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后面没听到,他把电话给挂了。
他已经满了十八,比季正则大两岁,但是下学期两个人都上高三,这让他很难堪,初中留了一级,季正则又因为聪明跳了一级,明明差两岁,竟然是同一级的,又是一起长大的,总不让人那么舒服。
电话很快又被拨回来了,季正则变声期刚过,声音粗而低沉,又带着少年独有的雀跃,很是蓬勃的意气,“小安,你怎么不回我短信啊?”
没大没小的混蛋,叫谁小安呢?你都数不清老子大你两岁吗?
“这年头谁还发短信啊?浪费我话费,正打游戏呢,你发什么鬼短信啊?烦死我了!”他蹙着眉头,故作个粗音喝他。
季正则在那边竟然笑了,一小串一小串的被压抑过的气音笑传过来,像猜到他在游戏里被boss狠虐,让人更加火大,“你笑什么啊?!”
“你怎么还不来我家啊?我妈都走了。”那边听他这么吼,又不笑了。
“外面下雨呢!”
“没有啊,下毛毛雨呢,你听。”那边有些细微的响声,风吹树叶,细条的雨打在地上,淅淅的轻响。“我就在我们家院子里呢,真的,雨很小。”
“骗谁呢你?我都听见雨响了,能听见响的都是大雨。”
“那是风吹的啊!你又骗我,说好了要来的,现在又耍赖!”
“你别给我无理取闹,现在才九点多,我起码要十点出门!你再催催催,就不去了,烦人!”
那边马上就改口了,“那好吧,就十点,我在院子里等你啊,你快点来。”
方杳安心里马上反悔了,他本来想下午再去的,现在被这么一弄,十点就得出门了,他心里躁得很,直说,“好啦好啦,我挂了。”
想在趁机组个团下个简易副本,结果手机又震起来,他一看又是短信,但是这次是缴费短信,季正则给他交了两百话费。
他皱着眉头把手机一撂,还没来得及腹俳几句,又看见微信发过来,“来我们家玩游戏吧小安,我换了新的电动手柄,来嘛来嘛。”
他嗤笑出声,“人傻钱多。”
又想到人家跳了一级照样是个优等生,又不屑地撇撇嘴,玩别的了。
这两天温度降下来了,他特意换了长裤又加了件外套,打开房门看见方晏晏又叼根木奉木奉糖,骑在木马上看综艺,笑得左摇右摆,缺了的门牙都露出来了。
方晏晏今年八岁,正是猫嫌狗厌的年纪,没大没小的,整天在家里作威作福,谁也管不了她。她有一匹木马,两三岁的时候骑的,死活不愿意丢,硬是留到现在,五岁的时候塌过一次,幸好他爸会木工,又宠小女儿宠到心坎坎里,给她加宽加固,重做了一个底座,结实了不少。
她娇气又蛮横,楼下邢主任家的小儿子被她打得哇哇叫,暑假刚开始的那几天她啃骨头把门牙给啃掉了,嫌丢人,装病几天不让小伙伴进门。
她看方杳安出来了,斜着眼睛瞟一眼,接着边摇木马边看综艺。又看他在玄关换鞋,把嘴里的糖拿出来,探头探脑地大声问,“方杳安,你作业没做完要去哪里?”
“你一大早看什么电视?还吃糖,牙齿都掉光,变成瘪嘴老婆婆了,你就知道厉害了!”他边换鞋边吓她。
“才不会呢?你又去哪里玩?我要告诉妈妈!”她从木马上下来,穿着条小碎花裙子,肤色很白,有些婴儿肥,不张嘴的时候很能骗人。
“就知道告状!方晏晏你再这样,我理都不理你了。”他又想起来外面下雨,对瘪嘴瞪他的方晏晏说,“去,帮我把房里的伞拿过来。”
方晏晏一动不动,虎脸朝着他,他又说,“去不去?手里拿的糖谁给你的?白吃白喝你好意思啊?”
她生气地握着拳在空中挥一下,作势要打他,却重重地踏着步子,冲到他房里,把伞拿出来了,又放到背后去,和他讨价还价,“我还要吃这个糖!”
“好啦好啦,给你买。”这个糖贵得他牙疼,都没舍得买,还是季正则昨天给他买的。
“嘻嘻。”她满意地笑,两颗缺了的门牙都露出来了,眼睛弯弯的,衬得睫毛又长又黑,像电视里拍童装广告的小模特,“你要回来给我做午饭啊。”
“好啦好啦,我走了,不要随便给别人开门啊。”他把伞放进背包里,凑过去和她r_ou_乎乎的脸颊碰一下,“门记得反锁。”
他反身把门关掉,“对了,我下楼的时候叫邢晋文来陪你玩啊。”
方晏晏在背后大叫,张牙舞爪,“不要邢晋文!不准叫他来,方杳安,不让他来!”她门牙还没长出来,被人看见了会被笑死的,尤其是邢晋文那个大笨蛋!
