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雌父是不是还可以顺便帮我洗澡?”纪原仰着头,展露出他有记忆以来最灿烂的一个笑容。
法勒斯觉得头有点晕,强做冷静的说“可以,这是我的职责。”
“嗯?”纪原垂眸,一边缓缓解下衬衫的扣子,一边轻笑着问:“身为雌父的职责吗?”
“不,还有伴侣,雌君的职责。”法勒斯上前,接过纪原手里的活,指尖翻转间解完了所有扣子。
好啊,总算露出了你的险恶用心。
纪原猛地挣了开来,抓住扣子两边,将衣服拢起,直视雌虫的双眼说:“可我不想要你做我的雌君。”
“为什么?”法勒斯皱着眉,上前一步,伸手将纪原揽入怀中,握住了雄虫的左手。雄虫都同意他了,怎么能反悔呢?他会生气的……
你刚刚才把浴室门给毁了,又割了我的衣服,应该是问哪里做好了才对吧?
想是这样想,说当然得委婉点。
纪原:“太快了。”
法勒斯:“嗯?”
纪原从法勒斯手上抽回了自己的爪子,低声道:“我没谈过恋爱。”
法勒斯:“我也没。”
纪原微笑着抬头:“我们为什么不先从恋虫做起呢?”然后再分手啊~
法勒斯:“……”伴侣变成情侣,超亏的啊。
作者有话要说: 纪原[挑眉]:“不愿意?”
法勒斯:“好亏啊,要宝宝亲一下才同意。”
第15章 ·晨起·
晨。
滴滴——
滴滴——
伴随着充满催促意味的铃声,被埋在枕头下的终端疯狂的闪耀着蓝光,企图引起主虫的注意。
“滴——”第三声才响到一半就戛然而止。
法勒斯的手缓缓的从旁边的枕头下抽了出来,搂着将半个脑袋缩入被子里的雄虫继续安睡,就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纪原早醒了,他没想到法勒斯居然会做出这种孩子气的事情。
纪原睁开眼,略带无奈的拍了拍雌虫紧搂着他腰的爪子,示意法勒斯放手。
这一拍,纪原就感觉到不对劲了,手臂滑过的温热而柔嫩的触感让纪原有个不好的猜想。
立刻往自己身上一摸,入手的柔滑是任何一种高级布料都达不到的效果。
纪原恶狠狠的磨了磨后牙槽。
他当初是怎么想的,居然会觉得这只雌虫对他没威胁力,从而放心的跟他睡同一张床。
雌虫确实没真对他做什么,但在他毫无察觉的情况下把他的睡衣全拉开了,雌虫的爪子现在还搭在他腰上。
纪原几乎能想象雌虫趁他熟睡时将他浑身上下摸了个遍的场景,只要一想到这个,纪原就有种把自己身上的雌虫爪子剁了的冲动。
这不是第一次,昨天早上雌虫的爪子也伸进了他的衣服里,今天更变本加厉。被这么摸了个遍,衣服,我要你有何用?
纪原一边抓着雌虫的手臂丢开,憋着一肚子的气,合上衣服爬了起来。
雄虫都起了,法勒斯总不能自己继续睡。跟着坐起来,等着为雄虫穿衣服。
他曾答应过雄虫,下回他来为雄虫换衣服,又睡了一次,雄虫应该不会再害羞了吧?
纪原闷闷的扯着睡衣带子系上,说不清是在气雌虫,还是气他自己。
纪原很不明白,他怎么会睡得这么死,这只雌虫是安眠药吗?
上次是他在法勒斯胸膛上制造出各种暧昧的痕迹,这次是他的身子被这雌虫非礼了个遍,不知道算不算扯平了。
纪原是朝着外边坐的,法勒斯只能看见他的一边侧脸,但不妨他从雄虫的动作神情中看出雄虫糟糕的心情。
“宝宝生气了?是因为我的原因吗?”法勒斯试探着问。
“哼嗯!”纪原扭头不理他。
要不然呢?把我摸了个遍,不气你气谁?
纪原赌气不理会法勒斯,却也没有离开,就和雌虫僵持着。
一只虫爪子伸了过来,纪原垂眸,暗蓝的终端手环躺在雌虫的掌心。
纪原也不说话,伸手拿过自己的终端。手指在手环侧边一滑,终端从中打开,扣到手腕上后再主动合并。
“偷关了闹铃是我不对,宝宝可以罚我,罚完就不气了,好吗?”见纪原接过了终端,法勒斯悄悄伸手,自背后环住了纪原的身体。
听了这话,纪原特想把手环取下来砸雌虫身上。这是关不关闹铃的问题吗?敢情他的清白还没个闹钟重要?!
