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经过景一渭身边的时候,景一渭人还没反应过来,一道力就把他拍了出去,直直扑到了楼涧身上。
楼涧差点没有吃土。
楼涧刚要发火,几个人闪电般从后边窜了出来:“妈呀快跑啊!我听到老狗的声音了!”
“快跑啊大家!”
“妈啊我看到他的手电筒的光了!”
合着刚刚那不是故意的,是撞到人了。
楼涧很是莫名其妙:“跑什么啊?”
景一渭还靠在他身上,见眼前的人就静静地靠在他胸前,心里一动。
他低下头轻轻地吻了一下他扬起的发丝,然后回答:“可能心虚吧。”
说完,心情非常好地跟着跑了起来。
楼涧完全不知道在他看不见的时候某个混蛋占了他的便宜,见景一渭也跑了,只好跟上去:“喂!等一下我!”
☆、新生·四十三
楼涧虽然不明白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跑,但是看到景一渭也已经跑了,于是只好跟在他后面。
景一渭跑了一段路,跑到了篮球场附近,看到前边几个人已经作鸟兽状散了,不禁停下来。
楼涧问:“人呢?不是说要去篮球场抓小情侣吗?”
景一渭笑:“还抓个鬼,一个个怂得要死。”
楼涧把书包重新背好,走在前边:“回去吧,也不知道你们一天天在商量些什么。”
景一渭上前把手搭在人家肩上,装哥俩好:“小楼涧,你家的床大不大呀?能睡得下我们两个人吗?”
楼涧:“睡不下就打地铺。”
景一渭撇嘴:“让你打地铺我会心疼的。”
“……脸呢?谁说让我打地铺了?没想过你打地铺的可能?”
景一渭大吃一惊:“我可是你家的客人呀,有让客人打地铺的吗!”
楼涧:“你来了就有了。”
景一渭瑟瑟发抖。
两人到了家门口,楼涧把人搭在肩膀上的手拿开,掏出钥匙,一把推开他:“站过去,看不清了。”
他们这个楼层的感应灯坏了,景一渭乖乖地让开了,楼涧低下头开门,钥匙还没c-h-a|进去,门已经开了。
“宝贝儿回来啦!”
楼涧连忙躲开,无奈没躲掉,被楼家二叔一把抱在怀里来了一个s-hi哒哒的额头亲吻。
景一渭站在一边看得心惊胆战,连忙叫叔叔好。
楼涧嫌恶地擦干净了额头上的口水,进了屋,就开始找靠山:“妈,他又亲我。”
吕书刚从厨房里出来,一听儿子这话,立马把还要过去拥抱景一渭的楼家二叔揪了过来,边骂:“一天到晚没个正经!要是我儿子早打死了!”
景一渭本还想来个热情的永抱,结果被吕书截了胡,进来开开心心叫了一句阿姨好。
吕书连忙招呼他:“快进来快进来,好不容易来家里住一次,就当是自己家里好了。”
楼涧看着桌上的拌面,有一种自己把妈妈的亲生儿子领回家的悲恸和不公,心里叫嚣着,面上却是一点不敢表现出来。
两人吃了夜宵洗过澡,吕书拿了一床薄被过来铺上,边叮嘱:“楼这孩子晚上睡觉不太安分,你多担待一点,别两人都凉到了。楼,你给人家拿一套睡衣。”
楼涧一边翻衣柜一边小声说:“睡觉不安分那都是跟你睡一起的时候的事了吧。”
景一渭又是哥俩好:“阿姨,我知道了。”
吕书铺完了,走到门边,又叮嘱:“明天别起晚了,闹钟定早一点,知道吗?”
没等楼涧说话,她已经非常自觉地把门带上了。
门刚关,又有个声音出来了:“楼楼,你们俩要睡了吗?”
楼涧:“睡了睡了。”
楼家二叔似乎还想说什么,楼涧人已经钻进了被子,只露出一双眼睛,天真地看着景一渭:“我真的要睡了哦。”
景一渭只好过去开门,一开,楼家二叔穿着他那件薄纱似的风s_ao睡衣斜斜倚在门框,朝他抛了个媚眼,嘴巴才刚张开,就被人拎着领子从后边拉走了,还附带着怒吼:“少去打扰他们俩!”
景一渭面无表情地关了门,一转身就开始脱衣服。
楼涧吓了一跳,露出的那双眼睛眨了眨,问:“你干嘛呢?”
