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将军这才灰溜溜的离开。
慕容离“王上,我只负责宴席的节目,可没接到命令还要负责众将士的私欲”
毓埥有些尴尬道“军营之中都是大老爷们,难免会”
慕容离“既然如此,王上臣也有些身子不适,臣就先告退了,免得耽误王上出征”
毓埥“嗯……”
慕容离扶着那姑娘出了营帐,方夜随即接过姑娘继续扶着上了马车。
慕容离“其他的人都回去了吗”
方夜“回去了”
慕容离“那便甚好”
方夜见慕容离身上出了不少虚汗,衣襟都打s-hi了随即问“主子你”
慕容离“无妨,快些回去便是”
女子躬身行礼道“民女徐韶莹谢过郡主大恩”
慕容离“不必了,是本郡办事不周,姑娘莫要怪罪”
慕容离此刻确实不太舒服,浑身发软,感觉全身肌r_ou_都在打颤,头还晕乎乎的,胸口还闷闷的总想吐,随即慕容离靠在方夜的肩膀上昏昏睡去。姑娘见慕容离面色发黄,眉头微簇,半低着头眯着眼 ,额角那两缕顺直悠长的青丝随着马车的颠簸一摆一摆,不由得多偷看了几眼。
方夜将女子送回醉春楼后才回的府邸,慕容离这才醒了过来,准备下马车时眼前突然一黑,中心不稳直接栽倒了,好在方夜眼疾手快将慕容离抱住“主子,主子……”慕容离眼睛紧闭没有丝毫反应。
方夜抱着慕容离一边跑向慕容离的卧房,一边大声喊道“快传温伯,温伯”
温伯来时慕容离已经躺在床榻盖好薄被睡着,方夜“温伯,快看看”
温伯把过慕容离的脉搏之后脸色很复杂,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方夜“温伯,如何了”
温伯“额……嗯……只是有些中暑之症,加之这几日未曾好好进食,身子有些虚弱,你先去熬药”
随即温伯写下方子看了看,又跑去把脉,又将方才划掉的菟丝子重新加上,复去掉菟丝子,又将它加上……
方夜还等着方子去抓药呐见温伯这般犹豫不决有些担心“温伯,主子难道病情加重了”
温伯“不是,但也是”
方夜一脸懵逼“啊?”
温伯“此事还的需少主醒了才知道”
温伯来回在地上转悠,后来还是将菟丝子加了上去,还加了一味桑寄生。
方夜临走之前温伯特意嘱咐,熬药时在里面加几颗青梅。
方夜去药店抓药时遇到了更令人尴尬的事,店里的药童抓完药后道“回去告诉你家夫人,这两日好生休息,莫要做些太过激烈的运动,特别是那事”
方夜随即答应“是”
但转瞬就觉得不对劲此刻自己已经出了药铺“夫人?那事?那事是哪事?这小屁孩,学艺不精,学艺不精啊”随即摇了摇头走了
方夜熬好药后端着碗进去,主子还在睡着,许是听到了动响,慕容离缓缓睁开眼,方夜见慕容离醒了便顺着慕容离将其扶起,在背后放了一软垫,好让慕容离舒服些。
慕容离喝完药将空碗递给了方夜,温伯也在此时进来脸色凝重,慕容离一看这神情就想起前几日没让温伯给自己诊病,如今倒好直接不省人事,不由的底气虚了些,尴尬的笑了笑“温伯,您老怎么……”
温伯直接过来坐在床边看了看慕容离不知该不该开口
慕容离见温伯好似有难言之处随即“温伯,有什么想说的,直说便是”
温伯最后“黎儿,温伯问的,你要照实回答”
慕容离点了点头“嗯……”
温伯“黎儿,你…… 你可曾行过周公之礼”
慕容离原本略微带着笑意的面容瞬间变得严肃起来,目光落在自己少腹前交叉的手上“难道是……”
温伯微微点了点头
慕容离突兀的做起身子有些质疑道“这……这怎么……可能……”
温伯“黎儿,我曾说过,你兄弟二人脉象自幼与别人不同”
慕容离“可就算在怎么不同,也不可能啊……”
慕容离“我是个男人……就算如此,连女子的月事都未曾有过……这又怎么可能……”方夜在一边听的云里雾里的。
温伯“一年一至为避年,一身不至而孕为暗经,你的脉象却是滑脉无疑”
慕容离“可……不见得滑脉便是啊”
温伯“脉象往来流利,应指圆滑,如珠滚玉盘之状”
