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越瞧不起马修,空有副好皮相,光做些没脸没皮的事.老婆大着肚子,还有心思出来动歪脑筋.岑歌当初到底看上他什么了,真是瞎了狗……呃……真是瞎了脑袋上这双明亮深邃的眼睛了.罗菲有孕在身情绪容易激动可以理解,你马修呢,由着老婆口舌生非,一副看好戏的架势,自己挑起了火,置身事外,说他不是个男人都算轻的了.
“要看结婚证是吧?那你们来的正好,等着吧!”我拖起岑歌就往外走.
“囡,你干什么去,别理他们,这俩货就是对奇葩.”
“你才是个货,你从头到脚就是为奇葩而生的.”
又吵起来,卜艾跟罗菲才是对冤家.今天管卜艾怎么骂,马修愣是沉得住气,搁几年前,巴掌早扇到卜艾脸上了吧.
“行了卜艾,你跟我们一起走.”
“那可不行,我得看着他们,万一他们乱跑出去伤人怎么办”
岑歌的眉心皱的快拧成了一股绳.他对马修还是狠不起来,况且拿挺着大肚子的女人更没有办法.
“你回去拿户口本,一会民证局等我.”
他呆着以为我开玩笑.
“你去不去”
“囡,你别激动,马修的事没处理好是我的不对,但是领证太突然了,别义气用事,罗菲的话你别当真.”
“我不觉得突然,也不是冲动,我想的很清楚,你愿意的话就听我一回.”
“你不会后悔吗”
“如果你是真心的待我,我不会后悔.”
他抱着我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我是怕你委屈,本来想三媒六聘照你的话去做,这是我对你的承诺.”
“岑歌,我们结婚吧,我什么都不要.”
三个小时后,我把两个本本拍在罗菲面前,当着所有人的面,捧着岑歌的脸来了个庆祝式的长吻.
“老板娘威武啊.”大角喝了一声彩加个响亮的口哨.
这次不是罗菲不信,马修盯着桌子上的本本发愣.他走过来冷静地对我们说了声祝福的话.“都结束了,拥抱一下吧”
他向岑歌张开双臂,我站在旁边不知道让还是不让.终于他们还是抱在了一起,道了声珍重.也不招呼罗菲,径自走了.罗菲对我们抱歉地施了施身追着马修去了.
“大肚婆,咱们不骂不相识,以后记得来找我斗嘴啊!”
“卜艾,你省省吧,别刺激她了.”
闹剧莫明其妙的起来,又莫明奇妙地散.卜艾拿着我们的结婚证看了又看.
“别说,你俩真有夫妻相.囡,认识你到现在,就属这次做事效率高,快准狠,旧情人什么的都是浮云,也幸亏他现在来,要赶在婚礼现场,那真是压轴大戏啊!”
“卜艾,你今天不是要走的吗”
“你们领了证,难道不一起庆祝吗”
“你忙你的事,以后庆祝的时候叫你.”
“那好吧,岑歌,你要照顾好我们家囡囡啊!”
人都走了,大角一口一个老板娘叫的很顺溜.
我不知道要怎么形容我跟岑歌的关系,注定了一样,平凡地相识,一点点融进彼此的生活.是缘份,虽然这个词已经被用俗了,但我想不出更恰当的.
岑歌把结婚证放进贴胸的口袋里,握着我的手.“我送你回去吧!”
事情都过去了,好像一纸婚书就是个休止符.
“马修他……”
“岑歌,我不管马修为什么来,那些原由从你嘴里解释出来我会觉得心痛,无法形容的痛.”他握着我的手紧了些.“因为心里装了你跟娘娘,旧事都已经不算什么了,我们有新的开始,是你给我这个重新开始的机会,我想做个好妻子,好媳妇,好母亲,也许这些愿望说时尚早,但请你陪我一起努力.”
岑歌的泪轻轻地滴落,把积压了许多年的苦一起洗净.男人的眼泪是温暖的,因为他流泪时的心是柔软的,男人的手掌宽厚有力,因为他的心里有一团火,为了他所爱的人炽热.
我是个没有计划的人,每遇到事情的时候却又假装有了计划,三拖四拖直到把事情搁浅,把激情磨光,人也就消停了.感情从来不是计算盘合的事情,得失无从计算,一定要听从自己的心, “珍惜”像爱情一样的稀有,所以珍惜的话不只说说而已,有责任有担当有面对平淡的勇气有包容有爱.
今年娘娘三十六岁,岑歌三十六岁,卜艾二十九岁,我二十九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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