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算是又间接接吻了吗?
一旦这个念头冒了出来,便开始疯了一般地缠住了楼涧的理智,最后一点点的清醒,听到了胡竣然的那一句“干柴烈火”,顿时涅火重生,脑子就没再正常过。
中午回家,就连吕书都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过去摸了摸楼涧的额头,念叨:“没发烧啊,怎么蔫了?”
楼涧有气无力地坐在餐桌前,撑着头看午间新闻。
楼二叔今天意外地没有在家,楼涧觉得沙发前那个小茶几上方的空气都清新了好多。
吃饭的时候,楼涧忽然冷不丁冒出一句:“妈,今天我的同桌把他吃过一半的吃的给我吃。”
吕书头都没抬:“那又怎么了?”
楼涧奇怪地问:“妈,你不是洁癖吗?”
“那不是你们男生感情好么,这有什么。小时候我们女生还一起洗澡呢。”
楼涧被她这么一开导,顿时整个人神清气爽,回了学校又是一条好汉。
作者有话要说: 嘻嘻嘻今晚还会在kilakila上更一个小番外~~
☆、新生·五十四
夏烟波赶在下午上课之前给两人汇报了情况。
“我就问我能不能加入那个社团,她问我怎么忽然会想要加入,我按你们说的,跟她说了,她说他们的社长没了,她需要去问一下前社长。”
楼涧问她:“你知道前社长是谁吗?”
夏烟波摇摇头:“不知道,她没说。不过她说看你这样子,应该是进不了了。”
景一渭疑惑地问她:“你确定她说的是看你的样子而不是听你的理由?”
夏烟波坚定地点了点头:“是的,她想了一会儿,说看我这样子不像是想不开啊。”
楼涧仔细揣摩了一下这句话,随即问:“那她说什么时候答复你?”
“不知道诶,她现在应该挺忙的吧。”
夏烟波汇报完毕,那边胡竣然拿着自己做的一个小台历,隔着两排往这边喊,说:“景渭,你是不是快要过生日了啊?”
楼涧惊讶了一下,随即了然:“哦,1123。”
大家开始吹口哨。
景一渭笑:“你们干嘛呢这是?”
沈静嘿嘿一笑:“别说了,你的生日肯定是两个人一起过吧。”
楼涧疑惑:“为什么是两个人一起过啊?”
徐落明和夏烟波不约而同地笑了起来。
景一渭伸出手,摸了一下楼涧的后颈,笑:“你说呢?”
楼涧愤怒地拍掉了他的手。
徐落明假装叹息:“看来这次我们都没有机会给你过了,你是十七岁生日吧?”
景一渭点点头:“十七岁。”
楼涧回头,问景一渭:“你不是说你们那边过了新年就已经过完了生日吗?”
景一渭点点头:“是呀,但是这是个具体的日子嘛。”
“那你爸妈会给你过吗?”
景一渭摇头:“他俩庆祝我妈生孩子十七周年去了。”
“这样……”
景一渭心里正暗暗庆幸早上那事就算完了,面上不动声色地说:“啊,但是还是想要收到礼物。”
此话说完,前前后后几号人开始花式吹口哨。
楼涧很是不解。等他明白过来后,他气得不行。
怎么现在他俩好像要成了官方西皮了!
他正在气头上呢,景一渭忽然凑到他耳后,问:“陆双行回你消息了吗?”
楼涧愣了一下,随即摇摇头:“没呢,估计把我拉黑了吧。”
下午的课上完,楼涧回家吃饭,这回正好碰上了他二叔。
他二叔见他回来了,正在厕所里边洗脸的他脸都没来得及擦,立马出来了,抓着他悄悄说:“我问你一点事啊。”
楼涧:“你问啊。”
楼家二叔还跟他说悄悄话:“你们学校,是不是有一个社团,叫做什么,什么新生社的?”
楼涧一怔,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这反应就对了。”
楼二叔不说了,又返回厕所继续洗脸去。
楼涧怎么可能就这么放过他,立马跟进了厕所,问:“你说,你怎么知道的?”
楼家二叔显然没了给他解释的耐x_ing,沾着洗面n_ai泡沫的手糊了他一把,口齿不清:“一边玩去。”
楼涧被这赶宠物一样的口气激怒了,偏偏不会发作,偏不走:“那个社团怎么了?”
