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有这种可能性, 泽莫也选择了这样做,因为他不敢冒放出冬日战士的危险。
“他们在来索科维亚的路上,暂时还很安分。”另一头的约翰立刻问,“你还好吗?”
“我还好。”泽莫道,“海拉想在我身上找到宇宙魔方,所以她杀了我,希望宇宙魔方能够帮助我复活,不过她发现我只是接触过它,宇宙魔方并不在我体内。”
“我以为宇宙魔方已经被那些神带走了。”约翰道,身为索科维亚现任——岌岌可危但是总算是还坐在位子上的总统,他对于这些事情自然是清楚的。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不过海拉认为宇宙魔方分成了两半,一半被带去了阿斯嘉德,而另一半仍然在地球上。只是我们还没有找到。”
泽莫顿了顿:“约翰,宇宙魔方在你手里吗?”
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没有什么尴尬,而他相信约翰也没有。他能够理解约翰为了自己的利益将自己拥有宇宙魔方的事实给掩盖起来,他做过这种事,了解这种事,知道友情不代表着知无不言,而约翰.奈特也知道。
海拉说从一开始他的身上就有宇宙魔方的气息,那么他一定是在索科维亚接触的宇宙魔方,而约翰.奈特身为索科维亚的总统,出生于索科维亚的权势滔天的政治家族,对此应该最为清楚。
“你来之后我们再说。”约翰道。
“好吧。”泽莫道,约翰没有否认,也没有肯定,说明他的手上就算没有宇宙魔方,他一定也知道某些内情。
“那个护身符还在你身边吗?”泽莫问。
“圣甲虫?在,我一直把它放在衣兜里。”约翰道,“你现在就来?”
“对。”泽莫道,他从衣兜里也拿出了一个圣甲虫护身符,接着念出咒语,在征求了海拉的同意后,他抓住了海拉的手腕。
下一刻,他出现在了病房里。
“约翰?”他看向坐在病床边的男人。
说是病房,其实也许并不恰当,单人病房里摆着一张办公桌,上面堆着不少的公文和几台笔记本电脑,盖上盖的钢笔还横在一份文件的中央,显然是主人刚刚读了一半就甩掉了它。
“没什么。”约翰.奈特道,“就是今天突然感觉到胸口很疼,我的助理很担心,不过我觉得没有什么问题——可能只是最近太过劳累了。”
他盯着泽莫的脸,那张脸在某一段极短的时间内白了白。
“所以,”泽莫道,“宇宙魔方在你手里吗?”
“在我夺取权力之后,”约翰.奈特道,“我截取了一个消息,旧政府曾经去过被你炸毁的九头蛇基地,他们拿走了‘方块’,一个正方形的,发着蓝色光芒的晶体。”
“那东西现在在哪里?”海拉问。
约翰.奈特看了她一眼,接着视线转回泽莫,道:“它不见了,在运输的路上,车队遭到了九头蛇的突袭。但是九头蛇也没有拿到魔方,我问了当时参加突袭,后来被我们抓住的九头蛇——他们说,他们找遍了车队,也没有找到那东西。”
“所以宇宙魔方现在下落不明。”泽莫问。
“是的。”约翰道,“下落不明。”
“会不会是旧政府的人从中作梗?”
“我清查过了。”约翰道,“一无所获。”
“那些九头蛇还活着吗?”泽莫问。
“我去打电话问问。”约翰道,“不过别抱太大的希望,除了一些特别有用的,我差不多把我能找到的所有九头蛇都杀完了。”
“那些冬日战士在哪里?”泽莫问。
“还在路上,如果他们到了我的人会告诉我。”约翰道,“还有一件事,我杀了他们其中的一个。”
“谁。”泽莫问。
“我不知道。”约翰道,“刚开始的时候,他们有些不安分,所以我用掉了其中一个咒语。”
“有什么问题吗?”约翰问,他看见泽莫似乎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
“没什么。”泽莫道,刚才他的失神似乎只是约翰的错觉,“你做的对。”
“好吧。”约翰道,“那我现在就去打电话问问还有没有剩下的九头蛇,你和这位——海拉小姐,可以先在沙发上坐下,如果你们想说什么,隔壁的病房也没有人,你们需要什么东西可以直接打电话,按一键是这一层的护士处。”
他坐到了办公桌前,正要开始联系相关人员,泽莫忽然问:“约翰,你的心脏,医生检查出来是什么原因了吗?”
