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彬道:“我去一趟水中花,看看那里厨房里的河豚有没有毒。”
野生河豚有毒,但人工可以饲养出无毒的河豚。
程锦建议道:“我可以让叶子和步欢去。”
韩彬道:“我可以去。”
“好,等你消息。”
韩彬并不是一个人去的水中花,还有游铎一起。
水中花的经理和他们都认识,听他们说要看河豚鱼,便亲自带他们去了,那是一个很大的玻璃水池,有面还剩几条鱼正悠哉地游着。
韩彬道:“它们有毒?”
经理道:“对,听说是。我们这里是不提供河豚之类的食物,这鱼是曲先生弄来的,也是由他自己的厨师负责处理。”
游铎道:“厨师还在吗?”
经理也不清楚,毕竟不是他的人,“等等,我让人去找一下。”
“好,谢谢。”游铎道,“除了厨师,还有哪些人接触过这些河豚?”
经理把厨房管事的人找来了,让他回答游铎和韩彬的问题,“曲先生那边的人来过,我记得那位谭娓小姐带人来厨房看过。”
韩彬点头,他想着一会去找谭娓问问。
厨师不久后被叫到厨房来了,“是有毒。”他像杀一条普通的鱼一样,从水池里捞出一条河豚鱼杀了,然后把鱼的内脏喂给了一只活鸡。
游铎和韩彬一起看着那只鸡毒发身亡,游铎咽了咽口水道:“这鱼,人能吃?”
厨师看他一眼,然后飞快地把宰杀好的河豚鱼去骨去皮,切片,自己拈起一片薄得透明的雪白肉片放入嘴中,“当然可以吃。”他已经习惯为好奇的客人做这种表演了,“你们要来点吗?”
游铎再次看看旁边地上那只直挺挺的鸡,“不用了。”
韩彬问厨师,“除了你,还有谁接触过这些河豚鱼吗?”
厨师摇头:“我不知道,毕竟我没有一直守望着它们。你们想知道什么?有人偷了一条河豚吗?”
韩彬道:“有可能。”
“哦……”厨师悲伤地道,“最近的医院是哪家?你们可以联系一下,问他们有没有收治过某人……”
秦越今晚喝得有点多,否则他现在不会正和人在舞池里旋转,他的舞伴是位甜美可爱的小姐,她看到秦越的目光一直盯紧在某个方向,便问道:“你还好吗?”
秦越眨了下眼,“我没事。”他对他的舞伴笑道,“我只是有点喝多了。总觉得看到了熟人。”
“哦,如果你说的是刚才那个穿铁灰色西服的男人,那么你没有看错……”
“抱歉,我得离开一下。”秦越很失礼地抛下了他的舞伴,小跑着离开了。
韩彬和游铎本来是在找曲墨子兄妹和谭娓的,但没能找到人,问了保安才知道他们不久前离开了。
游铎给程锦去了电话,和他说了这边的事。程锦说他会去联系曲墨子。
既然没事了,韩彬和游铎便离开了水中花。秦越同样是问了保安后才知道他们已经离开了。
程锦联系曲墨子,说有事想和他见面说,并让他叫上谭娓。
曲墨子知道程锦要和他说的应该是黄奎的事,“好,我去找你,告诉我你的地址。”
程锦已经准备好再去酒吧一次了,倒没想到曲墨子会主动提出要过来,“兰华区,先生路97号。”这是他们隔壁公安局的地址,他打算借用一下邻居们的办公室。
在曲墨子他们到来之前,陆昂有消息了,他联系上了辛杭,“程锦,他答应了和你见一面,我带他到办公室?你还在办公室吧?”
程锦道:“不能另约一个地点?”
陆昂道:“他要求去你们办公室,而我觉得这没什么不方便,反正你们那里也不是什么保密的地方。放心吧,我会多带几个人看住他的,他不会有机会做任何事。”
“说这里保密性好的人也是你,随便带客人过来的人也是你。”程锦笑道,“行,你看着办吧。”
陆昂道:“保密只是相对的,你别忘了辛杭他爹是什么人。”
“不管他是什么人,他也没办法插手安全部的事吧。”程锦不打算继续闲聊,“我一会要见曲墨子,你来时我不一定在,但我会留人在办公室等你们。”
“行,我又不是客人。”
韩彬和游铎在曲墨子之前回来,游铎把河豚的事说给大家听,“那只鸡真的被毒死了……”
步欢插话道:“不是假死?”
“不是,我检查了。”游铎道,“那个厨师接着就当着我们的面吃了几片河豚鱼片。”
“晚上我也吃了。”小安道,“我们是相信科学的人,河豚肉没毒,当然可以吃。”
“理论上是这样。河豚内脏是最毒的,血也有毒,眼睛和皮肤也有毒……”
“最毒的是肝脏,把肝脏和水果一起放入果汁机中打碎,能做出不错的饮料。”杨思觅从沙发上坐起了,他趴在程锦肩背上,“我渴了。”
叶莱笑道:“牛奶好么?”
杨思觅道:“加蜂蜜。”
“适量就行。”程锦立刻补充道。
韩彬道:“不管黄奎吃过什么喝过什么,我们现在都无法得知。但可以肯定的是,他吃下去的毒素不算多,否则他的毒发时间会更快。”
这点大家都同意,“可惜不知道是谁给他的有毒食品。”
游铎道:“警方派人去过黄奎家了,没发现什么异常,他无亲无友,房子是租的,里面家具和私人物品都不多,那里好像只是个用来睡觉的地方,据说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的地方。”
步欢道:“和我们一样。”
程锦笑道:“我可以帮你们省下睡觉的地方,你们可以在办公室睡。”
“不要……”那也太方便加班了。
杨思觅道:“工作和生活要分开。”
程锦抬手往后摸了摸杨思觅的头发,“嗯,逗他们玩而已。”
步欢摇头,“我伤心了,我得去弄杯咖啡来喝。”
“咖啡机里有。”叶莱把杨思觅的牛奶带回来了,“小心,有点烫。”