楼家二叔开始缄口不言,楼涧问了好几遍,觉得此人跟景一渭简直是聋的是一只耳朵,干脆出去等吃饭。
直到再次出门,楼涧都没再问出他一句话,无比失望地回了学校。
一回来,夏烟波就带来了战报:“他们的前会长不让我进。说是什么想认识谁他给我介绍。”
楼涧和景一渭面面相觑,夏烟波又连忙说:“不过季然跟我说,他们这个社团需要内部成员介绍才能进,不然进不去的。我就问她,那你可以介绍我进去呀,但是季然说我不符合条件。”
楼涧连忙问:“什么条件?”
夏烟波一脸茫然:“我也问她有什么条件,季然笑着跟我说,他们这个社团还有一个特别的功能,专门解决学生的心理问题,也就是相当于心理驿站这种东西,她看我一天到晚这么活泼,不需要这个功能。”
景一渭重复了一遍:“心理驿站?”
夏烟波侧着头说:“我记得之前我们学校有心理咨询室的,但是听说有学生投诉没用,所以就关了,可能这就是代替它吧。”
楼涧觉得好笑:“我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还有这个东西?”
夏烟波也觉得疑惑:“我也没有听说,他们这个社团的业务还挺多的嘛。不过既然有这个功能,应该还是挺吸引人眼球的吧,这个新闻要是出来肯定要引起轰动,他们社团可能就火了!”
楼涧花了几秒的时间才反应过来她说的这个新闻是怎么一回事,才想起来自己一时跑过的火车脱了轨,于是立马接话:“可能还真是!”
等上了晚自习,景一渭在底下给楼涧发消息:要不要再去问问有没有今年的名单?
楼涧于是也在底下给他发消息:要得到吗?刘梦找了那么久也只有去年的。
—我怀疑不是没有登记,应该是根本就没有发出来。
—什么意思?
楼涧发完这一句之后回头看了他一眼,景一渭虽然一直在低着头,但是再没了回信。
楼涧侧头一看,撇了撇嘴——
原来不是在跟自己聊天。
楼涧又发了一句过去:你在问刘梦?
这次就一个“嗯”,连标点都没有。
接着,景一渭发过来一段聊天记录。
景一渭:你能不能找到新生社今年的名单啊?
刘梦:今年的?昨天不是找了吗,没找到,那就应该是没有了。
景一渭:学期都过去一半了,还没有登记吗?
刘梦:我记得之前好像看到过的,但是现在不见了,也可能是会长拿走了。
楼涧看了这几句话,心里不是在想那名单现在到底在哪里,而是暗搓搓地想,这个景渭连人家的微信都还留着呢,居然还拒绝人家,这是什么cao作?
景一渭看他出神,推了他一把,问:“看完了没?”
“看完了。”
楼涧转过身去,递过去一个微微促狭的眼神,“你还有人家微信呢?”
景一渭微微愣了一愣,随即笑了:“我的手机酸了。”
潘浩幽灵般的声音传了过来:“我的数学作业酸了。”
徐落明也意思意思:“我的红笔酸了。”
夏烟波:“我的英语卷子酸了。”
沈静很懂:“我的水杯也酸了。”
楼涧:“……”
他妈这些人是怎么听到他们说话的?!
景一渭侧头给几人一人抛了一个媚眼,以示感谢他们的尽力配合表演。接着打字:很有可能是在楚成轩出事之后,名单才不见的。
楼涧收回思绪,回复他:我二叔今天问我,我们学校是不是有一个社团叫新生社。
—你二叔?他怎么知道?
—我问他,他就不跟我说话了。
—你二叔做什么工作的?
楼涧毫不掩饰对楼某山的鄙视:好听点,叫自由撰稿人,难听点,就是一穷写字的,还是狗仔那种x_ing质。
—那他在他们那个圈子出不出名?
—出不出名我不知道,但是在我们这里混吃等死是出了名的。
景一渭发过去一个中老年表情包示意他正经一点:你不记得那封信的事了?
楼涧经他一点,才大梦初醒:你是说……
—你回去可以问一问,是不是有人跟他投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