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哥、哥,现在几点了?”以陌软软地倒在以年身上,怕弄脏沙发,以年只好让以陌骑在自己身上,动情过后的二人皆脸红心慌,气喘连连。
“才九点二十,怎么,想干什么?”以年懒懒地抬起头瞄了瞄墙上的钟,理智一旦冲破,便再不能受自己控制,抱着滚烫的以陌,以年的小小年又开始蠢蠢欲动,“以陌,再来一次吧。”
“嗯、嗯,好,啊……”大脑一片混乱的以陌,此时已经无法想出一个完整的思绪,只能跟着最原始的想法,随着以年的动作而起伏。
“不知道儿子们起来会不会找到吃的,你早上做的早饭我放在电饭煲旁边了,也不知道他们自己会不会过去看看。”陈诺枫笑着掏出钥匙,“你看你,东西都落在家里了,这个总经理真是丢三落四。”
“呵。”韩然低头轻笑了一声,心情好的时候总是觉得阳光是那么灿烂,看着陈诺枫的笑脸,心里甜极了。
家门突然被打开,客厅里的兄弟俩像是猛地被人按进水里,窒息的快要死掉。
门口赫然站着的是他们的父亲,还有父亲的爱人。空气似乎一瞬间凝固,冻得人身上和心里生疼。
人说无巧不成书,可是现实往往比书里的巧合更加巧妙,兄弟俩的秘密就这么赤裸地展现在他们父亲面前。
第四十七章:我想我是疯了
以年觉得自己像是要死掉了,巨大的疼痛让他根本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倒在地板上只能用耳朵去辨认发生了些什么。
“枫!你干什么!你冷静点!不要打孩子!喂!喂!”这是舅舅的声音,身上还有断断续续被袭击的感觉,但好像下手的那个人被舅舅拉开了吧?爸他发怒了,是啊,这个样子……
“爸!爸……爸你别打了!别打了!不要、不要!”带着哭腔的声音,是以陌吧?这个傻孩子,是不是又哭起来了?爸不过是一时盛怒,我挨一点拳脚也没什么,何必自己凑过去让老爸更生气呢?不过爸他应该不会打以陌的吧?我是哥哥,错都是我一个人错……
“滚开!都给我滚!谁叫你们拦着我,老子现在就杀了这个畜生!”畜生?呵,爸说的对,我现在这个样子,不是畜生是什么?只是杀了我,怕是以后再不能保护以陌了,只怕以陌会觉得孤独吧?好疼,唔……
打开门的那个瞬间,陈诺枫感觉自己的眼睛是不是出了问题,那些年自己躲在房间里偷偷看的小电影,就这么真实地在他眼前上演着,而做这些事的人竟然是自己的一对儿子!脑子里似乎有个什么崩断了,震得他大脑“嗡嗡”作响。血液一点一滴往上涌,一把推开韩然紧紧抓着自己臂膀的手,顾不得他阻止的叫喊,快步来到沙发前,照着以年的脸就是一巴掌。
吓呆了的以陌扑上来抱住陈诺枫的腰,企图打断他的暴怒。可是以陌毕竟只是个男孩,父亲处于非正常状态,他的阻拦也只起到了煽风点火的副作用。一把掀翻以陌,抬脚对着以年的肋骨就是一脚,疼痛让以年在地上蜷缩起来,只能听见他急促的吸气声,连一声呻吟都没有。
回过神来的韩然赶忙跑过去,陈诺枫这是往死里打啊!不管这事情是怎样,还是先稳定下他的情绪再说吧!强拉硬拽地把陈诺枫拉到他们的房间,这之间不知道被他误打了多少下,韩然知道陈诺枫的心情,反手锁好门,任陈诺枫把屋子里的东西摔的七零八落。
“妈的!我他妈的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我他妈的造了什么孽!”陈诺枫把所能看得到的东西全都毫不留情地摔在地上,两眼通红地看着韩然,“你看什么?你看我笑话是不是?老子这辈子都毁了,我儿子现在也要毁了,你是不是很高兴?是不是?”一把抓过韩然的头发甩在床上,捏着他的脸恶狠狠地咬了上去。甜腥的味道流进他嘴里,陈诺枫才放开韩然,看着嘴角还残留着血迹、有些痛苦地皱着眉头的韩然,他突然笑了起来:“疼么?哈哈,你知道疼么?”疼么?你知道我的心痛么?看着你痛我才感到自己还活着,心脏传来的阵阵刺痛告诉我,陈诺枫他是个活物。
“枫,别这样。”韩然的声音很轻,他坐起身,搂过陈诺枫的头在怀里,俯在他耳边说道:“冷静点,有什么事我们一起面对。”
我们一起去面对?陈诺枫靠在韩然的胸膛,一点点冷静下来,还有什么事情没经历过?都来吧,我们一起面对!僵硬着的脊梁慢慢柔软下来,怒气也逐渐消散。
“哥!你醒醒!不能睡啊!哥!哥!”以陌胡乱抓过自己的衣服穿在身上,趴在以年身边想扶他起来穿上衣服,可是地上的以年早已经因为疼痛昏了过去。以陌晃了晃他的肩膀,以年的嘴角竟然流出血来,这下可把以陌吓坏了,更加大声地呼喊着以年的名字:“哥!你醒醒啊!喂,哥哥!哥哥!”
爸好狠的心,这是想要了哥的命么?都是因为我的错,要不是我大早上勾引哥哥,怎么会被爸他们发现,哥也不会被爸打了,哥,你快醒过来,快醒过来!我知道爸他们知道了我们的事会很生气,但是错也不只是你一个人,为什么只打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你,哥,你不能有事!
听见门外以陌的叫声,韩然知道以年可能是昏过去了,一边柔声让陈诺枫不要冲动,先在房间里冷静,一边擦掉嘴角的血,出门去看看情况。
以陌正跪在以年身边,哭的天昏地暗,韩然看了看地上的以年,他嘴里不停往外流血,心知不好,陈诺枫刚才的那一脚莫不是踢断了肋骨戳进肺里了?要是那样的话,以年恐怕凶多吉少。没多想,韩然转向房间叫陈诺枫出来。
“陈诺枫,你出来,送你儿子去医院,不然你就再也见不到他了。”韩然捡起地上的衣服,小心翼翼地为以年简单穿了几件,又去卫生间拧了个湿毛巾,清理干净以年嘴角和脖子周围的血迹。“以陌,别哭了,待会儿你哥醒了也不想看你这样子,现在救人要紧,你去屋里拿点东西,待会儿去医院要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