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一渭拿手机看了一眼:“十二点了。”
楼涧在他胸口亲了一下,歪着头要睡着了。
景一渭帮他把被子盖好,抱着人沉沉睡去。
第二天,楼涧是被一声尖叫吵醒的。
一睁开眼睛,景一渭也被吵醒了,迷糊问:“怎么了?”
楼涧拉开窗帘看了一眼外边,小声说:“天还没亮呢……咦,外边下雪了,全是白色的。”
刚说完这句话,外边又出现了刚刚的尖叫声:“啊————”
这回更加高亢,划破了天际,楼涧这回彻底清醒过来,他坐起身道:“好像是一个女的在叫。”
景一渭跟着他坐起身,道:“这声音不可能是男的发出来的吧……”
他话音刚落,那女声又出现了:“来人呐!杀人啦!!!”
楼涧猛地转过头来,看到景一渭表情立即就严肃起来了。
景一渭一秒没多想,立马开始穿衣服:“我刚刚没有幻听吧。”
楼涧跟着穿衣服,但是腿还有些站不稳,景一渭连忙过来扶住他,帮他穿衣服。
两人顾不上害羞,急急忙忙穿好了衣服出去,正好碰见项浩宇和陈赋予从房间里出来,项浩宇一脸惊慌道:“你们刚刚有没有听到……”
景一渭打断他的话:“听到了,哪里传来的?”
陈赋予脸都吓白了:“我们也不知道啊!”
四人一起下楼,爷爷n_ain_ai还没起来,项浩宇赶紧开门。
一开门,楼涧就看到外边一片银装素裹,看来昨晚雪下得非常大,树和房子全部变成了白色。
而五十米开外的那栋别墅门口,已经聚集了十几个人。
来不及犹豫,景一渭跟楼涧已经朝着那边跑过去了。
陈赋予急急看着项浩宇:“这怎么办啊?”
项浩宇一把拉起他:“一起去看看。”
四人到了门口,看到有两个穿着一样的女人正站在屋檐下,均是一脸苍白,一个人已经吓到跪倒在了地上。
而院子中央,一具尸体倒在那里,尸体被绳子绑住了,她周围的雪被染成了红色。
而最奇怪的是,那具尸体的附近,居然没有一个脚印。
☆、涉雪·六
很快,警察赶到了现场。
这个地方交通还算是方便,离发现尸体到封锁现场总共也就花了二十分钟。
看热闹的村民越来越多,但是都被隔离在了外边,里边的现场已经被封锁了,就连家里的两个保姆也被叫出来了。
楼涧四个人过去的时候正好已经看到了案发现场,他们家的院子里边已经被白雪覆盖了,除了院子中间看得到一具尸体之外,其他什么都看不见了,那个小石桌上也全部是雪。
陈赋予和项浩宇估计还没见过这样的情况,一个个吓得不敢说话了。
楼涧倒是好奇问:“奇怪了,你不是他们家人很多的吗?怎么就看见了三个人?”
项浩宇小声说:“好像死的那个是他们家的女主人,其他人……就没看见了。”
景一渭奇怪:“司机管家还有两个孩子都不见了?”
楼涧往里边看过去,见为了不破坏现场,警察们都是从后门进去的。
很快,有鉴别人员进了房子,两个保姆就跟着两个警察出来了。
一出来,楼涧立马要过去看,景一渭跟在他后面。
项浩宇看看陈赋予又看看景一渭,然后还是跟上去了。
那两个保姆看起来年纪不大,最多是30多岁,一个脸已经吓白了,一个虽然看起来战战兢兢,但是勉强还可以说话。
那边一个警察在问她们话,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在回答。
外边的村民们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楼涧听了一耳朵,说是这家人关系还挺好的,如今怎么会出现这种事呢,而且这家里这么多人,现在怎么就看到了三个了?
那边问话的警察问了一会儿,忽然跑过来一个挺年轻的警察,在一个人耳边说了几句话,那人立马跟着他进了房子。
过了一会儿,那个警察出来了,朝着两个保姆说了什么,那两个保姆立马吓得腿都软了。
楼涧奇怪:“这是说了什么?”
景一渭耸耸肩漫不经心道:“我估计是里边还有死人吧,剩下的都死了?”
楼涧皱着眉:“这么夸张?”
