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同人之赦你无罪 作者:朱大概(二)【完结】(50)

2019-06-11  作者|标签:朱大概 爽文 宫廷侯爵 红楼梦 宅斗

  那邬县令听此就有些出汗,好在贾赦再不为难他,让他起身入座。不过是问问地方方圆几何,人口多少,出产如何的话。这邬县令还不糊涂,回答的算清楚。

  等他渐渐放松了,贾赦冷不丁问道:“清涧离大营不远,不知与营中关系如何?”

  那邬县令大概回答这问题多次,张口就来:“营中现在是孙将军领兵,军纪严明不说,还是爱民那如子的x_ing子,对百姓秋毫无犯。”

  贾赦点点头,又问:“营中兵士可出营cao练过?有没有扰民之事?”

  这县令还不知道昨天贾赦等人昨天是住在镇子里的,又见营房帐篷搭得齐整、守卫森严,以为是昨天就已经扎好的,于是满嘴仍是驻军的好话:“没有没有,绝无扰民之事。这孙将军一向治军严格,对部属令行禁止,在州内有口皆碑。”

  “嗯。”贾赦若有所思地道:“那我一路行来,却听说这里常有土匪出没,害民不浅。既然孙将军如此爱民,邬县令没想过请孙将军派兵剿匪吗?”

  剿个屁。那些土匪是如何来的,有眼睛的人都知道好不?不过邬县令至此更是当贾赦是个不懂地方政事与军事的京官,只用套话敷衍他:“也不是没请过,只是大军一动,声势如虹。那些土匪也有些耳目,不等大军来临就远远逃走,等大军无功而返,他们又回来了。”

  贾赦让这个县令逗乐了。你确定这还是土匪,不是学过我太、祖游击战术的我英勇游击队员?见他一乐,邬县令不知他笑什么,也在一边陪着干笑不已。

  贾赦乐罢赞道:“匪类狡诈如此,大军竟无可奈何?不知大军端了匪类老巢几次?可有什么斩获?”

  我能说一次也没有吗?可是刚才话说得太满了,此时想收回不易,邬县令只能顺嘴往下胡说:“此地多为流匪,加之地方困苦,斩获却是不大。”

  时先生快听不下去了:“就算是不大,总好过没有。在京中却没听到有绥州大军剿匪之事。”

  这天还是真热呀,就算中将军的大帐,宽敞倒是宽敞了,可是却不大透风,让邬县令的汗出了一身又一身。贾赦也频频让茶,那县令借喝茶之际,到底没敢再回时先生的话。

  等县令的茶喝得差不多了,汗也随着热茶消下去了不少,贾赦才又道:“此次我们来到贵县,怕是还要叨扰几日,还望贵县不要生出怨望。”

  那县令如何敢有怨?就是有也不以当面说出来不是,只道定为将军效犬马之劳。贾赦也不用他做狗做马,还怕上他反咬一口,只道:“今日听了贵县一席话,对绥州军事了解颇多,这都是贵县的好意。本将军已经记在心里了。”

  我说什么了你就了解颇多?这邬县令是真想哭给贾赦看了,要是将来贾赦能说此驻军好话还则罢了,可要有一个不字,那他就成了背后告黑状的小人。想想孙将军和他那个凶狠的儿子,这县令已经觉得自己离见先祖不远了。

  就是要让你们狗咬狗去。能当着面把奉承驻军的话说得这么顺溜,要说这县令没被那个孙将军收拢谁能信?也不指望他们真能窝里斗,就算是膈应一下人他就满足。可以说对着这个邬县令,贾赦已经将你让我不我舒坦,我就让你一辈子倒霉发挥到了极致。此事无关个人恩怨,他与这县令也不过头次见面,能有什么恩怨?可是这县令当官不为民做主不说,还帮着凶手歌功颂德,就不是贾二B青年能容忍的了。

  等那县令苦着一张脸,承诺下午就把劳军的东西送来慰问贾将军。又自认为隐讳地问清楚贾赦与时先生是否需要心思细致的丫头伺候,被人回绝还赞人清正廉洁,是为将典范后,终于在营外与自己的师爷轿夫汇合,回县城准备不提。

  时先生叫人重新换茶,对着脸色不好的贾赦道:“这种人在地方上是常见的,你不过是原来没见过,也值得动气?”

  贾赦却道:“我得上折子。”

  “还没到绥州,就着急上折子,是不是太匆忙了些?”

  贾赦解释道:“我还以为有了秦英给的名单,拿下这绥州总要容易些。可是现在看来,这孙将军只怕为祸不小,在地方上怨气又大,一旦生变,咱们就为难了。不如索x_ing在这里多住上些日子,等来皇帝的答复再入营,能多些周旋余地。”

第135章

  至此贾赦一行就在镇外驻扎了下来。每日晨起, 侍卫们照例晨跑,早饭后大家多是cao练队形与军体拳,晚饭前再来一次负重跑, 总之贾赦前世看军事频道的那点东西抖落了一个干净。

  效果十分明显, 这些人的耐力与反应能力增强得不是一点半点。尤其是那些侍卫们,原本都是在龙禁尉混日子得过且过, 行事带着三分懒散与兵油子气。一路行来,懒散早就不见了, 油气也已经让土腥味给挥发尽了。

