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予安说:“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的。”
蒋志宏点点头,然后又是一摇头:“为宁他是二胎,和你又差了快二十岁,从出生起就注定是你这个当大哥的要多照顾容让他,这对你来说是不公平的,所以我和你妈妈决定把股份留给你,算是对你的一种补偿。但你也不要误会我们的意思。我说的这个补偿,不是为了强迫你把为宁揽过来当成自己的责任,只是……”说到这里,蒋志宏皱了皱眉头,好像是不知道该如何措辞了。
蒋予安笑笑,接着他的话说道:“我知道,手心手背都是r_ou_,我和宁宁是一样的,只是我这个当大哥的比较倒霉,天生要多吃亏,所以爸爸妈妈心疼我,想多补贴我一点——您放心吧,我都四十岁了,不会连这点道理都不懂。您和妈妈从来没有偏过心,我心里是知道的。”
蒋志宏也笑了,抬起酒杯一饮而尽:“今天高兴,咱们爷俩多喝几杯。”
蒋予安陪父亲喝酒,直到午夜时分才脱身回家。进门之后他没开灯,摸着黑换了鞋,穿过客厅的时候,他脱了外套,没有挂到衣架上去,直接凭感觉扔到了沙发上。
于是那件外套从天而降,直接就砸在了冯安头上。
外套砸的不痛,然而兜头而下,满满都是酒气,刺激的冯安立刻就打了个喷嚏。
蒋予安吓了一跳,拍开电灯看向沙发,就见冯安原本是躺在沙发上的,这时灯光亮起,便顶着自己的外套慢慢坐起来,露出一双眼睛直勾勾盯着自己。
蒋予安惊讶道:“你怎么在这儿?”
冯安说:“我在等你回来。”
蒋予安喝多了酒,胃里不舒服,走去厨房站在水池前:“不早了,赶紧回去睡觉吧。”
冯安放下外套走过来,站到他身后:“你喝酒了?”
蒋予安闭着眼睛嗯了一声,一只手撑在料理台桌沿,感觉有些眩晕,要吐不吐的。蒋志宏酒兴很浓,他不好扫父亲的兴,又不能真让高血压患者痛饮,于是便趁对方不注意,悄无声息把剩下的大半瓶威士忌全灌到了自己肚子里。
冯安酸溜溜的问:“回父母家用得着喝这么多酒吗?”
蒋予安没头没尾的笑了一声,也不回答。
冯安等了他一整夜,本来说好要早点回来的,结果现在都快十二点了——这也就不提了,现在人终于回来了,结果神智还不清醒。冯安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应该先嫉妒他陪宁宁喝酒,还是先生气他爽约晚归了。
伸手扶住了蒋予安的胳膊,他撑着他往卫生间的方向走:“蒋先生,你赶紧洗澡去吧——你身上都是酒味,臭死了!”
蒋予安的确是有些醉了,但意识还在。扶着冯安的肩膀进了卫生间,他坐到马桶上,边脱衣服边对冯安说:“不用你帮我,你去睡觉吧。”
冯安忽然怀疑蒋予安身上是不是有吻痕之类的东西,不想让自己看见,所以迟疑着不肯出去:“你都站不稳了,一个人能洗吗?”
蒋予安撕撕扯扯的解开纽扣,将衬衫脱下来随手扔到地上,然后开始解皮带扣:“你想看着我洗澡?”
冯安红了脸,看他当着自己的面脱了衣服,又甩掉裤子,最后赤身裸体的站起来,抬腿跨进浴缸,终于扭头出去关上了门。
蒋予安身上很干净,没有吻痕。
这总算让冯安稍微安心了一点。
可随即他又想,蒋予安都喝成这个样子了,而且现在已经这么晚,他如果真的和宁宁处于热恋期,怎么没直接留在宁宁那里过夜?
这个念头一旦在他脑海里跳出来,就再压不下去了。心如擂鼓的靠在卫生间门外,他想蒋予安没有留宿,是不是因为心里还有芥蒂?他和宁宁既然两情相悦,当初又为了什么要分开呢?是不是家庭原因?像蒋予安这样的身份和家庭,父母会同意自己的儿子和一个男人在一起吗?一定不会的。宁宁家里肯定也不会同意。所以他们只能偷偷的地下恋。而且他们的感情也不是坚不可摧,至少他们分开了很长一段时间,宁宁更是独自一人去了国外——蒋予安为了宁宁,可以到了四十岁都不结婚,宁宁居然都不愿意为了蒋予安向家人争取一下吗?
可见那个宁宁对蒋先生也不是很好,那安安为什么不能试一试呢?
冯安年龄小,别的没有,想象力却是异常丰富。他在脑袋里听自己振振有词:你身无长物,没什么好顾忌的,只要能够和蒋予安在一起,哪怕只有半年,一个月,几天呢?反正你本来也不可能永远留在蒋予安身边啊!