项浩宇在前边跟着人打听了一圈,回来气喘吁吁道:“听说他们一家人是昨天晚上差不多七点的时候回来的,那之后就没看见有人出门了啊。”
景一渭朝楼涧挑挑眉:“我说吧。”
陈赋予有些害怕:“我说,我们还是回去吃早饭吧,我觉得有些吓人。”
景一渭幽幽道:“刚刚看了那个场景,你现在还吃得进饭?”
陈赋予被他一说差点哭了:“吃不进了。”
四人在外边站了一会儿,楼涧冷得不行了,拉着景一渭说要进去了。
项浩宇赶紧带着陈赋予也一起回去,爷爷n_ain_ai已经起来了,爷爷问:“外边那么吵,出了什么事?”
项浩宇怕这事说出来吓到老人家,连忙道:“没什么事。”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吃早餐,陈赋予对着白粥皱眉头:“都怪你景渭!我现在吃不进了!”
景一渭嘻嘻一笑:“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楼涧赶紧吃完了,小声问:“你们这里经常发生这样的事吗?”
项浩宇苦着脸道:“哪啊,我住这里快二十年头一回,你们还真的是走运了。”
景一渭撑着脑袋道:“你还真别说,我俩真不是什么带来好运的人。”
楼涧道:“出这样的事,你们会不会不安啊?就晚上会不会做噩梦什么的。”
陈赋予用力地点点头:“我可是一直生活在蜜糖罐子里的,金贵着呢。”
项浩宇瞥了他一眼,道:“你可别装逼了,可没见你有多甜。”
景一渭跃跃欲试:“好想出去看看啊。”
楼涧拉着他的手笑嘻嘻:“我也想。”
陈赋予非常不能理解他们:“你们是有毒吧!”
项浩宇嫌弃地看了陈赋予一眼。
楼涧跟景一渭又出去了,项浩宇已经坐不住了,问陈赋予:“你要一个人待在这里吗?”
陈赋予苦着脸:“我不要嘛。”
项浩宇摸摸他的脸笑:“那,宇哥带你飞。”
可能大家都去吃早饭了,那家院子外边没什么人了,除了几个警察和鉴别人员进进出出。
楼涧刚要转到正门那边去,忽然从旁边出现一个年轻人,楼涧差点跟他撞到一起去。
景一渭拉了楼涧一把,看向迎面而来的年轻人,年轻人顾自开口:“咦?你们是哪里人?我怎么从来没见过你们?”
楼涧不太听得懂他的话,景一渭回道:“我们是来做客的。里边发生什么事了吗?”
年轻人一头杀马特,看起来像是不务正业的混混,他笑着说:“啊,我知道里边发生了什么事,要我告诉你们吗?”
景一渭点点头:“好啊。”
接着,那个年轻人介绍了自己,说自己是住在附近的,一大早经过这里,比那两个保姆还先看到尸体,后来他们的问话他都听见了。
景一渭虽然很惊讶为什么这个年轻人能够如此闲得蛋疼,但还是听他说完了全程。
说完之后,年轻人朝景一渭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接着走了。
楼涧看他走了,小声问:“他说什么了?”
景一渭把他拉到一边,道:“他说他知道他们家到底是出了什么事。”
楼涧摇摇他:“那快跟我讲讲。”
原来,在昨天的时候,这户人家一家人全部去探亲了。
至于探哪里的亲就不知道,能够知道的是他们家的小女儿估计是住在亲戚家里了,回来的时候,只有他们儿子回来了。
昨天晚上七点左右一家人回来了,那之后就没有人出去过了。
而他们家的管家因为前几天摔断了腿,这些天一直住在医院里。
他们家两个保姆,一个叫小雅,一个叫小毕,听说已经在他们家干了十多年的活了,不过据说那个小雅跟他们家的司机还像是一对情侣,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一直没有结婚,而那个小毕呢,好像跟他们家的儿子一直不清不楚的。
所以那个年轻人推测,这一定是情杀!一定是因为女主人不满意小雅跟司机的婚事,所以出现了这样的事情。
景一渭说完之后摊摊手道:“就是民间的胡乱猜测,听听就算了。”
楼涧想了想,道:“那也就是说,昨天住在这里的有司机,两个保姆,两位主人,还有个儿子啊。”
景一渭想起什么,道:“哦对了,听说司机晚上是要回家住的。”
楼涧道:“那也还有儿子啊,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