“和这事无关,”纪原忍着心里的不快,转过身,直视着雌虫问:“我的衣服是不是你拉开的。”
法勒斯没有任何闪躲,点头道:“是啊。”
看到雄虫的表情比刚刚还要难看了,法勒斯连忙补充:“这样显得跟亲密,难道不是吗?”
纪原:“……”
为什么你能把这么下流的事情说得如此理直气壮?
纪原跟法勒斯大眼瞪小眼周旋了许久,始终无法在雌虫脸上找到任何悔意或者心虚,只好无奈从雌虫怀里挣脱了出来。
纪原走下床,说:“以后不许脱我的衣服,这不是恋虫间能随意做的事。”
法勒斯张了张嘴,想到什么,又将想说的话咽了回去。很是不情愿的应了声:“嗯。”
他们不该是恋虫,他也不想和纪原做恋虫。
昨晚是雄虫趁他神志不清时哄他答应下来的,坏就坏在他确实答应了。
雄虫的吻肯定有迷惑心神的作用,不过是吻了他几次,就迷得他晕头转向的答应了这种不平等合约。
法勒斯看着雄虫走进浴室换衣服,浴室的门彻底坏了,只剩一地的玻璃碎片,可是墙没坏。
副官说他应该去帮雄虫换衣服,这是他属于雌君的职责。但他们现在是恋虫,就让雄虫自己折腾去吧,他不伺候了。
他要的是伴侣,才不是恋虫。
恋虫的关系能支持多久?十年?二十年?
可虫族的正常寿命有五百年。
他养了纪原十二年,就算每年几面的机会不多,他也将那只雄虫放在了心里整整十二年。法勒斯不想去想象几十年后纪原不在他身边的感觉,那会让他气得想杀虫!
纪原换完衣服,洗漱好。刚从浴室里出来就感觉自己被什么东西盯上了,哪种如芒在背的感觉几乎让他忍不住颤栗,凭着直觉抬头看去。
就看到法勒斯坐在床边,垂眸盯着他的脚。
所以,是他想多了吗?
“嗯,雌父,我要去拍摄室了,你……”
没等纪原说完,法勒斯猛地抬起头,语气坚定的说:“先吃早餐。”
纪原愣了一瞬,点了点头:“好。”
“等我一下。”
法勒斯走进浴室,才两分多种就洗漱完成,走了出来。
看到雌虫出来时纪原的眼睛花一瞬,雌虫今天换上的是一套休闲式军雌服,让他莫名的想起了与法勒斯第一次见面的场景,那并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
法勒斯穿军装的样子他看过不少,以前分隔两地时雌虫每周都会和他通话,就算法勒斯远在前线战场也没把这事忘记过。
如果法勒斯不是对他有哪些想法,对方其实是个不错的雌父。有钱有权,还挺疼他的。
法勒斯走到纪原面前,忽的蹲下身。
纪原下意识的退了一小步,就见雌虫解开了他系得歪歪扭扭的鞋带,再重新给他系上。
雌虫白皙修长的手指带着暗色的鞋带翻转,纪原觉得雌虫能给他系出朵花来。
作者有话要说: #法勒斯:就让雄虫自己折腾去吧,他不伺候了。#
瞬间打脸系列= ̄ω ̄=
法勒斯:“……我只是有强迫症而已,真的。”
某茶:儿砸,遇到能给你系鞋带的雌虫就嫁了吧。
纪原:“……我娶行不行?”
第16章 ·恋虫·
法勒斯虽然没能给纪原的鞋带系出朵花来,但也差不了多少了,其精美程度足以把纪原自己系的那个比到泥里去。
在法勒斯起身后,纪原略微别扭的偏过了头问:“去哪吃早餐?”
“我对克洛尔星不熟,听你的。”法勒斯盯着纪原的脖颈看了会,还是没忍住伸手替雄虫整了整衣领。
“嗯。”纪原应了声,等法勒斯一松手就扯住雌虫爪子往外走,步伐略带急切。
刚刚雌虫的指尖几次抚过他的肌肤,那种酥酥麻麻的感觉,如果不是雌虫的表情太过正经,他都要怀疑雌虫是故意在跟他调.情了。不过鉴于法勒斯是能把扒他衣服都做得理直气壮的虫,这个怀疑也不是没有可能。
纪原正要按下开门键,爪子却被法勒斯一把握住。
“等等。”
法勒斯将雄虫的爪子拉下来,低头凝视着纪原,眼睛深沉得要将纪原吞下去。
纪原默默咽了口唾沫,顿时有了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