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帅被雪莱用技巧取悦了,的确做得很舒服,但心头终究存了一桩遗憾,未能完全尽兴。
事毕之后,雪莱抱着郝帅,亲亲热热的枕着他的颈窝温存。
郝帅搂着他的肩膀,嘴唇贴在雪莱额头上:“不喜欢我s_h_è 在里面吗?”
雪莱脸色微不可查的变了变,用撒娇的语气回答他:“s_h_è 在里面好麻烦的……肚子会痛。”
郝帅说:“我帮你洗。”
雪莱见招拆招,轻轻咬他下巴一口:“做完以后我都累死了,你还要把我丢到水里去,真讨厌!我就想你抱着我安安静静躺一会儿,这都不行吗?”
郝帅被他咬的酥酥痒痒,哪里还有什么意见,就只剩下妥协的份,往后再也不提这件事了。
时光易逝,转眼进入冬季。雪莱已经安守本分的在家窝了一个月,穷极无聊到了极点,整个人都有点打蔫。他每天也没有什么事情可干,收拾完屋子以后就是看看电视睡睡觉。电视里那些光鲜亮丽的明星走秀做节目,他就对着人家的衣服和包包干瞪眼,馋的垂涎欲滴饥火中烧。郝帅哪里都好,就是金钱观与他差异太大,他奉行今朝有酒今朝醉,没钱也要借着花,郝帅却是把所有收入都安排的明明白白,饭钱油钱水电煤,人情往来交际应酬,以及每个月的房贷,这些支出都要提前规划好。虽说以他的收入,应付完这些还有盈余,但他并不是个消费主义的人,更倾向于把剩下的钱存起来,理财也好,以防不时之需也好,总之是不愿意白白浪费在那些浮华又无意义的东西上。
雪莱跟了他小半年,吃穿都未曾受过亏待,化妆品香水之类的小东西也都有的换,但是想要更贵的东西,那就相当费劲了。一只几万块的包他都要卖萌扮委屈装可怜,就更别提那些十几万,几十万的奢侈品了。
他忍得很难受,仿佛憋了千年的老饕一般,现在只要路过商场的展示柜,眼睛都要冒绿光,所以这天收到何承的短信,请他去酒吧救场,他毫不犹豫就答应了。
今天是万圣节,酒吧有活动,之前也早就请好了人来表演,但是那个跳钢管舞的男孩子忽然临时有事没办法来,一下子打乱了节奏。何承满世界找人顶替,然而这样的节日,全城酒吧KTV都在搞庆祝做狂欢,哪儿还有多余的壮丁给他抓?
何承都快急死了,思来想去,硬着头皮联系了雪莱。他知道雪莱会跳一点舞,但是人家早就另攀高枝,是俱乐部的人了,哪里还用得着赚这种辛苦钱?所以联系的时候也没抱太大希望,可没想到的是,雪莱居然答应了。
雪莱觉得自己简直悲哀,被金主包养,还要辛辛苦苦的出去跳舞赚零花钱。
和何承通过电话,约好了具体的时间和报酬,他又打给郝帅,告诉他说自己有个朋友过生日,邀请他晚上去家里玩。
郝帅虽然名义上是他的金主,但其实并不怎么约束他的自由,听了这种要求也没反对,只是说:“去玩可以,但是别太晚了。”
钢管舞这种带有色`情暗示的节目只可能安排在深夜,等跳完出来怎么样都要一两点了。雪莱软着声音求他:“不行呀,我们要等零点吹蛋糕的。”
郝帅最扛不住雪莱跟他撒娇,虽然只是通电话,但光听雪莱的声音,仿佛已经能够看到对方睁着那双碧莹莹的大眼睛看着自己,像讨食的小n_ai猫一样。他犹豫了没几秒便妥协了,答应道:“好吧,不过还是尽量早点回来,太晚了不安全。结束的时候给我打电话,我去接你。”
然后他又叮嘱了雪莱几句,雪莱都嗯嗯嗯的答应了。
结束通话以后,雪莱给自己敷了一片面膜,然后靠着墙壁压腿,等感觉把身体舒展的差不多了,便去卫生间洗脸护肤,换好衣服出了门。
他到酒吧的时候,时间其实还早,但是上台前还有许多事情需要沟通。他不是专门靠跳舞吃饭的,学舞蹈无非是为了给客人助兴而已。钢管舞这个东西,当初他在速成班里学过几组动作,但是指望他独挑大梁肯定是不切实际的,所以需要再来几个人给他伴舞,分散客人的注意力。何承这里还有几个跳脱衣舞肚皮舞的,本来都是单独的节目,但是眼下情况有变,只好临时拆出几个女孩子给雪莱搭档。
雪莱在酒吧二楼和那几个女孩子沟通站位与互动,匆匆排练了两遍,然后便去化妆室化妆换演出服。至于晚饭,因为还要上蹿下跳的爬钢管,则是根本就没敢吃,只嚼了两块巧克力。
演出很成功,口哨欢呼声不断。雪莱下台以后在二楼的小卫生间迅速冲了个澡,然后便直冲吧台,高声对高泽喊道:“快给我弄点吃的,我饿死了!”
高泽给他弄了个水果拼盘,他边嚼边问:“哎,对了,你们这儿有没有蛋糕啊?”