“换睡衣啊。”
景一渭看了一眼正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的楼涧,忽然坏笑了一下,衣服脱到一半不脱了,也进了被子里。
楼涧奇怪问:“你不换啦?”
“换啊。”
景一渭捞起睡衣,“在被子里换,有人可能x_ings_ao扰我。”
“……变态。”
楼涧吐出了这两个字,转身不看他了,“记得关灯。”
景一渭换好了衣服,问他:“在哪里关啊?”
楼涧一动不动:“在你手边,床头柜上边,一个很小的按钮。”
景一渭看了一眼,又看了一眼:“没有啊?什么东西?”
楼涧打了个呵欠:“那就不关了吧。”
景一渭把他一把捞起来:“浪费电!你关一下。”
楼涧不情不愿地坐起上身,一手撑在两人枕头之间,一手伸过去要关灯。
景一渭往后靠了靠,可惜楼涧手不够长,往前伸了几次没够着,干脆整个身子都移过去。
景一渭已经靠着床头了,楼涧偏偏没发觉,为了关灯人已经跟他贴在了一起。
“妈的,还差一点!”
景一渭哭笑不得看着斜贴在自己身上的楼涧,睡衣摆被他牵扯过去,露出了一小截腰身,想了一下,干脆伸手握住他腰把他身子往前一送,还很有心机地摸了一把。
楼涧被他一提吓了一跳,指尖已经碰到了开关,顿时,整个房间伸手不见五指,气氛旖旎。
楼涧还没退回来,景一渭忽然出声揶揄他:“你腰好细啊。”
楼涧把他这话在脑子里咀嚼了几秒,才反应过来自己好像才是被x_ings_ao扰的一方,顿时火冒三丈,嘴里骂了一句mmp,朝他胸口打了一下,随即听到了一声闷哼。
景一渭没打算放他走,挨了打之后手上一用力,楼涧直接倒在了他身上。
景一渭干脆翻身过去,把人压在床上。
这种位置非常危险,楼涧却像是被刺激到了一般,竟然觉得有些兴奋。
两人眼睛对视上的时候,楼涧已经听见了自己的心跳声。
越来越快。
景一渭静静地看着他,看了一会儿之后,他忽然出声:“能亲你一下吗?”
“……”
通的一声,楼涧把人踹了下去。
“哇,下手真狠。”
景一渭忍着痛从地上起来,重新上床,揉揉刚刚被他踢到的小腿。
楼涧在黑暗中都能感觉到自己的脸在烧。
他觉得有必要转移话题,于是主动开口:“我觉得,我可能猜到了赵老师为什么会被杀。”
景一渭一愣,随即很快忘记了刚刚的事,饶有兴致地看着他:“说来听听。”
楼涧把被子拉到下巴下,说:“首先,从杜以珊的自杀开始,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景一渭被他这么疑问,好笑:“不是你说吗?”
楼涧顾自说:“如果从杜以珊的那篇童话受到的启发来看,我觉得,杜以珊假如不是因为被人打得想自杀的话,就应该是跟赵老师的老婆有关。”
景一渭侧过身来面向他,问:“你觉得是为什么?”
“为什么赵老师的老婆会去找赵老师的学生?一般来说这不可能会认识的吧,所以我想,可能是杜以珊跟赵老师有什么关系。”
景一渭笑了笑:“你想说的,是不正当关系?”
“这个……”楼涧嘿嘿笑了一下,“我开始是这么想的,但是后来觉得,又不对。”
景一渭接了他的话:“跟赵老师有关系应该不是杜以珊,而是叶纪清。”
楼涧眼睛一亮:“你也这么觉得吗?”
“以杜以珊的x_ing格,跟老师勾搭上可能会遭到的就不只是被打了。而以叶纪清的条件,就很有可能。”
楼涧解释:“童话里说到兔子跟燕子一起看到了狮子跟瞎眼的袋鼠在一起。但是开始的时候,孔雀却是狮子的配偶,也就是说,狮子背叛了某一方。可能背叛的是孔雀。”
“孔雀是谁?”
楼涧斟酌了一下:“孔雀是赵老师的妻子。”
景一渭想了想,问:“那么,瞎眼的袋鼠就是叶纪清了。杜以珊为什么说叶纪清是瞎了眼的袋鼠?”
楼涧倏地摇了摇头:“不对,孔雀是叶纪清,瞎眼的袋鼠是赵老师的老婆。”
“那么,她是说赵老师的老婆其实才是跟他偷情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