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AGI纠着眉,迟疑地,但仍旧是坚定地伸手抱住他的头。
“会好起来的。”
“会好么?”
“也许那么多次……就是为了这一次而已。”
SHO困惑地抬起头看着NAGI。他的眼很亮,却在这亮中带着黯淡的色调。
那种美丽而绝望的颜色让NAGI一下心疼得揪了起来。
“小狼。我能记起你,你也能记起我,这样就够了。真的就够了。”
“够了……么?”SHO摇摇头,忽然伸手出去,将NAGI狠狠地揽在怀里。
NAGI怔住,SHO埋在他胸口竟然开始啜泣。止不住地哭着,那声音压抑太久,爆发出来竟只是一种沙哑的呜咽。
“请你……一定要活下去……无论如何,活下去……”
NAGI安静地由SHO这么抱着他。他的手一下一下轻轻拍在SHO的背上,顺着他背部的线条往下,很温柔地安抚着。
SHO哭了很久,直到慢慢地止住。抬起头看着NAGI,眼眶通红成一片,连着瞳孔的颜色。这样无辜。
NAGI不由得扯出一个笑容。
“本来——和老君说过,这一辈子让咱们谁也别记得谁。可这是怎么了,为什么都记起来了?”
“原来是你弄的?”SHO一惊,按住他的肩膀,“为什么不要记得?”
“很痛苦不是么?就好像你刚才那样,痛苦得几乎要死掉一样不是么?”
NAGI继续笑着,伸手轻轻抚上SHO的脸。
SHO专心地看着他,渐渐坐直了身。
“这样的痛苦——是因为在一起才有的。如果不记得了,就连这样的痛苦都没有了……我不要。”
SHO将额抵在NAGI的额上。他喘出的气轻轻地抚摸着NAGI的脸,NAGI的耳朵有些发烧。
SHO手上的力气收紧,NAGI被他带过去,姿势调换得当,NAGI闭着眼睛窝在SHO的怀里。
没有月亮的夜晚,星星就显得异常繁盛。SHO抬头看着天空,凑近NAGI的耳朵,用一种十分湿润的语调说着:“我昨天,看见月亮,变成了狼,吃了一个人。”
NAGI一震,却没有回答,只是低低地嗯了声。
SHO笑起来,咬住他的耳朵,感觉他微弱地颤了下。
“怎么不说这样是不对的?你不是一直很讨厌我杀人?”
“有什么办法,你是狼啊。”NAGI也笑了笑,贴着SHO更紧了些。
“你变了很多。这么多年来,我看着你一步步变得像人,甚至像妖。而我则清心寡欲得跟个神仙一样了。”
说着,SHO的手收的更紧,让NAGI与自己之间毫无缝隙地挨在一起。NAGI蹭了蹭身子,继续微笑着。
“那些看到你的人,怎么办?”
“我把他们的记忆消除了。”
“啊,你的法力还在。”
“不是。”SHO苦笑了下,“和你远离,就是长生不死。和你在一起,法力就都没有了。”
“怎么——会?”NAGI真正吃惊起来,转过头仰视着SHO。
SHO也坐到床上,盘着腿将NAGI包裹在自己的气息中。
“不知道,这个世界上,只有你能让我流血。”说着,SHO抓过床头的水果刀交到NAGI手里。
NAGI尚未反应过来,SHO就着他的手一下将那刀子扎在自己手心里。NAGI一声惊呼,刀子落地。
SHO笑着看他,举起手来,手心缓缓地渗出鲜血。
“你看,我也是能流血的。伤口不会愈合,因为和你一起的时候,法力都消失了。”他重新将NAGI抓过来抱住,下颌顶在NAGI的肩胛上,“所以啊,这个世界只有你能杀了我。”
NAGI抓住SHO绕到他胸前缠绕着的手出神,然后缓缓地将SHO的手举起来,轻轻舔了舔他的伤口。
“我记得,你们狼族受了伤都是这样疗伤的。”他笑,“有件事情一直想告诉你,可是总也没有机会。”
“嗯,你说。”
“当初你误会我了,我没有和巳怎么样。我以为——那是你们表示亲密的方式——”
还没说完,NAGI忽然听见身后的SHO发出极为不屑地一声冷哼。
“诶……生气了么?”
“废话,当然生气。”SHO别别头,手却没有松开,“那个家伙——本来就没什么好事情。”
“我现在知道了呀。”NAGI拍了拍他的头。
SHO沉默下去。NAGI等不到他的回应,有些不安地转了转身子。
“怎么了?”
“没……”
声音很低沉,是他心情不好的表现。NAGI的不安更深了些,轻轻挣开了些SHO的束缚,扭过身去看他。
忽然一下,天地倒置。NAGI来不及惊讶已经被SHO整个压在身下面。
“SHO……”
“别动。”SHO把头埋在他身边的枕头里,声音闷闷地,似乎有些懊恼。
NAGI忽然一下笑起来。
“想做?”他问道。
SHO的身子一震,耳朵可疑地红了起来。
“不想,你在生病……”
“那就是想了嘛。”NAGI眯着眼笑道,“但是这里不行。”
SHO哦了声,身子磨了磨,没有多说什么。NAGI忍着笑看着他的样子,扭过头去,在他耳边吹了口气,轻轻道:“但是如果现在回家的话——”
NAGI被SHO连夹带抱地带回家里。
深吻在门才合上的一瞬间迫不及待地展开。SHO用一种近乎粗暴的姿势狠狠拥抱着NAGI,就好想要将自己深深嵌入NAGI身体一样的用力将他积压在墙上。
NAGI的手被SHO紧紧地桎梏在墙上,高高举过头顶,没有活动的自由。
他迷糊着眼努力注视着SHO,然而这种努力很快就在SHO的蚕食中分崩离析。SHO执拗地进攻着NAGI敏感而脆弱的耳垂,放在嘴里轻轻啮咬,润湿了又用舌尖一遍遍顺着那轮廓滑动。
NAGI难受地扭动身体,妄图挣开SHO的钳制。
SHO低低地看了他一眼,嘴角提起个弧度,忽然将腿挤入NAGI的双腿中间。向上微微顶着。
NAGI霎时红了脸,腰不自觉地下弯,以至于更靠近SHO。
SHO摄住他的唇,放在嘴里一点点品尝着。他不动声色地将NAGI的衣服掀起来,手指像跳舞一样慢慢绕着NAGI的小腹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