“没有。”约翰.奈特道,“也许只是我最近太累了。”他低下头,拨通了电话。
“你想出去谈谈吗?”海拉在泽莫背后问,她坐在沙发上,锋利的眼神探究的看着泽莫。
第96章 泽维尔学院9
“史塔克先生。”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站在托尼的对面, 手上拿着一份分量十足的文件, “我来到这里,是为了许多和你相同遭遇的人。”
“比如?”托尼问。
“他们一样被冬日战士杀死了家人,并且为此感到痛苦万分, 他们希望恶人得到应有的惩罚, 因此希望和您一同作为原告。”
托尼.史塔克, 穿着他的高定西装,手中的钢笔转啊转的,他看了眼女人——一个律师, 年纪不大, 想要做一单来提高自己的知名度。
“不。”他道。
这显然出乎女人的意料, 她微微皱眉, 道:“史塔克先生,我希望您三思, 这些人——”
“不。”托尼.史塔克甚至没有听女人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我的事情, 是我一个人的事情,他们想告冬日战士?当然可以, 不过得排在我的后面。”
“史塔克先生。”女人道, “原告是可以有多个人——”
“这个还用你提醒我?”托尼再次无礼的打断了女人的话,他皱着眉,“我只是很讨厌和别人挤而已, 我一个人告, 没兴趣搭上别人, 结题。送客!”他对着办公室外吼道。
被抢白了数次的女人深呼吸,昂起头便道:“史塔克先生,您真是如传闻中一般——”
“自大无礼。”托尼再次抢白了她,假笑道,“这个我知道得比你清楚。”
女人咬了咬唇,气愤的走出了办公室。
——
第二天,加西亚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他几乎一晚上都没有睡,脑子中一直想着事情,关于巴基,关于万一巴基败诉——不会的,巴基当然不会败诉,这根本不是出自于他的本意,这甚至连意外杀人都算不上,杀人的不是巴基.巴恩斯而是九头蛇的冬日战士。
可是万一呢?
没有万一。
万一那些人抓住这个机会想要控制住巴基的?史塔克也许只是为那些人找了个理由,他的本意也许只是想要为自己找回公道,但是却害了无辜的人,本意不是如此,却因为他自己所控的行为,他伤害了他人,伤害了如此多的人——他经常做这些事,不是吗?
万一巴基败诉?
不,没有万一,加西亚.道格拉斯,冷静下来,想想看,那么多的人都在这里,美国队长、黑寡妇、鹰眼......他们会竭尽全力的,因为他们知道到底谁才是有错的一方。是九头蛇,永远是九头蛇,九头蛇是一切的悲剧。
接着,当他在混乱的思绪中待到半夜的时候,外面下起了雨。
于是他又想起了一个下雨天,那还是在加尔维亚,他和巴基在去向索科维亚的路上,他们住在一个家庭旅馆里,主人一对和蔼的老年夫妻,他们给几乎所有的家具都套上了编织出来的毛套子,他们很喜欢巴基,在走的时候还给了巴基一条细毛围巾——虽然那个时候已经不是适合戴这个的季节了。
那天晚上也下了雨,加西亚握住巴基的手守夜,而巴基开始给他讲那些四十年代的事情。加西亚小时候很喜欢听父亲讲这些故事,关于他父亲自己,一个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小伙子,在战争年代的末期出生,经历了经济大萧条,在餐馆里打过工,最后在家境转好的情况下还是用自己之前的工钱交上了大学的学费,他没能听完那个故事。
而在那个晚上,有那么一刻,他想,他希望自己能够听完这个能够关于巴基.巴恩斯的故事。
一直到天边晨光出现,他才缓缓的入睡。
接着,他想自己还没有睡到两个小时,便被敲门声吵醒了。
是汉尼拔起身去开的门,他醒的早,但是一直都只在房间里逛着,然后安静的坐在沙发上,直到敲门声响起,他去开门的时候,加西亚听见了旺达的声音,带着急促不安和些许的怒气但是被刻意压低了的声音——
“道格拉斯博士还在睡吗?”
汉尼拔回头看了眼床上的人,加西亚缓慢的起身,眨了眨眼睛:“怎么了?旺达?”
他觉得头非常的疼,就像是他和巴基在逃亡初期的时候,他需要守夜,但是非常的不习惯睡眠时间的缺乏,因此很长一段时间早上都会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