慕容离“滑者,y-in气有余,痰s-hi留聚,食积饮停,y-in邪内盛,气实血涌,皆可啊”
温伯“由寸及尺,如行云流水”
慕容离瞬间向后靠了靠重复了一遍“由寸及尺”这几日的症状,现在的脉象,再算算时间刚满四十几日
慕容离不由的深吸了口气,低着头注视着藏在薄被下的腹部半响才开口“温伯,留不得,您看着开个方吧”
温伯摇了摇头道“你现下全身经脉错乱寸断不说,单着身子虚弱到腿上的伤口已过一月,却还不见痊愈的迹象,如此这般我怎能下的去手,也不敢啊……”
慕容离看着温伯的眼睛“温伯”
慕容离的眼神让温伯无法拒绝,但温伯不敢冒这个险,他也单不起这个险,这个慕容离背了十年的担子,除了他慕容离谁也背不起来。
温伯起身背对着慕容离“少主,恕老奴恕难从命”
慕容离“温伯,三日后我便要随军讨伐天璇,此次一别不知会需多少时日,温伯……”这句话几乎是慕容离央求的说出来的
温伯转身咚的跪地,双手互相抱叠,聚过头顶带着颤抖的声音道“少主,不是老奴不肯,只是现下,您的身子真的不能强行落胎啊!就算您再不想留着他,可他有可能是慕容家唯一的后人啊,昱公子此生都无生育子嗣之能,少主您如今有了,便该留着啊,否则从此慕容一族就真绝后了啊”温伯的头重重嗑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的闷响宛若利刃刺痛着慕容离胸口。
如今这般方夜也懂了,不知该如何,看着温伯额头渐渐出了血丝,方夜跪地道“主子,您就……就……”
慕容离坐在床榻上不知该如何抉择,这般两难的抉择纵然是运筹帷幄的慕容离也一时做不了选择,只是缓缓开口道“先起来,容我想想”
方夜起身将温伯搀扶起来,扶着温伯出去了。
慕容离独自一人看着自己扁平的小腹,听着外面叽叽喳喳的雏鸟叫唤声,玉人柳眉紧如锁,容颜淡然若冰面,指尖轻点,一声太息,不知涵盖了多少分无奈。
半响慕容离冷冷笑道“呵……我竟有了你的孩子,可笑,男子孕子,这是我听过最可笑的笑话”
一场巫山云雨,一人泄愤羞辱,只为惩罚对方;一场巫山云雨,一人备受煎熬,只为成全对方。此间种种,到底是何物,困惑着两人。怨只怨,二人身边雨雾缭绕,遮住了彼此的双眼;恨只恨,二人所求大相径庭,相逢了终究要扬镳,怜只怜,二人红线有绕无结,错过了便真成过错。
龙战于野1
钧天338年七月十九慕容离随遖宿十五万大军兵分两路讨伐天璇,历时两月毓埥在慕容离的出谋划策之下拿下天璇二十三座城池。慕容离大力提倡安抚之策,一则可免百姓疾苦,二可防止已攻下的城池有反动,以防前后夹击。
枢居仲坤仪与一着黑色斗篷,一身青色玄衣的神秘男子商量着什么
仲坤仪“慕容离此次兵分两路攻打天璇,定是算准了天璇战线拉长便无力应对”
神秘男子“想必慕容离现下很是得势”
仲坤仪“所料不错,那慕容离善排兵布阵,目前攻下的城池有十七座城池是慕容离所为。”
神秘男子“他想用仁政得民心,然君王最忌功高盖主”
仲坤仪“你的意思是……”
神秘男子“正是此意”
仲坤仪“慕容离一向做事谨慎,为何此次会如此大胆果决?”
神秘男子冷冷一笑“若无把柄,就凭他毓埥怎能让慕容离甘愿臣服五年之久”
天璇王宫
陵□□的瑟瑟发抖,艮墨池也在此时收到仲坤仪的计策。
艮墨池“王上,仲先生有一计,如今慕容离与那毓埥所向披靡,此刻硬碰硬绝非上计,毓埥有勇无谋,打仗全靠将士拼命厮杀,而那慕容离打仗却善用谋略,又对将士们爱戴有加,深得军心,不若从此下手”
陵光思索了片刻道“此事就交由艮卿去办”
不到七日,整个遖宿军营到处传遍颂扬慕容离的传言,慕容离在军帐内看着地图,方夜匆匆进来“主子,如今整个军营乃至已攻下的城池中都在歌颂主子,如此毓埥怕是对你颇为忌讳,会不会对你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