他到了外面才发现雨确实小了,轻飘飘的细线划下来,滴在脸上几乎没有感觉,懒得打伞,他把外套的帽子套上了,手揣在兜里,在被雨洗得干净明亮的街上不紧不慢地走着。
季正则家隔他家很近,两个路口的距离,就看见那栋独门独院的大房子。
季正则爸妈离婚的早,他被表面温柔实际上非常强势的母亲季汶泉带大,基本上照着规划走,听话懂事乖巧聪明,同时,很会撒娇。
季汶泉早年有些忧虑,生怕单亲家庭的孩子会受欺负,季正则丁点大就送过去学武术,一直学到现在,因为高三学业的问题,才在这个暑假停了,准备好好备考。
季正则以前常被他妈关在家里学这学那,他为了来玩季正则的新鲜玩具,季家的围墙他不知道翻过多少次了,从最开始的高不可攀,到现在的轻而易举。
围墙上被雨打得很s-hi滑,有些小碎石头压进他后手掌的r_ou_里,他稳稳地跳下来,猝不及防被人一把扯过去,压在后院那棵大树上。
第三章
他吓了一跳,半s-hi的树皮很咯人,季正则把头埋在他颈侧,像狗一样左闻右嗅,痒得他缩脖子躲,“干什么,变态啊你?”
季正则也不抬眼看他,一声不吭地接着闻,粗热的鼻息格外难耐,方杳安推他不开,又烦不胜烦,“走开啊,我要叫人了啊!”
有s-hi热的吻落在他右颈,狠重又绵密的,让他起了一圈j-i皮疙瘩,恼得直打他,季正则手掌紧紧捂住他的嘴,任他打了几下。
季正则抬起头来,目色黑沉,面无表情地“嘘”了一声。
树上正好有一滴冷水落进他衣领里,顺着脊梁滴下去,方杳安惊得一抖。季正则突然把他反身转过来,一手捂着他的嘴,另一手扣住他的腰,半拖半抱地把他拉进了院子里的杂物间。
他两只脚乱蹬,踹到院子里的杂Cao,把鞋尖踢得全是水。
季正则把他推进去,连忙锁了门,方杳安被他一系列的行为搅得莫名其妙,“搞什么呀?不是来打游戏的吗?”
杂物间很黑,又挤,旁边不知道堆了些什么,幸好还算干净。
季正则转过身来,直勾勾地瞅着他,喉咙重重的滚了一下,眼睛亮得像火在烧,方杳安被他这幅样子吓了一跳,贴着墙后退,“你,你干什么?”
季正则一步跨过来,捉住他的手,“小安,你给我看看吧?”
“看什么?”他一把将手抽回来,提防地敌视着季正则。
“看看,看看下面。”他呼吸急促,口不择言,飞快地半蹲下去扯方杳安的裤子。
方杳安迅速把裤子提住,和他拉扯着,“你干什么?赶紧给我松手啊!季正则,你想死是不是?快点放开啊!”
季正则仰起头看他一眼,他的眼睛天生s-hi润,水雾雾的,像注了一汪泉,“小安,我就看看,我真的就看看,那晚上我没看清,你给我看看吧?我.......”他话没说完,一把抱住方杳安的大腿,头钻进他外套里,胡乱地蹭。
方杳安想骂他,但又被他蹭得痒的不行,松了裤子去推他的头,结果被他得了机会,一下把裤子拽下来了,像有什么重大发现似的,“小安,你那天晚上也是穿的这条超人内裤额!”
方杳安两条腿光溜溜站在那,目瞪口呆,“我cao你妈的,季正则!”他气得头都要炸了,抓着季正则的头发一通乱拽。
季正则被他揪得龇牙咧嘴,却又抓住时机,飞快把那条内裤也剐了,露出方杳安藏在内裤里见不得人的,多余的,畸形的x_ing器。
“小安,我可以看吗?”季正则目不转睛地盯着,扑在他大腿上的鼻息都热得烫人。
方杳安头往后一磕,闭上眼睛,浑骂了几句,懒得说话也懒得反抗了,装死一样的听之任之。
你问什么问?不让你看你会不看吗?
季正则把那团未b-o起的小r_ou_球轻轻捏在手里,又撩起来,凑近了看那条本不该出现在男x_ing身上的r_ou_缝,并得紧紧的,肥厚白胖。微微有些粉,很小,像一朵还没绽放的花,看得人口干舌燥。
他冰冷的食指c-h-a进方杳安腿根,顺着r_ou_缝,来来回回地搓弄抚摸。
方杳安被他摸得浑身一激灵,几乎马上就软下来了。
季正则把他大腿拨开,头伸进他胯下看,方杳安一惊,急忙把腿并住,结果一下夹住他的头,心烦意乱地踢他,“别太过分了啊!”
季正则在他大腿内侧左右各亲了一下,又把他裤子褪到脚踝,把他右脚的鞋脱了,右裤腿剐了下来,蛮横地把他右腿抬起来架到肩膀上。
r_ou_户中间那条粉色小缝被拉开,艳红的y-in唇壁现出来,他伸头去看,被方杳安猝不及防的一脚踢开,“叫你别太过分,还来劲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