高泽同样扯着嗓子回应他:“有,不过得现做。厨房现在都忙死了,你就别去添乱了,泡面行不行?”
雪莱捧起果盘,转身就往后厨走:“不行!我就要蛋糕!”
高泽所言非虚,后厨现在的确忙成一团,何承都亲自干活了。雪莱找到那个会做蛋糕的师傅,威逼色诱的强迫他给自己弄了个海绵蛋糕出来,又在上面喷了一层n_ai油,以此伪装生日蛋糕。
他最近被郝帅养的已经习惯早睡了,这时又饿又困。把蛋糕装进纸盒子里,他拒绝了何承的邀请,直接离开酒吧,用打车软件约了辆顺风车回家。
蛋糕新鲜出炉,这时还残留着温度,一阵阵儿的散发蛋n_ai的甜香。雪莱坐在座位上,馋的嘴里直冒口水,几次三番想要掰一角偷吃,都生生忍住了。
在小区门口下车以后,他掏出手机给郝帅发微信:我到小区门口了,你来接我吧。
郝帅很快就出来了,外套里面穿的还是睡衣,显然是急急忙忙从家里跑出来的。
“你怎么到家了才给我打电话?我本来打算开车去接你的。”他好笑的对雪莱说。
这时已经是凌晨两点了,小区街道上空无一人。雪莱把手c-h-a到他外套口袋里,和他并肩往家走,另一只手将蛋糕盒子提到他面前:“我给你带蛋糕了。”
郝帅笑了一下,把蛋糕接过来换到左手上,右手握住雪莱空下来的那只手,捂在手心里暖着:“玩到这么晚,冷不冷?”
雪莱摇摇头,更贴近了郝帅一些:“在房间里不冷。”
郝帅闻到他身上有烟酒味,但还好不算浓,于是捏了一下他的手,故作严肃的问他:“是不是不听话,还是喝酒了?”
雪莱当即答道:“才没有!那是别人喝的,味儿沾到我身上了。不信你闻!”他凑近郝帅张开嘴。
郝帅嗅了嗅,竟然真的没有闻到酒味,欣慰之余,都有点惊讶了。虽然他之前叮嘱雪莱说让他不要喝酒,但那毕竟是生日聚会,想想也不现实。他之所以那么说,只是希望雪莱有所节制,少喝一些罢了。谁知道雪莱当真这么听话,一点酒都没有喝。
“真的没喝啊?”他说:“这么乖。”
雪莱气得拿脑袋顶了他一下:“你冤枉我。”
郝帅认错的笑了笑,停住脚步蹲下来:“是我冤枉你了,宝贝别生气,我背你好不好?”
雪莱不跟他客气,真的趴了上去,笑嘻嘻学着电视里的调调拉长声音道:“这态度还差不多——起驾,回家!”
第十章
屠思睿大早上班不干活,泡了杯咖啡靠在办公椅上看微信。昨天万圣节,他那帮朋友本来叫他一起出去玩的,但他老婆难得落了几天假在家,他就没舍得出门。现在点开群一看,真是群魔乱舞,都是那帮人昨天在酒吧里拍的照片和视频。
他漫不经心的往上拉了拉,看见有人发了个视频,还特意@自己,在底下说:cao,这儿有个极品,金发碧眼小蛮腰,s_ao的不行了,屠思春你没来就后悔吧!
屠思睿把手机音量调低,点开了那个视频,就看见画面中心是个跳钢管舞的男孩子,皮肤雪白,一头金发,除了一条南瓜造型的灯笼短裤,身上就只背了一双黑色恶魔小翅膀,正随着音乐扭动腰肢,的确是俏皮诱人。不过镜头距离舞台中央有一段距离,屠思睿看了一会儿,很难看清男孩儿的面孔,只看见不断抖动的画面里男孩儿攀着金属钢管,一边旋转一边向台下观众飞吻。
“这就叫极品?暗了吧唧的看得见个啥?你们是不是饥渴太久了?人家扭扭腰就高`潮?”他在底下回复,嘲讽的一字一字打:“这种跳钢管舞的我见多了,都是见光死。要是长得真好看,早被人包了,还轮得到你们这群狗逼在这儿舔?”
消息发出去,那个朋友立刻回复:“你别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是真漂亮!我这个位置拍不清楚,老林挤上去了,还摸了人家大腿一把,妈的回来就直接去厕所打手枪了。”
那人@老林:“你那儿还有照片吧?拿出来给思春看看!”
过了几秒钟,老林果然发了一张照片出来,照片上男孩儿应该是在谢幕,已经站到了舞台边缘,那条南瓜短裤都被撑起来了,裤腰里口袋里,全塞满了粉红色的钞票。
屠思睿点开放大一看,也忍不住爆了句cao,漂亮,真漂亮,看五官好像还是个洋人,但线条又比洋人柔和多了,腰细屁股翘,胸口那儿都是粉的,光看照片就想让人按着干。
屠思睿暗暗点了保存,忍不住又多看了两眼,然后渐渐觉得有些眼熟,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似的。
他想了想,猛地反应过来,这不是俱乐部那个男孩子吗?染了个金发?来跳钢管舞了?不对啊,郝帅不是说已经把他包下来了吗?
屠思睿其实也只见过雪莱一次,但美人总是让人见之不忘的,特别是雪莱这么有特色的美人。把照片和视频又看了几遍,他实在没忍住,给郝帅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