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盟可是有雄虫保护协会的,分分钟把你告上国际军事法庭哦。
纪原撇开头,闷声道:“给我解开,手疼。”
法勒斯看向从床头拉环上垂下来的绸带,长长的一节垂在床上,雄虫绑着带子从这里滚到床尾都没问题。
法勒斯认定雄虫说疼是假的,可他还是撑起身,将绑在纪原手上的那节绸带解了开来。
手上一松,纪原不等雌虫将他手上那一圈圈的带子绕开,直接双手往外一撑,挣脱了出来。
抬手将脸上的眼罩扯下,睁眼就看到一截泛着暗蓝色冷光的翅翼缩到了法勒斯身后,雌虫半撑起了身子,正嘴唇紧抿的盯着他。
纪原感觉法勒斯现在这模样就是明明底气不足,却硬撑起一副空壳来吓唬他。这吓唬,还是嘴里叫嚷着“我超凶”却连武器都不敢亮出来的那种。
就像是一只溺爱幼崽的家长,哪怕被幼崽惹毛了也只会板起一张脸口头上教训,根本舍不得对幼崽动手。
可纪原还是不明白,他到底怎么惹着法勒斯了?
纪原疑惑的坐起身,法勒斯则跟着起身后退。
纪原没把法勒斯拉回来,因为他坐起来的那一刻看到了缠在自己腰上的雌虫副翅,因为缠得太松的缘故先前一直没感觉到,还以为雌虫把副翅都收起来了呢。
法勒斯的副翅是很漂亮的暗蓝色,带着金属的光泽,光滑细长。足以割裂高级机甲的凶器松松垮垮的挂在他腰上,像是一根别致的腰带,其实……雌虫的翅翼并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难以接受。
尤其是这根“腰带”在他的注视下带带着点瑟瑟缩缩的,似乎很想找个地方藏起来。
纪原觉得有趣,抬爪握住腰上的雌虫副翅,在握住的那一瞬间他明显感觉到副翅猛地颤抖了一下,之后又僵硬得像死掉了一般。
纪原抬头看向法勒斯,雌虫低垂着头,身体微不可见的颤抖着。
雌虫的反应让纪原一惊。和雄虫不同,雌虫的翅翼是用来作战的,绝对不可能是什么敏.感的部位,那雌虫这是……
纪原放开副翅,爬到法勒斯身边,爪子抚上雌虫的脸,疑惑的唤了声:“雌父?”
法勒斯贴着纪原的手心,略微抬起了头,对着纪原扯了扯嘴角,道:“很难看吧?”
我已经不在意了。
我曾和所有雌虫一样,在心爱的虫面前把自己丑陋的样子都藏住,只展露最好的一面。我恨不得把全世界都捧给你,你却轻易被其他雌虫拐走了,我付出一切仿佛就是一个笑话。
“哪有,我觉得挺漂亮的。”纪原凑上前,在雌虫脸上点水般的吻了一下。
法勒斯还没来得及想清纪原的话是不是敷衍,雄虫的吻就落到了脸上,触电般的感觉,反应过来时一声压抑的呻.吟已经泄露了出去。
法勒斯闭上眼,自嘲般的撇开了头。
完全没有办法,渴求被碰触,想要更多。身旁的雄虫就像是让他欲罢不能的毒.品,根本戒不掉,不过是一天没被占有,“毒.瘾”就发作了……
听到雌虫的呻.吟声,纪原愣了楞,试探着凑上去再亲了一下,这次雌虫直接软倒在了他身上。
纪原忽的笑了,将雌虫放到床上,再看着雌虫眼眸紧闭嘴唇紧抿样子也只觉得无奈。倾身覆上,引导着雌虫张开嘴唇。
——就说雌虫今天怎么这么闹腾,原来是欲.求.不满了啊。
第70章 小黑屋·4
雌虫怀上蛋后对某方面的需求会变得格外强烈, 这个纪原是知道的,可,他雌父这也太难满足了吧?
