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只是看到才出去的病人似乎病的不一般,所以仔细的看了看”
掌柜的没什么感情的说“来看病时已太晚了,肝脏出现了真脏脉,怕是熬不过庚、辛日了。颜兄弟此次前来,所谓何事,可是要启程了?”
“子回正要与您说起这事,子回还需借您山上的药庐住几天……”
掌柜的听罢爽朗的笑了几声“原来是为这事,无妨无妨。子回你一直住着才好,今儿个可有时间?我们再来谈谈药理。正好我还有上次的新茶,喝完了可就没了,可不是每次都会碰到这么好的茶。”
颜渊谢绝了掌柜的,把书箧里的草药拿了出来交给掌柜的后,便要回去。刚踏出门槛儿,又折身回来。掌柜的看他回来便笑道“怎么还是舍不得那茶的吧。”颇有些小得意的语气。颜渊心里好笑,诺大的人了,怎的这么小孩子气。“子回是想问一件事。”
“哦,何事,但说无妨”,掌柜的看了看颜渊的表情了然“你还是和我到后堂去坐着慢慢说罢。”
掀开布帘,坐到椅子上。掌柜的又一次问了颜渊果真不喝茶?刚想拒绝,可颜渊又转念那小子好像亦爱品茶就说掌柜的你给我包点我回去喝。掌柜的大叫“哎呀呀,你是又要问我事情是还要拿我的茶,哎唷唷,我真是亏死了。也不和我喝,自己独饮,啧啧。”说着还是拿了包茶叶给颜渊。
颜渊也不耽误,直接问“掌柜的可知前些天孟家的事?”
“知道怎么了?”
“那掌柜的可知道是怎么回事?”
“就是那么回事呗,被山贼抢了杀了。”
“那可有人生还?”
“听是那大少爷和三少爷好像回本家了,现下正报了官呢。倒是那神童般的二少爷好像死了又好像不见了。”掌柜的探究的看了看颜渊“子回啊,你平日可不是这么爱管事的人。”
虽的掌柜的话未说完但颜渊也知道下面的意思。到也不是不放心掌柜的,否则也不会来问他了。“那少爷正在我那,在山上捡到的。”
掌柜的听完,沉默了一下“子回,你还是把那人丢了罢,这个麻烦。”颜渊并未讲话,掌柜的又道“你可知,那日其实孟家先是遇见了山贼,而后给光了钱财又遇见的第二伙,这山贼怎的会在短短的一条道上有两伙不同的人,所谓一山不容二虎。别的不说了,那小子也不知会不会有人追杀哟。”
“说完了?”颜渊问。
“呃?啊,说完了啊。”
“那我先回去了。”说罢颜渊就真的起身头也不回的走了。
只留下掌柜的一人,摇摇头,暗叹年轻人呐……竟然拿走了我这么多茶叶,真是肉痛。
颜渊回到药庐,看着还在床上沉睡的人。摇摇头,换了药,又给孟鸿擦了身,拿起棉布蘸着水给他润了嘴。随后就拿着书本靠着墙壁看了起来。
不惊觉间,竟是看到太阳快下山了。颜渊起身,向屋外走去,活动活动身体,给自己做晚饭去了。颜渊喜食清淡,饭菜都是些青菜。有的只加了蘑菇,却也十分好吃。当初掌柜的看着颜渊吃了很多天的青菜不禁感叹“子回啊,你也不吃肉。”说罢夹了大块肉放嘴里,滋滋作响的咀嚼着。颜渊只单单的回了一句“你不觉得吃了肉后脑袋都傻了么。”把掌柜的一口肉噎在喉咙里,黑了黑脸,掌柜的自言自语到“傻也没什么不好,总比嘴巴里淡出鸟来强多了,哼,反正你以后要嘴巴里长鸟了,我定是不会帮你看的。”
话说,颜渊拿了菜走到房门时,才想起,怎么把这小子忘了,不过他昏了也不用吃东西了。自己悠然自得的吃起了菜,和着稀饭解决了民生大计。清洁好自己,秉持着夏日晚睡早起的规律,颜渊又看了会儿书才要入睡。
抬眼看到床上的孟鸿,叹了口气,把他往里边挪了挪。就着床沿躺下了。虽说床不小,孟鸿也不大,可颜渊的身量那是放在人群中顶儿扎眼的。又不敢碰到孟鸿。颜渊这一觉睡的是十分憋屈。
早上天蒙蒙亮,颜渊也就起床了。走到屋外面,打了套拳,又把昨儿晚上剩下的米粥温了温喝掉了。
颜渊外表看起来极为冷漠,可实际上是喜爱自言自语的活在自己的生活中并此不亦乐乎。其实也就是个耐得住寂寞,也只有寂寞陪伴的人。
调药,煎药,伺候孟鸿。随后,看书或者找找草药。颜渊的日子过的极为有规律。
在这种规律中。日子过的光阴似箭,白驹过隙。这日,颜渊给孟鸿把完脉,就暗暗奇怪,这身体好了。怎么就不见转醒呢?莫不是不愿醒来?
第4章
颜渊想着正好下山买些米在去掌柜的那走走吧,看看如何叫着人醒来。
又下了山,走到回春堂,小徒弟看到颜渊来了,呼声颜大夫您来啦。这一声到让颜渊想起来自己多日没看诊了。不禁懊恼,哎,这亦是无法自的事。
那厢掌柜的听到颜渊来了,戏谑的打招呼“子回兄弟来啦,怎么的那是要给我的么?”说完指了指颜渊手边的袋子。
“这是米。”颜渊面无表情。
“我还以为是什么好东西呐,子回兄弟那次不拿好东西给我哦,独独这次……哎。”
颜渊心中诽谤,你可真是无耻了。“你这么厉害可还有对你也是稀罕的?我来只是为上次的事。”
“哎呀呀,子回兄弟是只念着新人笑未管他旧人哭唷。”
“掌柜的。你莫要打趣我。”
“好,不说,不说了。”
这两人又去了后堂,颜渊简单的把事情告诉了掌柜的,便问掌柜的可有什么办法解决。实际上颜渊也说的确实简单“他身体好了,不醒。”掌柜的听完不住的嘴角抽筋。你不能说多点么。
随后回复到,“子回,我也没办法,这是他心里不想醒来,不愿面对一切,希望以沉睡来逃避一切。你,又如何可叫他醒来。”
颜渊也明白,到就不做纠缠“那,我便告辞了。”
“你这就要走?”
“掌柜的,下次再和你吃茶谈药,今儿是不行了。”
“恩,你自己的事自己好自为之。”
颜渊上山,快到药庐时,就听到一阵不算悦耳的歌声。“你忍心将我伤,端阳佳节劝雄黄,你忍心……”走近后,只见原本该躺在床上的人,只穿着亵衣在那唱戏。孟鸿看向颜渊,伸出指头。点点点点点,害的颜渊以为他抽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