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该在天牢的重犯突然在皇城杀人,皇帝立时下令命玄昭立刻将人押回查清此事。而连祎似乎认得水婴,皇帝并未多说,只说让他一同去天牢查看。
y-in森冷暗又坚固戒严的天牢,令连祎深觉自己渺小,“好可怕啊……这里面看押的都是变态吧?”
玄昭带着他往里走,“大部分被关在天牢中的犯人都会被处死,能把天牢坐穿的犯人也就水婴这种,少之又少。”
“为何不杀他,他杀了那么多孩子还有大人!”连祎纳闷道:“他杀那么多孩子做甚?”
似乎走了许久才走到往日看押水婴的地方,狱卒打开第一道牢门对玄昭恭敬道:“王爷您看,水婴便在牢中。”
连祎好奇地垫起脚顺着小气窗往里瞧,只见一坨小小身影蜷缩在牢狱中,手脚都被锁链锁死。
玄昭命人打开门,将外面的水婴带进去。牢中的小人闻声转过身,惧怕着看向众人,茫然中瞧见人群中的连祎,立时惊叫道:“公子?公子!公子救我啊!”
连祎惊奇看去,小人再接再厉喊道:“公子您不记得我了?您曾经帮过我的!”
连祎惊奇看去,小人再接再厉喊道:“公子您不记得我了?您曾经帮过我的!”
“诶?”连祎看看小人又看看水婴,来回看了好几遍才勉强看出差别,“你才是酒馆门口那个?”
小人爬起来跪在地上狂点头。
众人一瞧便明白过来,玄昭皱着眉命人将他放开,又亲手将水婴绑了回去,水婴似乎习惯了,没挣扎反抗,甚至连眼皮也没抬。
二人带着侏儒到审室,听他讲事情讲个清楚。
原来他是个真正的侏儒,天生没长高,并非是小人族。他原本在城中商家做工,突然一日被人绑架,二话不说将他关进大牢,不管他如何叫屈都没人搭理他。
玄昭问及抓他与关他之人,侏儒便一问三不知。
“虽然抓回了水婴,连环案也算告破,皇上留着他定是有用。”连祎道:“这些我都明白,但我不明白,天牢狱卒看守了水婴这么久,怎么会关错人而没发现?”
玄昭严肃道:“天牢狱卒一年一轮换,与看押人员不可多有接触甚至交流,收买狱卒显然不可能。如此看来,只能是轮换中出了岔子,让人讲水婴救走换了人。”
“看来只能从狱卒查起了。”连祎乖乖跟着玄昭去见了皇上,皇上派人盘查狱卒等,命玄昭先查小人族。
出宫回了王府,派人在库房翻出陈年旧书,找来几位好友,带着连祎一起翻书找小人族。
“小人族是曾经依附于玊氏部落的种族,五十年前玊氏部落被独孤部落吞并,小人族便归顺独孤,但归谁管不得而知。”玄昭翻着书解释道:“有关小人族的记载杂乱不一,曾经找过的书都在这里,如今再翻一次,主要找的是小人族在玊氏期间的事情。”
“那到底是找什么?没找着?”连祎道:“我的书中也没有?”
“皇上之所以留着水婴,一是想从他口中得出他背后之人的y-in谋,二是为了盐。”玄昭道:“有关小人族源于盐湖之事,你应当记得,皇上想用水婴寻找盐湖,但水婴不答应。”
“有人救走水婴,看来也是这两个原因。”连祎一点即通。
翻书翻了两个时辰,连祎热情高涨,直到其他人都走了,连祎还在挑灯翻书,玄昭只得喂他吃点心堵住嘴,将他拦腰抱起,带回房洗漱。
连祎趴在他肩上翻看死活不松手的一本书,突然翻到有图的一页,“呜呜”含糊道:“图!地图!”
第38章 又出公差
玄昭抱着连祎回到卧房,连祎一边举着书页给他看,他一边替连祎宽衣解带。
“喵!”窗外一只野猫踏窗而过,正好将支架踩掉,窗户一下合上,发出“砰”的一声。
“这上面是盐湖还是小人族?”玄昭被地图晃得眼晕,连祎翻着拿却离他眼睛太近,拿不稳又微微晃动,害得玄昭只能伸长手臂,脖子后缩。
连祎放开一只手转一圈,脱下外衫,又换一只手,兴奋道:“这上面说,小人族曾在玄国游居,所住之处皆有可盐湖,据地图所示,咱们玄国有三处盐湖。
玄昭放开连祎,让他自己进浴桶,接过书对光细看,“不错,其中两处居然未被开发。”地图上显示的一处盐湖,正是玄国一直制盐所在,而其他两处居然也与之不远。”
“咱们却盐吗?”连祎站在水中扒着他看,玄昭将书放下也脱了衣裳泡进水中。
“湖盐海盐轮着来倒是不缺,但西南缺盐。”玄昭搂过连祎,解开他的发带,顺着墨色长发,修长的手指在连祎的头皮间轻按。
连祎舒服地呼出一口气,懒洋洋道:“天下间能得王爷伺候的王妃,当只我一人了。”哪个国家的王爷没有三妻四妾,独宠男妃一人,爹不管哥不拦,和和美美如寻常小夫妻一般,连祎忽然觉得自己应当去拜拜月老感谢一番。
二人新婚燕尔,便被派出去办差,一路走走停停,虽是感情进步,但琴瑟和鸣,还差一些。
玄昭本想歇一歇,找皇上请个假,在王府中好好与连祎温存温存,将之前错过的洞房多来几遍。连祎若是知道他的想法,定会抱着画轴回娘家。
……
人人从仌仌仌仌仌仌……
一番云雨初歇,连祎趴在床上眼角绯红,委屈巴巴地嘟嘴吐了个水泡,“累!”玄大阎罗当真可怕,非要点着蜡烛做,还美其名曰:想看看你!不知羞!