翻来覆去换着姿势安抚了雌虫好几回, 每次做完准备起身时雌虫都会用那欲言又止的眼眸看着他。
也不说还要, 只看一眼就垂下眸子。虽然什么都没说,但那神情, 只要不是瞎子就能看出雌虫渴望继续下去。
纪原无奈,只好又覆了上去, 搂住雌虫, 开始新一轮的安抚。他有什么办法呢?总不能任自己的伴侣饿着啊, 那也太不雄虫了。
雌虫眼眸微垂,神情乖顺的躺在他身下,坚韧的睫毛随着他的亲吻碰触一颤一颤的抖动着, 带着一种别样的滋味。
纪原抬起法勒斯修长坚实的腿,轻车熟路的探入内部。正要挺动,偶然瞥见了雌虫无声张开的嘴,这时纪原才明白从抱住雌虫开始就如影随形的怪异感来自哪里。
——雌虫今晚太过安静了。
从宴会回来后和他说过的话一只爪子都数的清, 当然以前法勒斯的话也不多,但在床上却是没这么安静的,弄得舒服了总要哼几声。
怀上蛋前多是边喘息着边得着空隙索吻, 怀上蛋后身体不能像以前那样随意动,雌虫就安分了许多,被安抚时的呻.吟带上了些呜咽抽泣的调子。
总得来说怀着蛋后叫的是比怀蛋前还要多一些的,他从没见过法勒斯在床上这么安静。
“雌父?”纪原柔声唤了句。
法勒斯抬起一直低垂着的眼眸, 暗黑的眸子倒映着灯光就像星空一般幽美,可纪原只看到了雌虫眼里的粼粼波光。
“怎么哭了?”纪原抬爪,指背从法勒斯眼角抚过,是干的。
法勒斯摇头,低声道:“如果宝宝不想做,就……就睡吧,已经很晚了。”
雌虫明明一直没叫过,声音却嘶哑得厉害,纪原轻皱起了眉。
刚才看着雌虫的眼神觉得雌虫哭了还带着三方猜测,现在听到这声音就是绝对的肯定了。这个“哭”不是指生理上的,而是更深处,心在哭。
今天雌虫一直不对劲……
纪原俯下身,搂着雌虫侧躺着相拥,轻声道:“出什么事了?和我说说。”
身体依旧以最亲密的姿势连接在一起,因为换了个姿势还深入了些,看到法勒斯而不断颤抖的睫毛,纪原略带调戏的补了句:“不说,我可就不给你了。”
法勒斯抬眸深深的看了眼纪原,还是没说话。雄虫本就不想和他做,他又何必用自己的尊严去换那么一次虚假的疼爱呢?
对视了会,法勒斯撇开头,忍者沙哑的嗓音,开口道:“宝宝……出来吧。”
纪原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
出来?他还硬着,居然让他出去?哪有这样欺负虫的?
法勒斯很落寞,根本没发现纪原的委屈。
法勒斯觉得雄虫根本不想和他亲热,只是在强行忍受他,好几次起身要离开,又情绪不高的回来打开他的身体继续就是最好的证明。
还以为雄虫以前那么热情至少是喜欢他的身体的,以为在身体上他绝对比那只老虫子强,可雄虫不喜欢啊……
雄虫根本没有表现出任何对他身体的迷恋,只给了他一次比一次深入的撞击。曾经他是喜欢被这样对待的,现在他宁愿雄虫覆在他身上啃咬,那样至少是喜欢他身体的,就像他总想吸吮雄虫的身体一样。
看着雄虫身上已经浅淡了不少的吻痕,法勒斯的眼眸也跟着黯淡了几分。要不了多久他留在雄虫身上的印记就会消失得干干净净,就像他从未拥有过雄虫一样……
“雌父,”纪原扳过法勒斯的脑袋:“别躲,睁开眼,看着我。”
看着,抬眸看着雄虫,法勒斯更是觉得难受。
这么好看的雄虫,他一手养大的,喜欢了十二年,怎么就被只老虫子拐走了呢?
纪原想了想,疑惑的问:“是我弄得不舒服吗?”不然怎么解释雌虫哼都不愿意哼一声了?居然还让他出去,如果不是下面还紧紧吸着他,他说不定还真就抽身了。
“不是。”法勒斯恹恹的想撇开头,又记着雄虫的要求,只好强迫自己看着面前那张他闭着眼都能描绘出来的面容。还得时刻压抑着眼中的情绪,不敢把心里的依恋表现出来,不能露出软弱的一面。
“那……我可就继续做了?”
法勒斯沉默了一瞬,轻轻的点了点头。想主动把身体打开些,受姿势限制只得放弃了这个想法,几根散落在床上的副翅略显无措的小幅度挪动了几下。
“一会雌父不会又哭吧?”纪原注意到了那些副翅,笑着曲起了手指,在法勒斯脸上不紧不慢的滑动着。
法勒斯忍着主动往雄虫手上蹭的欲.望,低声为自己辩解了句:“没哭……”
“嗯,没哭……”总算肯多说几句话了吗,哪怕只有两个字。
雄虫似乎不怎么相信,法勒斯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争辩,只好又闭了上。
安静的等了会,雄虫嘴上说要继续做却没有行动,法勒斯忍不住催促道:“不继续吗?”
“嗯,这就继续。”答应得干脆,爪子还在雌虫脸上摸着,根本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他想看看雌虫还能说几句话。
许是雄虫的眼眸太过温柔,许是被雌虫摸得忘乎了所以,法勒斯没忍住问了句:“宝宝,能再吻我一次吗?”
说得我多久没吻过你一样……
纪原无奈的笑着答应:“可以。”
这次不是只说不做了,凑上前,给了雌虫一个极尽缠.绵的吻。
一吻过后,法勒斯的双眼带上了层雾气,看着纪原,问:“能……用力再抱我一次吗?”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