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翟轻轻重重的抚慰他,明知道他就要不行了却就是不给他满足,贴着他的耳朵说,“周翟是谁?嗯?”
方谦身体都发抖了,他哽咽了片刻才回答他,“是……老公……”
“真听话。”周翟被他这一句熨贴的满足,立刻开始毫无技巧可言的粗暴律动。方谦低声呻吟了一下,颤抖着s_h_è 出了浓稠的白浊。周翟还毫无顾忌的说着露骨的话,“宝贝儿这么浓,跟老公第一次cao你一样啊——”这是方谦晕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他醒来的时候觉得浑身酸痛,房间里窗帘紧闭,也不知道是什么时间。
方谦强撑着坐起来,他身上大片的青紫和红痕惨不忍睹,胸前的红肿更是稍碰一下就疼痛不已。
可想而知那个狗男人之前发疯有多厉害。
方谦按了按床头的按钮,窗帘自动拉开,原来已经是早上了。阳光有些刺眼,他伸手挡了一下,便听到另一个人的声音,“醒了?”
周翟把拿回来的早餐搁到桌子上,走过来作势要抱他。
方谦避开他,费力的翻身下床,他几乎站不起来,腰也酸软的厉害。周翟小心翼翼的扶了他一把,“要做什么?”
方谦放弃为难自己,他坐在床边扯过被子遮着自己的身体,淡淡道,“你还不走吗。”
周翟无奈的叹口气,俯身半跪着看他,“宝贝,我承认我昨天太冲动了,但是我——”方谦低着头没什么表情,也不说话。周翟最怕他这个样子,他知道方谦的脾气,越是没什么表情,越是没得商量。
房间里又是沉默,仿佛回到了两人昨天刚见面时的起点状态。
直到靳言在门外敲了敲门,“周总,该走了,那边催得急。”
方谦面上没有反应,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酸意,“那边”?周翟这是光明正大出来打野食吗……他觉得这样的自己太过下作,又恨自己拿周翟没有办法,硬邦邦的对周翟说,“周总赶紧走吧。”
周翟知道又是那几个反对派的老头子在挑事,心烦的要命,可该去还得去。他又不敢再动方谦,只好低声下气的求他,“一会儿乖乖把东西吃了。”
说完又讨好的吻了吻他的手背,“我晚上晚点过来,累了就休息,乖。”
方谦不可置信的看着他,“你还来做什么?”
周翟笑了笑,语气倒是非常温柔,“宝贝,我晚上再跟你慢慢解释。”
他站起身拿过西装外套就出去了,留方谦一个人在那发愣。
方谦仔细思考了一下他们这算什么,得出的唯一结论是周翟早有预谋。
他勉强穿好衣服,找手机想订最近的一班飞机回都柏林,结果半天也找不到。
周翟当然知道他宝贝儿这遇事就要跑的鸵鸟德行,极有远见的把一应手机证件都带走了。
方谦气结,他开门想去楼下酒店前台给父母打个电话,没想到拉开门就看到靳言客客气气的站在外面问他,“方先生有什么事吗?”
……
“周翟这是打算囚禁我吗?”方谦冷静地问。
作者有话说:周小翟:放人是不可能放人的,这辈子都不可能放人的,只能勉强软禁一下才能睡得到老婆这样子
第10章 重圆
“周翟这是打算囚禁我吗?”方谦冷静地问。
靳言十分委婉的肯定了他的想法,“当然不是,您还有什么事吗?”
“我要去楼下餐厅吃早餐。”
靳言在心里给他老板点了根蜡,大清早折腾出去那么远买粥也不知道是为谁辛苦为谁忙。
方谦看他没有让开的意思,妥协道,“我叫了客房服务打扫……我总不能坐在这看着吧?”
靳言当然知道他老板昨天在里面干了什么少儿不宜的勾当,看着方谦也没有非暴力不合作的意思,他轻咳了一声,让了让,“请吧。”
方谦食不知味的吃他的早餐,靳言叫了杯咖啡,气定神闲的坐在他对面喝,那架势明明白白告诉他,现在是绝对不会放他一个人单独行动的。
“周翟早就知道我要回来,对吧?”方谦靠着木质椅背,透过挑高的落地窗看着外面修剪得宜的绿植,有些脱力的问他。
靳言想了想,决定替他老板卖个惨,斟字酌句的答道,“其实他一直很关心你。”
方谦眼皮都没抬一下,“一直?”
“这几年周总私下里一直都很关注你的消息,你的事情他恐怕都是最先知道的。”靳言补充道。
方谦冷哼了一声,还私下里关注?他还不愿意偷偷摸摸的呢。
等等。
方谦反应过来,“你是说周翟这五年一直都在监视我?”