玄昭挥手灭了烛火,餍足地抱紧连祎,连祎闭上眼困意便随之覆盖,半梦半醒间忽然分不清梦境与现实,不知怎么着忽然清醒过来,一身冷汗。
“怎么了?”玄昭立时出声,这才不到半个时辰,连祎怎么就惊醒!
连祎慢慢侧躺,钻进玄昭怀中,“忽然一阵怕,吓醒了。”
玄昭替他掖紧被角,从枕头下摸了摸,摸出当初那只香囊,药效早已散了干净,随手将香囊扔到地上,搂紧连祎蹭蹭下巴,“睡吧,我在呢,不怕。”
“精神了。”连祎打了个呵欠,眼角催出泪花,分明困到不行,却还是心中一阵阵惧怕,不敢睡。
“明日必须请太医来替你诊治。”玄昭道,原想着自家王妃只是身子虚一些,有些冷淡不爱亲热,想不到竟似有隐疾。
连祎不甚在意,“有时候太紧张便会如此,我都习惯了。跟你一起久了,有些习惯抱抱睡,方才趴着离你远,可能就这样。”
玄昭自然乐意抱抱睡,只是要好好检查连祎的毛病,这件事必须放在首位,不容拒绝。
三更时分,天牢。
一个人影悄无声息顺着通道,大摇大摆走过,不知是深不可测还是不想发出声响刻意为之。
人影走到天牢深处,看着层层加固的牢房,轻笑一声,“知错了么?”
水婴似是在睡觉,竟在人影出声前,都没发觉有人靠近,水婴梦中一颤,睁开眼看着不甚清晰的黑影,“王,奴知错。”
“先待几日,待玄国朝贺,独孤燕亲来,再放你出来,记住你的使命。”说罢,“王”不等水婴应答,便又悄无声息而走。
水婴拼命睁大眼睛看着飘飞而起的一缕长发,上头一只哑铃碰到铁柱,发出轻轻一声脆响。
竖日一早,玄昭果然请假,皇帝知他心思,也想让他专心查小人族之事,便没找他管其他事,反正马上又要派他去临水城。
“我真的不能与你一同去临水吗?”连祎背着手站在书桌前。
玄昭放下画笔,直起身子道:“太医说你需得在家养着,待我回来再给你好好补补阳气。”
“什么呀!你说的是江湖术士,可不是太医之言。”连祎被玄昭的玩笑逗乐,也不强求,将手中藏着的一把玉扇放到桌上,“送你防身。”
连祎今日听太医所言,忽然想到自己似乎对床第之事有些冷淡,按理说他这个年纪的人血气方刚,又年轻好奇,正是风风火火热情高涨,像他这般冷淡,着实不该。
觉着有些对不住玄昭,翻箱倒柜寻到这把早年一个长辈送的玉骨扇子,送给玄昭。
这可是自家王妃送的礼物!玄昭立刻丢笔拿扇,在手中把玩片刻却打不开扇面,离近细瞧却被连祎一把拦住,“小心,这处是机关,这处是暗器,拿远些试试看?”
连祎怕玄昭误伤自己,却忘了自家王爷是个高手,玄昭展开玉骨扇,一把带有细针锋尖的兵器全露。
“好兵器!”玄昭虽看不懂材质,但不妨碍他觉得称手。
连祎抬着下巴骄傲道:“这可是我一直珍藏着,宝贝得很。”
玄昭笑道:“看来我更宝贝些。”
连祎瞪大一双猫眼,耳根微红,侧过脸,“那……那是自然。”
两天假期很快过去,连祎好奇的趴在桌面看玄昭换好一身江湖衣裳,腰间别着扇子,在自己面前转了一圈。
“如何?”玄昭自从跟连祎成亲,便时常想装成江湖大侠到外面云游一番,本想等日后带着连祎一起,却不想自己先有机会来一趟。
“好看!”连祎笑道:“为何要打扮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