卫生间里的水声响了很久,最后终于停了。冯安站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才听到衣服摩擦的声音。
喝了酒的人是不能马上洗澡的,否则酒精和血液在热水的作用下一起加速流动,人会醉的更厉害,这是常识,蒋先生肯定又不知道了。
冯安没再傻傻站在卫生间门口,他去厨房泡了一杯蜂蜜水,然后端到了蒋予安卧室里。
如此又过了一两分钟,蒋予安脚步虚浮的推门走了进来,身上浴袍随随便便的裹着,系带一边长一边短,长的那头一直拖到地上。
冯安赶紧走过去扶住他,带他到床边坐下,然后把蜂蜜水端起来喂到他嘴边:“你喝一点,不然明天起来要头痛的。”
蒋予安目光已经彻底迷离,斜身靠在冯安肩膀上,他下意识的偏头躲避,声音低沉含混:“不喝了……”
冯安一只手按住他的腰,不让他乱动,柔声安抚他道:“不是酒,喝一点好不好?”然后又把玻璃杯贴到他的嘴唇上。
蒋予安不情不愿的喝了一口,冯安轻轻拍他的背,隔了一会儿以后问:“再喝一口好不好?”
蒋予安被冯安哄着喝掉了大半杯蜂蜜水。
冯安掀开被子让他平躺下去,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他不敢让蒋予安太清醒,也怕蒋予安太糊涂,糊涂的什么都不记得了。
蒋予安躺了一会儿,眼珠在眼皮底下不安的转动,忽然出声道:“灯……”
冯安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舒服一点了吗?”
蒋予安哼了一声,抬手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温度热的发烫。
冯安又说:“那我关灯了?”
昏昏沉沉之际,蒋予安感觉房内光线暗了下来,随即床边一沉,一具光滑y-in凉的r_ou_体贴了上来。他还没有彻底丧失意志,心里也知道这不太对劲,但头脑太迟钝了,没法让他做出推拒的动作,反而有些贪恋这种舒服的温度和触感。
冯安趴在蒋予安怀里,在被子里摸索着碰到了蒋予安的手臂,然后顺着手肘那里的肌r_ou_线条继续往上,将手轻轻搭在了蒋予安的脖子上。
蒋予安喉结动了一下,表示他是醒着的。
冯安凑上去亲了一下,问:“蒋先生,你今天是去见宁宁了对不对?”
蒋予安没有出声。
冯安又问:“你很喜欢他吗?”
蒋予安听出来了,这是冯安的声音,但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不然怎么解释冯安突然会出现在自己怀里,又对自己说这些莫名其妙的话。
冯安侧脸贴住蒋予安的胸膛,听对方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音:“可是我觉得他对你不好,你为什么喜欢他啊?”
蒋予安越听越不对劲,并且胸口的重量也太真实了,他终于意识到这不是做梦,开始挣扎着去推冯安。然而酒精作祟,身体实在是沉重无力,他想推没有推开,倒是胡乱在冯安身上摸了两把。冯安这样年轻,肌肤柔韧细腻的像一匹缎子,乖乖的抱着他一动不动,任由他摸。
蒋予安推不开他,逃避似的把头转了过去,从口鼻中发出粗重的喘息。
冯安撑起一点身子,用手扶着把他的脸转过来:“蒋先生,我喜欢你。”他说:“我比他喜欢你。”他青涩的吻他,笨拙的磨蹭舔舐,贴着他的嘴唇喃喃道:“好喜欢……”
蒋予安睁开沉重的眼皮,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片模糊的轮廓,是冯安趴在他身上。嘴角有s-hi热的触感,不知道是冯安在舔他,还是流了眼泪。
“冯安……”他大着舌头说话,后悔自己喝了太多酒:“下去……”他很清晰的感觉到自己下面已经起了反应,再这么任由冯安乱蹭乱亲,可能真的会坏事。
冯安身体一僵,人没下去,但手伸下去了。
“你不信吗?”他说着,把手按在蒋予安胯间揉了一下。
蒋予安难耐的喘了一声,声音几乎是痛苦了。一只手虚虚握住了冯安的肩膀,他试图调动僵硬的舌头说点什么,哄冯安赶紧离开。然而未等他说出话来,身上的被子忽然被冯安彻底掀开了。
冯安爬下去,拉开了蒋予安的内裤。
蒋予安仰头呻吟出声,头脑中一片轰鸣。
x_ing器被潮s-hi柔软的口腔包裹住,饶是他自制力再强,在这种时候也要失控了。
冯安觉得自己很虚伪,以前吴成粱把x_ing器往自己嘴边递的时候,他觉得好恶心,可是现在主动吞进蒋予安勃发的y-in茎,他居然一点排斥的感觉也没有——他喜欢蒋予安,喜欢蒋予安的一切,y-in茎也喜欢,尽管那上面浮突着蜿蜒的经脉,粗大炙热,并不是什么漂亮的器官,还把他喉咙顶的很疼。
他卖力的吞吐,用舌尖撩刮顶端的那个小孔,舌根磨蹭边沿的沟壑,用尽一切办法想要让蒋予安快乐。
蒋予安很舒服,但不觉得快乐,他快疯了——理智和快感撕扯着他,他知道自己不应该这么做的,冯安这么小,他懂什么?自己应该立刻拉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