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方落,崔美人便回转身来,面貌依旧姣好得叫女人生妒,神态也依旧冷冽地叫人厌恶。
梁景生站直了,往新房的方向走去,跄跄踉踉。
“走。”崔美人往反方向去。
瑶琪担忧地看了梁景生的背影几眼后,急急地跟上崔美人的脚步。
“怎么还拿着这东西?”崔美人看到瑶琪手上的东西后一脸不屑地说,那都是别人的东西,瑶琪竟然拿着很开心的样子,崔美人觉得碍眼。
“这东西挺漂亮的,你也知道我最喜欢漂亮的东西,留着把玩一下挺好的。”瑶琪又拨弄了一下手中的花球。
崔美人皱着眉说:“你若喜欢这个,我往后让人给你送一些玩吧。这个别人用过的扔了吧。”
瑶琪旋即笑起来,虽脂粉未施,但月华之下倒添了几分清妍。
“哪里真那么喜欢,不过是没见过好奇些,现在也有些腻了。”说完瑶琪便将花球扔在花草之中。
崔美人“嗖”地来到瑶琪身前,倾身而下,压上瑶琪的唇。瑶琪微闭了眼,伸手揽着崔美人的颈。
双唇缠绵了好一阵子才分开。
“你该给我个机会博你一笑。”这时候崔美人的声音低沉,诱惑着他怀里的瑶琪。
不过瑶琪不是雏儿,没那么容易受蛊惑。“今晚美人肯带我进来已经让我受宠若惊了。”
崔美人在瑶琪的唇上舔了一下,“我可是讨了条件的,这交易没吃亏。”
瑶琪轻打了他一下,两人又是一阵唇舌缠绵。
梁景生边走边希望这条路永远没有尽头,哪怕要他走断一双腿他也甘愿,可惜天不从人愿,没拐几个弯梁景生便已经看到灯火通明的新房,挂在那里的红艳艳的灯笼刺目非常。
梁景生深吸口气推开了新房的门,媒婆还有几个穿着喜气的嬷嬷向梁景生说了好些喜庆话,得了赏后高高兴兴地离开新房。梁景生挑落了新娘的喜帕,映入眼里的是艳红娇柔的杨晓月。
“相公。”杨晓月娇羞地叫道。
梁景生细声地回了句“娘子”牵了杨晓月的手去喝交杯酒。
杨晓月似乎很害羞一直没有抬起过头来,梁景生瞧着她羞涩的样子突生一种悲凉,替杨晓月悲凉,今天是她的大喜日子,过了今晚她便由一个懵懂的少女变成一个女人,而她的丈夫却并没有像她一般高兴,甚至觉得难受。
喝过酒,梁景生牵着杨晓月来到铺着鸳鸯被地床上,他伸出手来给杨晓月宽衣,明显地感觉得杨晓月僵直了身体。
“洞房要做什么你知道吗?”梁景生温声说。
“嗯。”杨晓月一想到梁母差嬷嬷教她的东西更是羞得头更低了。
他站起来给杨晓月与他自己又各倒了杯酒,今夜他俩都需要醉一些。
“不必紧张,交给我就好。”梁景生将酒递给杨晓月。
杨晓月接过酒一口喝掉,辛辣地酒水呛得她咳了好一会,面上比刚上更红了些,目光带着些迷蒙,大概有些醉了。
“我相信相公。”杨晓月缓过气来细声细气地说,不敢看梁景生一眼,背对他脱起衣服来,只不过杨晓月的手由于紧张有些发颤,脱起喜服来比起平常脱衣服要慢了许多。
梁景生几不可闻地叹了口气,也自己动手脱起衣服来,很快两人都只剩里衣了。梁景生将杨晓月抱上床平躺着,安抚似地抚着她的发,温柔地说:“不用害怕。”
杨晓月危颤颤地点头,咬着红唇,毕竟是第一次,她相当紧张。
虽然梁景生有龙阳之好,但是在他作为梁氏子不是没有逛过勾栏院,不是没有做过名妓花魁的入幕之宾,所以说他虽不是精于男女之事,却也是懂其技巧。梁景生细细地亲吻着身下的人,手从杨晓月的脸上往下抚摸,动作又轻又慢。梁景生的双手安抚般游过杨晓月的颈脖、锁骨、酥胸、细腰,最后一只手回到软胸上搓揉着,一只手流连在腰腹上,来回磨蹭。
杨晓月是初尝滋味很快便受不住地吟哦起来,羞得她忙用手掩住嘴,害怕梁景生觉得她放荡。梁景生轻吻上她的手背,喃喃地说:“舒服便叫出来吧。”
梁景生以为这便是他今晚唯一可以给杨晓月的——一个温柔缱绻的洞房夜。
杨晓月看着梁景生认真的表情,心里不禁以为梁景生不喜欢她太拘谨,终于不再含羞答答,双手挽上梁景生的脖子,细声细气地呻吟着。
两人交缠了好一阵,梁景生不断地轻抚着身下人,杨晓月也渐入佳境不再僵硬开始享受起梁景生的爱抚。
“第一次会痛,你忍一下。”梁景生喘着粗气说。
杨晓月睁开迷蒙的眼,与梁景生四目相接,红着脸点头。
进入的瞬间梁景生明显地感觉到杨晓月身体一僵,待梁景生完全占有她后才抬首望向杨晓月。只见杨晓月秀眉微皱,紧闭双目,眼角含着泪水。梁景生心里叹着气,俯下首吻吮着她的眼。
“对不起。”梁景生低哑着声音轻轻地说。
杨晓月张开眼,被泪水泡过的眼睛黑白分明,她摇着头轻声说:“没有很痛,真的。”
梁景生不由得骂自己畜生,把这么个温柔善良的姑娘的下半生都毁掉了。他边动边亲吻着她,不断地说着“对不起”。杨晓月不明白为什么梁景生要不停地跟她道歉,但是她没有问也没有打断,攀在他颈脖的手轻摸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