  你说不听?好办呀。人家贾赦不打不骂, 还发些路费, 请你走人好不。

  能走吗?别说来时不是一个人对着这些侍卫千叮万嘱,差不多的人都有点别的小差事。就是你拿着银子回到京城,以为自己还能重归龙禁尉?你的小差事怎么向人回话?完不成任务是个什么下场, 就算你家里再有脸面也得自己放到地上。

  能到龙禁卫当差的,大多与原著中贾蓉的情况相同,家里有点门路,可是门路又不足以将子弟送进内廷做天子近卫。这些人就算是平日不大着调, 可家中也是进行了一些官场教育的,还能真看不清自己的处境?如此三五次下来,再没有人敢端着龙禁尉的架子看不起甲卫了。

  再说你又凭什么看不起人?论打架, 人家一个人能打你三个。想跑的话,人家能在你开跑后从后面上来再到前面等你。

  关键的关键,是人家真抱团!你挑衅一个人,呼拉拉能围上来十个。这些人可不是侍卫们, 各个怀着点小心思,人家就敢把自己的后背交给兄弟,专干你一个。要不现在这些侍卫怎么这么热衷于cao练队形呢,让人刺激的呗。

  就这样,一路磨合下来,这一百侍卫贾赦不说如臂指使,也敢让他们做些事情了。再说他与时先生说话一向小心,有人旁听的时候,说的都是一些国之大义、正气凛然、堂皇正气的话,这些话要是自己说给皇帝或太上皇听,他们一定以为自己是在做秀,可是让人偷听去再报给二人,那贾赦除了一心报仇这个不是缺点的缺点外,全是忧国忧民的国士之心!

  别怪贾赦防心太重,从那次生出不与皇家玩耍的心思之后,贾赦就开始谋划自己的退路了。主要是他手里的东西太让人眼红,就算是皇帝能信任他,可是能信任贾琏吗?再到贾琏的儿子呢?是不是还得面临抄家灭族的凶险?当了人家的便宜爹,怎么也得让人家无倾家之祸才算合格不是。

  时先生不知是否对贾赦的想法胸中有数,可是做为先太子的隐谋,发现侍卫里面耳目众多还是不难的。所以一直以来,他与贾赦配合的相当默契,让贾赦不得不佩服隐谋真当之无愧也!

  就这么消磨着,那邬县令每日都来营地报到,送吃送喝,就算是每次贾赦的人把钱给得充足,他也快让折腾散架了。关键你见过劳军还收人钱的吗?不收不行,可是你给钱怎么还让人打收条?师爷画押都不行,非得自己这个县令亲自画押是什么意思。

  可怜的邬县令,一向在官场上走动得如鱼得水,何曾见识过二B的世界?他只能日日前来,日日画押,把自己生生搞成了一个卖菜的。

  远在绥州大营的孙将军也快坐不住了。这九省巡检要来的消息他早就收到了,也曾让人到泽州打听过这位新巡检与以前的巡检有何不同。只听说他爱让人跑步、爱逛街,在泽州并没有做什么象模象样的检查,就连例行的清点员额都没有。

  可是就是这样的巡检,却迟迟不肯到自己的大营里来,却在清涧边上住下不走了。听说那个邬县令每日都去送东送西,殷勤备至,让孙将军觉得是不是这个自己早就收服的县令在给自己下小绊子。

  再等两天,派出打探消息的人传话回来,那巡检在清涧县呆得有声有色,并没有近期拨营的迹象。

  “将军,咱们是不是上个折子,先从参奏他一个贻误军事?”旁边的幕僚出了个主意。

  孙将军敲了敲桌子。他也想给人来这么一下子,可是京中关于参奏贾赦那位王御史的传说也随各方走动传到了绥州。孙将军知道,这贾赦不是那么好参倒的,要不早在京中就有人收拾他了,还能让他一下子就从三品文官一下子转回一品将军?

  另一个幕僚见孙将军有不同意之色,也出了一个主意:“那么将军何不将态度放低些,那贾将军不来,咱们正可借此上前相迎。如此不光显得将军重视巡检大人,也能让人知道巡检傲慢之处。”

  可是这孙将军也不想去迎接什么狗屁的巡检大人。从他父亲那一辈儿起,好不容易走通了贾家的关系,算是国公爷的门生,谁知刚接上头,那国公爷就去了。之前的力气白费了不说,还让那贾国公的政敌收拾了两回。好在他父亲见机的早,抽身得快,再不怎么与贾家来往。再说那贾家又有什么值得一个手握一方兵权的将军来往的人物?是那个万年五品工部员外郎,还是一个空有爵位却不能当家做主的“假将军”?

  这些年下来,因为他家撤得利落,曾为贾家门生的事儿已经没有人提起了。可这次来巡检的,偏就是那个“假将军”,当然现在已经是真的一品将军了。可让孙将军再向他执门生礼,又如何甘心?!

  就在他游移不定的时候,边上一个青年道:“李先生说的也有道理。父亲不亲自见见这个贾将军,只自己在营中猜测总成空。要不我与父亲走上一遭。”

  见自己视为孙家千里驹的儿子说话了,孙将军也不驳回,与众人议定了留守大营之人,准备明日前去亲迎贾将军。

  于是在贾赦等人驻扎在小镇的第十日,只见远远数百骑飞驰而来,踏起的风尘遮天敝日,让人看不出来人的路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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