靳言:………
他真的是想替他老板卖个惨不是卖了老板啊。
“这么说,各位就是都同意了?”周翟居高临下的环视了一圈会议室。坐着的人虽然面色不愉,但也都没有再出言反对。
“二弟这也太不地道了。”周翟刚准备散会收场,会议室却进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周翟皱了皱眉,周翌怎么突然回来了。
周翌清了清嗓子,“各位叔伯,父亲让二弟暂时代为打理周氏,但他背着父亲这么乱来,父亲知道了,派我回来重新接管。”
周翟冷笑了一声,周老爷子前几天才刚动完手术,这会儿躺在床上等同半个植物人,哪有这份闲心。“老爷子倒是一句没跟我交代,你来接管什么?”
眼见两人剑拔弩张,会议室里的这群人精纷纷找个借口退了出去。周翌翻了翻桌上的文件,嘲讽道,“我是真不明白,怎么会有你这种到手的东西不要的人。”
周翟笑着回答,“因为不干净啊,你以为谁都跟你们似的。”
周翌把文件扔到一边坐下,“你想毁了老头子半辈子挣下的东西?何必呢?你不想要交给我啊。”
周翟嗤笑,“交给你?交给你我还能有命吗?”
周翟看了眼手表,快到回A市的飞机起飞时间了。“周翌,周氏我已经拆了大半,你折腾这一趟,小心最后什么也捞不着。”他意味不明的打量了周翌两眼,起身匆匆出去了。
周翌挑了挑眉,对着又从侧门进来的陈老爷子说道,“陈叔您也听见了。”一边把手机上下属发来的周翟行程给他看,“我这个二弟,实在是个痴情种子,为了他那个小情儿都昏了头了。”
陈老爷子沉默了半晌,不知盘算了些什么,才缓缓开口道,“要是你来当家,那东区这边的药和r_ou_档生意……”
周翌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老东西无耻,药和r_ou_档就是见不得人的走私和皮r_ou_生意,少了这块损失的收入尚且不说,单就经营权而言,那也是原来周爷牢牢控在手上不肯下放的,老东西这就是趁火打劫。
他压着心里的火气,暗自盘算日后怎么把这笔账讨回来,面上却陪笑着说,“自然是按陈叔您说的办。”
周翟在去机场的路上听着会议室里监听装备的现场转播,听完了把耳机一摘,对着旁边的特助吩咐道,“让东区那边的人动作快点。”
“是。”
周翟揉揉眉心,接下来能回去见他的宝贝了。精神稍微放松了些,他才觉得疲惫不堪。
航班晚点,到A市的时候临近深夜,周翟赶回酒店,悄悄开了门,房间里一片漆黑,也没有声响。
周翟轻轻摸索着开了玄关壁灯,一眼便发觉了那个坐在落地窗边的人影。
他快步走过去心疼的抱他起来,“地上冷。”
方谦任他把自己抱到床上,垂眸看着自己手腕上昨晚勒出的淤痕,平静的问他,“周翟,你打算关我一辈子吗?”他又抬头,自两人重逢以来第一次正视他,“还是就算放我走,也要监视我一辈子?”
窗外的月光和房间里微弱的灯光交错,周翟脸上浮现出无奈又坚定的神色,他解释道,“今天我只是怕你又跑了。”周翟低头吻了吻他的手腕,眼睛里明明白白的露着心疼给他看。
一明一暗的两种光影投映在男人深刻的五官上,赋予了许多如梦似幻的深情,方谦分辨不清这是表象还是周翟滚烫的心。他警告自己这不过是那人自小惯用的招数,而周翟还在他耳边低声下气的恳求,“你想让我跟你过普通人的日子,可是周家的人不放过我们。我现在就要清理干净了……”
周翟握着恋人清瘦的肩膀,哑声道,“你不要我了?”
方谦心里猝不及防的被他这句话戳的生疼。他混乱的回想起曾经做过的旖旎的梦,梦中的周翟也是这样温柔,告诉他他五年想他想得发疯,他只想要他一个人。可回到现实里——方谦把自己的手腕从他手里抽出来,忍着眼里泛起的酸涩,语气里都带上了几分痛意,“周翟,你到底想怎么样呢?是我不要你吗?你要我,也要别人?”
他把头埋进膝盖里,闷声说,“是,我拿你没办法。你要怎么样我阻拦不了你,但我不愿意……”
周翟愣了。
他的宝贝刚刚说什么?
“要什么别人?哪来的别人?”周翟隐隐觉得他宝贝儿是误会了什么,赶紧解释,“不是……五年来离我床最近的就是靳言了,他可是个直的宝贝儿你别误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