夫妻絮语,嬴任好起身离开:“要不还是让御医来给你看看吧。方才你做梦,脸色铁青,很不好看。”
秦姬顿了顿,方笑道:“是么?也不知是梦见什么了。”
她目送着嬴任好离去,这才起身,唤婢女抬热水进来沐浴,换下了亵衣,只见后背都被冷汗给s-hi透了。
她当然记得自己梦见了什么。
她梦见了他的弟弟申生。
那个压抑的夜晚,六根脚趾的画面,在梦中历历在目。这噩梦一直跟着她,每一次都让她汗s-hi重衣。
那一天,击溃了少女的她所有的懵懂。
从那以后,她躲着所有人,在自己房间不肯出来,嬷嬷和婢女劝了又劝,都没有办法。
而后他们的母亲齐姜重病过世,申生自己又得了失魂症,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那,直到他被父君册封为太子。
天旋地转,又猝不及防。她还未从巨大的打击中喘过气,就发现这个所谓的弟弟,没有晋国公室血统的骗子,已经成了君位的继承人。
秦姬发现自己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如果说出这秘密,自己也会蒙受屈辱,而如果不说,却对不起父君,对不起整个晋国。
就在这时,申生已经提前行动:他杀死了自己的生父,借父君发动了政变的手。他不过是个七岁的孩子,竟然就有这样的野心和狠心!
于是秦姬选择了退缩,只求自保。
也是天意使然,十六岁时,秦国来求亲,作为晋国国君的长女,她欣然领命。同时暗下决心,要借助秦国的力量,铲除这个鸠占鹊巢的弟弟。
然而,她还未开始动作,晋国国内又有了骊姬和奚齐。
最终,今年秋日,她在秦国等来了夷吾,告诉她申生已经死了。
秦姬长出了一口气,这大约就是最好的结果。
权位之争,有胜便有负,有生便有死,申生你也有今日这个结局啊……
而现在她担心的是,这个叫夷吾的弟弟显然太过于幼稚了,他能胜任国君的位置吗?
晋国的那个奚齐死得那么突然,是不是……也有什么蹊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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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克的习惯是早起。卯时(今凌晨五点)上朝,他会在寅时(今凌晨三点)就起来梳洗,穿戴整齐,等待出门。
这个习惯自年轻时就有,他一直引以为豪。在这段等待的时间,可以预演上朝的发言,琢磨自己的文辞,然而随着年纪增长,他的眼皮越来越重,头脑也越来越昏沉。
被下人叫醒的时候,他吓了一跳,发觉自己又睡过去了。
在梦境里,他已经坐上轿子,来到朝上,见到了夷吾,然而夷吾的脸色却很y-in沉。至于他说的什么,却想不起来,只是心悸的感觉犹在。
“不服老不行啊……”他摇摇头,把这种不舒服的感觉甩开,“做个梦都这么吓人。”
这段时间他真是思虑太甚了,东奔西走,殚精竭虑,还要和郤芮明争暗斗,他是有多久不曾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自己的势力在朝中算得上稳当,夷吾看上了阿棋更是峰回路转,意外之喜。眼下正是大好的局面,慌什么呢?
这么想着,安定了心神,便出发了。
到了朝堂,一切果然也如他所准备的那般,他的发言内容详实,思路清晰。里克停下来,特意环顾了下四周,再向夷吾行礼:“下军之事,基本如此,还望君上示下。”
夷吾点头叹道:“寡人受益无穷。”四周是群臣嗡嗡的附和声。
夷吾道:“多谢里克爱卿,其他爱卿还有什么要问的么?”
这时,郤芮突然站了出来:“君上,微臣有一事,虽不是关于下军,但事关国体,想要请教里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